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整整一夜,似乎在为楚天乐一家而哭泣,就在这雨中一个柔弱的身影在艰难的挣扎着,她纤弱的身上背负着一个六岁的孩童,手中紧紧攥着几根藤条,藤条连着后面的木排,上面是一具苍白的尸体,看起来着实吓人。女子的身体弯曲喘着粗气,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腾挪着,手掌因为藤条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渍。
第二日的太阳仍旧照耀着大地,刺眼的阳光折射进木屋内,楚天乐轻轻“嗯”了一声慢慢睁开了无神的双眼,这一觉仿佛睡了千万载,身上有说不出的虚弱,头脑还一阵阵震痛,“娘,”楚天乐叫了一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吼声,楚天乐眼里不禁含满了泪水,“爹娘”楚天乐慌忙之间从床上掉了下来,连鞋都没有穿便挣扎着向门外爬将了出去。
“爹,娘。”楚天乐来到门外突然脚下被什么柔软之物绊倒了。楚天乐回头伸手摸去不禁失声叫道:“娘,”躺在门口的正是累晕了过去的乐慈,经过一夜的雨淋和过度的劳累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将楚天乐抱回家里,然后勉强将楚天云的尸体埋在了门前,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木牌上写上了“亡夫楚天云,爱妻乐慈题”几个血字,然后看着排位一阵失神,就这样她的身体也彻底崩溃了。
“娘,”楚天乐区区六岁的弱小身体,乐慈虽说是女子,但对于楚天乐来说也是很重的,可是他还是做到了,将乐慈的身体勉强抱起来,俏脸憋的通红,“娘”楚天乐咬牙一步步将乐慈抱进屋里放到床上,然后便为乐慈熬汤。六岁的楚天乐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其他五官却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屋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在熟悉不过了,楚天乐熟练的将火升起熬起汤来,速度不下于明眼的人。
没有几分钟汤就已经熬好了,楚天乐将乐慈的身体慢慢扶起来,这时乐慈的身体微微颤动,“娘,”楚天乐脸上露出了第一次笑脸,但是却比哭的还要难看。乐慈慢慢睁开已经快要涣散的双眼,满是血迹的双手摇摇晃晃的抬起来捧着楚天乐的脸颊,“天乐,娘对不起你,没有让你得到你本应该得到的东西,我这样走了留下你可怎么办啊!”乐慈的声音听起来极度虚弱,楚天乐猛的投入乐慈的怀里哭道:“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爹和娘离开我的,”乐慈苍白的脸上满是不舍,可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了,现在已经是弥留之际了,乐慈猛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她擦掉血迹强笑道:“孩子,你怪就怪娘吧,是娘没有保住我们应得的,以后就苦了你了”楚天乐摇头哭道:“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爹和娘的”乐慈深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好好活着,只有活着就有希望,等我走后你就离开这里吧,柜子了有一个包袱,你一定要带上,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就打开看看,你就会明白的”乐慈抚摸着楚天乐的头发,双瞳渐渐涣散了,手慢慢停下了,楚天乐的哭声更加剧烈了“娘,”。两度为人却是两度家破人亡的结果,楚天乐的心渐渐坚定了下来,“活着就有希望”他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渐渐停止了哭泣,楚天乐恨恨的抹去泪痕将乐慈的尸体放倒在床上,然后出门跪倒在楚天云的坟前拜了三拜,“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你和娘不会孤单的,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然后摸起旁边的锄头在楚天云坟的旁边刨了起来。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楚天乐忘记了饥饿,终于完成了。楚天乐丢掉锄头,双手已经磨出了好些水泡血迹斑斑。楚天乐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便回到家里再次费尽全力将乐慈的尸体抱出来,“娘,你和爹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然后缓缓将尸体放到他辛苦刨出的坑里,这次他没有在用任何工具,仅仅一双手慢慢埋起来。
自己亲手在墓碑上用血题上“母亲乐慈之墓,子楚天乐题”然后再拜了三拜后,楚天乐才缓缓起身返回家中喝掉那早已经冷了的汤暂时换件腹中的饥饿然后按照乐慈临走时的嘱咐将柜中的包裹被在身上,说走就走,楚天乐拿着一根棒子作为导盲杖走上了他万分不愿在踏足的幽林小道。脑海里的记忆仍然那样清晰,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一年前的时候,楚天乐刚满五岁,楚天云也在这天打到了一只很大的野兽,两人欢快之时就决定去山外的城里买一点东西作为楚天乐的生日礼物,一老一少父子两人就这样带着高兴的心情离开了家。
在这个世界里共有很多国家,但主要还是三个大国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分别是西北边陲的晋国,东北的幻月国南部的隋朝,在他们三国中间还夹杂着三个小的国家凌风国九星和神迹王朝,他们三个国家共同组成了世人皆知的中央联合国家,在晋国和幻月国的北部便是一望无际的极北冰原,这里一年四季冰川笼罩,零下五十多度的气候使这里成了任何国家都不敢逾越的禁地,晋国西侧便是一望无际的深林和浩瀚的大海,但是却是穷山恶水,进入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活着出来过,到时不是还有很多猛兽袭击,这片山林海域一直延续到南部隋朝,再往东便是山林夹杂着一些平原地带,这里还略微有人可以进入并安全返回,而环云城便是晋国西部边陲和他们称为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