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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东升,周围也愈发暖了起来。www.chuoyuexs.com
李璟之热情起来还真是有些瘆人,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原本他想拉李清驰骑马出行,李清驰却喘了起来,
“堂兄,我身子还未痊愈,大夫说不宜骑马,需静养才行。”
李璟之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相信,
“堂弟身子可有不适,怎么如今连马也不能骑了,不如我拿帖子入宫请太医来诊脉吧。李家的儿郎都是上马能战的,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李清驰轻扯嘴角,摆手道,
“无妨,不过是疫病后身子的虚亏尚未养回来,过些日子或许会好些。”
李璟之听他提起疫病,不由地琢磨起来,可骑马的打算只能作罢,便拉着他上了燕王府的马车。
宝马香车过,乌木玲珑阁,最华贵的马车也不过如此了,即便是宫里也并非所有公主皇子都有的。
李清驰不禁感叹,“堂兄这驾马车只怕造价不菲吧?”
李璟之笑而不答,不一会儿马车便缓缓停下,指着那家店介绍,
“堂弟,虽说青州居于晟国以北,但我想你也没怎么尝过这种口味,这可是我在京陵城里最喜欢的一家羊饭店,晨间来上一碗羊血粉羹,最是开胃。”
他自顾自地笑着,才想起来回头问,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堂弟的口味?”
李清驰随后下了马车,
“既然是堂兄喜欢的,那便尝尝吧。”
李璟之熟稔地带他来到二楼临窗的桌子,不消片刻,热气腾腾的两碗粉羹便端了上来。
“里头的血都是今晨现杀羊取的,最是新鲜爽口,堂弟趁热吃吧。”
李璟之先行动筷,可眼神却停在李清驰身上,看他缓缓吃着,脸上并没什么异色,便笑着开口,
“虽然青州地僻,可好在风光甚佳,不知这些年堂弟可有什么心得?”
李清驰略侧过身,看着窗外的街道,
“风光各异,但真正变的不过是心境,所以看什么风景并不重要,要紧的,惟此心而已。”
李璟之抚掌而笑,若有所思地开口,
“说得好。”
李清驰搁下筷子,淡淡问,
“那堂兄呢?”
李璟之无奈摆手,
“我是个蠢材,没有什么见解,不过今日想给堂弟讲一个故事。www.jiaonen.me”
李清驰挑眉,“愿闻其详。”
李璟之便缓缓开口,
“三年前,堂弟你尚在青州,但想必多少也听说过祭台之事吧。”
“这申晖道长出自清寂观,这处原本也是晟国极为鼎盛的道观,四时香火不断,甚至有传闻说,观中有一阵法,乃二十五年前所设,可保李氏子孙繁茂,福祚绵长。”
“可就在三年前,申晖道长奉命主持修建祭台一事,建成那日的大典上祭台崩塌,死伤无数,后来竟然查出是申晖道长刻意为之,意图让晟国江山动荡。”
“圣人盛怒之下,命人处死申晖道长,烧毁清寂观,连带着封禁所有道观,道士一概还俗,自此国中只剩佛寺。”
李清驰袖中的指节微蜷,面上波澜不惊,
“此事堂弟略有听闻,可不知堂兄为何突然提起?”
李璟之凑近了些,悠悠道,
“这些是众人都知道的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今日我想要告诉堂弟的,是鲜有人知的细节。”
“几乎无人知晓,但申晖道人事败后自知死到临头,派人赶回清寂观通风报信,后来道观被封禁,唯独他的爱徒寒阙不见踪影。”
“没想到,在追查时竟然发现寒阙前往青州的痕迹,再之后就彻底消失。试想青州偏远贫瘠,能做得如此干净,不留蛛丝马迹,并没有太多可能。”
“堂弟不妨猜猜,这寒阙如今在何处?”
李清驰淡淡着抬眸,似有倦色,
“听堂兄的言下之意,是说此事与青州有关?”
“可当年在青州,我并没听到任何可疑的消息,堂兄真能确定寒阙逃至青州了?”
李璟之喝了一口热汤,摇着头回道,
“消息错不了。”
李清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