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三国时候吴国的国址,其文化底蕴,形成了吴国文明,传承了一千七百多年。江南话语软糯常称为吴音,如果妙龄女性用吴音说话,具有独特的语言魅力,吴文化使女性在举止、气质上有种柔媚到骨子里地韵味,传说江南出美女就由此而来。
敲门的女人三十多岁,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细瘦的身材。头发是民国时大家闺秀常梳的短发,熨帖在瓜子脸上一丝不乱,弯弯的眉毛下黑漆瞳孔,似潭水般地神秘,微翘的唇角,破坏了脸上的和谐,软软的吴音,使人想起美人初浴后娇柔无力得呼唤,眉角几丝细小的皱纹,显示美人迟暮的无助,叫人怜爱。
深蓝色底上浅红色花对襟上衣,精致的盘扣,画龙点睛,宽宽的合身黑裤子,裙子似得展开,如秋日里绽开的牡丹,脚上黑色皮凉鞋里细瘦的纤足,显现地越发精致。
欣欣看后心里感叹: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当年烟雨江南的翩翩佳公子——师傅。看来师傅当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过其人空有其表。
现在的场景不是才子佳人戏,太狗血了吧,千万别是泡末剧本重现……无限的YY中,这个孩子样子真叫人可怜。
‘吴’女领着一个女孩,约七、八岁左右的年纪,瘦削的身材,容貌和‘吴’女有七分相象,女孩穿着简单的连衣裙,衣裙边上隐现出汗遗留下的碱垢,明显看出,穿了好几天。
妈妈望着这母女俩,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位是嫌弃老公是臭老九的前妻找来了,看着门外来往的人流,不时地扫向门口几人,妈妈对门里门外的几人说:“都进来吧,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你吃饭没有?”
弱弱地声音:“我叫遥遥,没吃饭,妈妈说找到爸爸就有饭吃了。”
“可怜的小姑娘,我去做饭,看厨房有什么现成的,这是饿了几顿了!”妈妈的爱心泛滥着,全然没有多想,叹息着急忙奔向厨房。
欣欣心里极端鄙视精致的女人,好几年了,不会是天天饿着肚子吧。
遥遥望着这个记忆里模糊的身影,这个就是爸爸吗?好帅呀,好像不喜欢我,怎么这么多人呀?哪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比我高半头,怎么盯着我看?
青了脸的姑姑,看着这个精致的女人,心里做了比较,我不如她。她一看就是江南女子,特有的软语温存、贴心小意早就渗透到举止、言行举动中,与她一体,我见犹怜,何况男人。
自己身着江南女子的打扮,但骨子里依旧是个军人,坚强女儿心如何的比得过娇弱女儿态。姑姑的脸色出卖了她凌乱的内心,傻傻地看着精致女人得表演。
师傅李启明的心乱了,看着自己的女儿,想亲近却怕是梦,当初离婚时她的决绝,以为今世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出生时的一声啼哭如此牵动着心,最困难的时候不是想自己的苦,依旧是心伤女儿得离去。
女儿遥遥走的匆忙,一个头花落在家,就这个头花手里握了七年,好想再抱一抱女儿,却不敢再去抱,生怕又是午夜的残梦,留下一地的悲伤。
这是遥遥的妈妈吗?记忆中相恋时深情的一望,成为携手江南的伴侣。
只留下嫌弃的话语:“你都当臭老九了,叫我们娘俩怎么活呀?必须离婚。”离去时被搜刮一空的家、模糊的背影,和过去的软语温存成绝妙得讽刺,容貌依旧、话语依旧,心里却再无半分涟漪。
回想自己一无所有以后,再没有勇气见人,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多亏欣欣来了,小屋才有生的气息。
现在她回来了,依旧是好听的吴音软语:“请问这几位怎么称呼?”
欣欣忙抢着说:“这是我师傅,这是我姑姑,那是我妈妈,这里是我家。”最后一句话语重了些,好似不经意的口音。
“我是遥遥的妈妈,我和启明过去因为孩子离开了一段,现在孩子想爸爸,事情也过去了。启明心好,我们娘俩今后就指望他了。”
妩媚的双眼中流露出自信,话语坚定地表露出自己的态度。
师父总算触摸到了女儿的真实,抱起了女儿,泪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十岁的女儿生生比欣欣小了半个头,搂过来,手触摸到地是瘦骨嶙峋的脊骨,女儿受苦了,看到女儿的可怜,女儿妈妈仍精致如此,恨意心头生。
遥遥用小手擦着爸爸脸上的泪,才感受爸爸的真实,并不是妈妈嘴里傻傻的爸爸。
听到‘吴’女的话语,看着傻傻的姑姑和真实的女儿,明确地说出:“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孩子想我可以去看孩子,或者孩子在我这里养,以后不要再叫我名字。”眼神再没看精致的女人一眼,只有对女儿遥遥的温情。
‘吴’女不紧不慢地说:“你别这样说,当初不是为了孩子吗,你也不希望孩子被人骂吧。”
“我不希望孩子被人骂,你现在心里有孩子吗?女儿养地这样瘦,虎毒不食子,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把你打扮心思分一点给女儿,她会这样吗?”冰冷的话语,毫无婉转地希望,怨怪得眼光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