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尚书大从已经给我们看了宫里留下的卷宗,但写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想找候爷问清一些细节。√”
刘曦说完就将昨晚看到的卷宗递给了魏广,叶开看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陆迅不是说不能外传吗?
刘曦又接着说道:“侯爷,时间紧迫,我就不跟您复述这卷宗上的情况了,你看了直接把卷宗上没有提到的都跟我们讲一下吧。”
魏广的过一了遍卷宗,
“这上面的写的太笼统了,很多东西都没有交待,实际情况要比这上面记录的严重的多。”
这件事一直是魏广的一块心病,午夜梦回他也曾梦到那些淳朴的农民。
当年他还只是个左翼将军,奉主帅黄莽之命前去征粮。
当时黄莽很器重他,这个事情本身就难,因为之前已经去许州当地征过两次粮了。
所以黄莽特意派了他去。
而当时征粮的情况也没有那么轻松,魏广他几乎是强制性的要每家每户都必须卖出一部分粮食,只要是能吃的,动物,干粮什么都可以。
但每家一定要出。
当年他带着队伍走遍整个许州,山上田里能吃的,草,蘑菇,野菜都挖了,还派人去山里打猎。
最后粮食筹到了,仗也打赢了。
黄莽带着军队也班师回朝了,说要给魏广请功他在边境等着朝廷发银两过来。
他等了一个多月,却迟迟不见朝廷发银两过来,百姓们几乎天天都来帐营前守着。
不得已,他只得亲自修书给主帅黄莽,这才终于是等来了运银车的消息。
运银车队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由监军王德志押银。
快到许州时,王德志递消息让聂驰派人过去接银,人派出去了。
可到了约定时间,他和聂驰在许州城门口一直等一直等,却只等到一身是血的王德志和几个侍卫。
王德志称聂驰派过去的两百人把银子抢走了,还杀了押银的人,只有他们几个死里逃生。
他和聂驰带着人马赶到王德志所说的地点时,那片山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
他们在山上找到被烧焦的士兵的尸体,已经全部粘在一块,约摸有两百人。
后面的事情就和卷宗上讲的差不多了,这个说法安抚不了许州的百姓,引发了农民起义,太后下懿旨让他和聂驰镇压暴民。
魏广他实在下不去手,当场便抗了命,拒不接旨。
当时的宣旨太监也是太后的一个心腹,他和王德志对于此事非常愤怒,便下令派一队人,以抗旨之罪将魏广押解回京。
而镇压之事最后是由王德志和聂驰带兵去的。
刘曦问:“那当年劫银的事情有调查清楚吗?”
魏澈道:“当年我也曾怀疑过,但是不久我就因为抗旨之事被押回京,这件事情是由王德志与聂驰经手处理的,死的是他带来的人,杀人的是聂驰的手下,所以我也插不上手。后面就不了了之了,人没有抓到,银子也没有找回来,那两百人可能现在还在被通辑。”
刘曦觉得奇怪。
“当时为何王德志只叫人递消息给聂驰?”
魏澈笑笑,
“因我素来与王德志不和,但相反聂驰和王德志的关系一直还可以,所以王德志直接递消息给聂驰他派人去接应,我是在聂驰派出人去接银之后才得到消息的,对于这个我倒不觉得意外。”
“那次将我押解进京,王德志也曾挑唆太后将我革职,那时幸好有黄莽将军替我求情,功过相抵才免于责难。”
“您为什么会和王德志不和?”
魏广答道:“倒也没什么,行军打仗时难免有些摩擦,加上我也不喜欢他那副谄媚的嘴脸,又一贯喜欢装腔作势。”
事情问完,刘曦就带着叶开离开了魏府,路上,刘曦问叶开:“听过之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叶开父亲说过的一件事来。
”想法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跟你说一说。十年前那场战事魏广功过相抵,没有得到奖励,但是聂驰却是升了官的,一度官职超过魏广。可是你再看十年后,魏广现在位居一品君侯,而聂驰只是个都尉,官职和十年前几乎一样。“
“看来如今的聂驰并不得圣上的欢心,但十年前却得太后欢心,或者说得王德志欢心。”
刘曦挑了挑眉。
叶开笑道:“我没这么说,不过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样看来,十年前聂驰和王德志就是盟友的关系,那暴动事件岂不是由着他们说。”
两人回到刑部,直接去档案室找当年的资料,可两人找来找去却只找到那被通辑的两百人的名单,关于那场变故再无其他记录。
刘曦拿着档案直接去找了陆迅,陆迅看刘曦手上拿着那份两百人的通辑档案。
“怎么想起去查这两百人?”
刘曦回道:“因为这两百人是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