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夜把钱进安抚下来后,他却不肯独自离开,非要拉着霜月跟他一起走。
遥夜对着霜月点点头,示意她先离开。
于是霜月和钱进两人就一边嫌弃着对方,一边从雅间里并排出来。
霜月坐在抬椅上,高出钱进好多。
但钱进还是固执地不时抬头瞪着霜月,两人大眼瞪小眼,你走一步我走一步。
而屋里的刘曦虽然一直在跟静言说话,但耳朵却时时警醒着。
当听到开门声,她地移到窗子旁边,看着霜月和钱进并排向这边走过来,她立即把窗户关了起来。
窗户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看到霜月向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刘曦弯腰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向外面,她看到霜月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这间屋子。
她心里暗道不好,霜月带着那么多人,她不能跟她正面交锋。
她站直转过身,手咬着手指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躲过去。
她低着头,脚下意识地向前走着,直直地撞上朝她走来的静言。
刘曦被静言这么一撞,身子立即向后仰去,静言眼疾手快,连忙拉住她,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还没来得及做出害羞反应,刘曦就听到走廊上传来声响。
她身子一僵,头立即向后一看,就看到那一行人的倒影在她窗户边停了下来。
她还能从倒影里看出霜月坐在抬椅上,看来霜月起疑心了。
她焦急地转过头来自己的后脑勺对着窗户。
而一旁的静言看着那刘曦的反映,以及窗户上的倒影,瞬间明白了她的处境。
他手上一用力,将刘曦搂至身前她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小腹,头一低,嘴巴贴近刘曦的脸。
刘曦吓得立即用手捂住嘴巴,身子往后缩,瞪着眼睛看向静言。
而静言此时脸上竟还有笑意,他的嘴在距离刘曦的脸只有一个手指的宽度停下,他微微侧过头,摆出一副亲热的样子,然后就没有再动了。
而刘曦正想动手,或者动口问,在听到细微的开窗的声音时,她的手就顿住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那名开窗的人看到屋里的两人这情况,只随便瞄了几眼,就把窗户关上了。
看两人那动作,明显就是在热吻。
那人回过身来,对着霜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比了个手势。
霜月见没有问题,就带着人往前走了。
旁边的钱进见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鼻子哼哼一声,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刘曦立即弹开,有些警惕地看着静言。
静言仍旧是云淡风轻的一笑,道:“客官是要离开了吧!”
对,得赶紧追上去。
刘曦发觉自己到了这个地方,反应变得慢了,看来美人误事,确是如此。
她看着静言,想威胁他两句他别把今天她来的事情说出去。
可静言看着她,却先开口了:“姑娘放心,在下名叫静言,本就是静听寡言之辈,再者我与遥夜并无私交,今天的事也无从说起。”
刘曦张着嘴,这人怎么把她想说的都猜到了,还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这人到底是谁!
静言向前打开门,又道:“再晚就追不上了。”
说着带头走出房间,刘曦拿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有些郁闷地走了出去。
静言走在前面,并未有交谈的意思,刘曦干脆就住了口,没再说话,反正她女子的身份都被看穿了,感觉在这人面前,再说什么都没什么作用。
两人出了南风小院,回到正厅,霜月已经出了大门口。
刘曦对静言轻声说了句谢谢,就快步地向门口走去。
可才走几步,就被领她进门的龟公拦了下来。
“客官,您还没结帐呢?”
刘曦回过头看静言,刚刚他都没有问起这事,自己都忘了。
她立即伸手去掏腰包,可手握在腰上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在茶楼时,她把钱袋给树仔拿去请客了,这会儿是身无分文。
看着霜月已经离开,她心下着急,脚又往前跨了几步。
那鬼公一见这情形,手一抬,旁边立即出现了两个护卫拦住她的去路。
“客官不会是想赖债吧!这齐风馆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您可要想清楚了。”
刘曦汗颜:“真不是赖账,是出门忘带钱了,我立字据给你,明天我就把钱还回来。”
刘曦心里着急,可看过了全身,都没有可以抵押的东西,正想使轻功逃离,身后的静言说话了。
“这位公子的帐免了吧,就当是我这个月的月银。”
刘曦惊讶的回头,龟公扯着嘲讽的嘴角正欲说话,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青楼里遇到?”
刘曦抬眼,看向说话的人,然后惊喜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