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一进屋子,就看到夜遥坐在厅里,有些恼怒地看着她。
“谁让你去齐风馆的!”
闹了那么一场后,霜月也有些后悔,她挥手让人将她放下,星移扶着她在桌子旁边坐下,站到了霜月身后。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夜遥又道:“你被人跟踪了!人现在就在大门外。”
霜月一惊,立即看向星移,一个眼风扫过去,星移拿起剑就准备出门。
见状,夜遥冷冷地来了一句:“要是能动手,我还会等到现在,刚刚在街上发现他们的时候,不是比现在机会还好。”
星移她惊讶地回身道:“他们?不只一人?”
怎么可能,她们一路回来,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
夜遥道:“一个是刘曦,另一个我不认识,但看那身手,刘曦之下,怕是也不好对付。”
霜月面色变得凝重:“他们不会也跟去了齐风馆吧?”
夜遥眉毛夹得死紧:“现在就是不确定,我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到正阳街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跟上来的,但他们现在一定就守在门口。”
霜月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道:“刘曦不能再留了!”
难道是你留刘曦才活到现在的,这话说的也不嫌臊的慌,要是刘曦听到这话,准得说得她哑口无言。
而夜遥知道刘曦对他们威胁很大,但她身手那么好,真要除去她,他自己也不讨不到多少便宜,所以还是要计划好。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曝光了没有,不能冒然动手。
按理说,就算刘曦真的跟去了齐风馆,看到霜月去找自己,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有问题。
但刘曦一定会去打探关于他的事情,想到晚上的行动,夜遥想着,不如就借这个行动来证明自己与霜月无关。
他公开现身,行动依旧执行,只不过换一个人去,这样也能间接证明自己和案子无关。
前面两起案子他亲自出手,为的就是不留痕迹他们查不到他。
而他的人也把风放出去了,从青楼开始,现在民间已经多了很多流言。
他们把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放大百姓看到,那些反贼残害了多少良民。
让百姓对于许州的余孽,抱与的不仅仅是同情,还有恐惧与厌恶。
当这些积到一定程度,太后再适时的出来做点善事,舆论就会倒向太后。
这些无知百姓是最好糊弄的,到时候少了舆论的压力,皇帝也不会态度强硬地要将太后治罪了。
只有太后屹立不倒,他们才能过得安生。
这把火绝对不能停下来,案子不能断。
今晚的人选他们已经找好了,只要换个人去执行就好了。
他和霜月说了自己的想法,派了星移去刺杀,自己则立马赶回了齐风馆。
南风小院里的人今天有眼福了,夜遥一回去,就让人在那水塘的石板上支了张桌子,他把束起和长发解下,在受伤的这面脸颊上,梳下一缕长长发丝,遮住青紫的半张脸。
让人在周围支上琉璃灯,把那石板照得通亮,依旧穿着那件披风,戴着围帽,手执笔,当场作画。
消息一经传出,立即迎来大批人围观。
有些人刚刚大战完,浑身潮红,却丝毫意,一边胡乱地穿着衣服,一边拼命往前挤。
一时间,一楼和二楼的走廊都有些凌乱,时不时传出尖叫声。
有捂眼睛的,也有人捣乱胡乱去拉别人的衣服。
一个看着比较廋弱的男子双手抓着衣服,往栏杆边挤,旁边有人看着他那瘦小的身板,抬脚踩住他的衣角,使得他往前走去的时候,身上未扣上的衣服瞬间脱落起来。
旁边的人正想取笑几句,待看到他光着身子,下身的尊容时。
立即吃惊的捂住嘴,人不可貌相啊!
那男子吓得立即蹲下身,一脸小白兔的表情,扔得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楼中间,遥夜站在石板未说话,旁边龟公一声令下,鼓声一响,四周立即同时安静了下来。
遥夜执起笑,看了看蹲在二楼,裸身的男子,下笔行云流水,不到一刻钟,刚刚那副场景就跃然于纸上。
龟公把画拿起,环场一周众人欣赏。
那些人看着画子裸身男子的表情,以及旁边看热闹的人,立即赞叹出声。
“看那画上,连曲公子身上的虎形玉佩都画上去了,还画得那般逼真。”
“遥当家不愧为画圣,这画上,就是只露出一张的我,都极具神韵,不知可有机会遥当家替我画一幅自画像,求得一副遥当家的墨宝。”
遥夜听到这话,高声回道:“若你和那位公子一样裸身,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众人笑起来,目光又聚集到那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手抱着膝盖,脚一点一点地往自己房间挪去。
看完了这个热闹,遥夜又让龟公宣布,今晚竟拍前三位的,他可现场为他们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