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歌笑了,“哟,城主大人,他们这可是太不把您看在眼里了,有您在,我就是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也不敢吶。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我也得看城主大人您的面子啊!”
平冶恪皮笑肉不笑,戏谑道:“马屁没处拍了是不是?”
李锦歌故作谄媚之色凑近了道:“城主大人,就凭咱们的这层关系,您也会明察秋毫的,对不对?”
平冶恪身子往后退退,“咱们,什么关系?”
李锦歌暗骂,这个装腔作势的混蛋!可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您忘了吗?这店里可是有您的股份啊!”
“股份?”平冶恪不解问道。
“啊——就是,我说复杂了呢,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就是我赚了贝子会分给你一部分的意思。”李锦歌解释完,又紧接着说:“咱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吗,您呢,罩着小的我,我给您贝子啊!”
平冶恪微微点头,“多少?”
“哈?”
“你得按一个成数给我吧,几成?”
这个精明的家伙!李锦歌当时找他谈这事时,他也没怎么关心啊,她确实只是允了他一部分的分红,也没定个数,寻思着反正这平冶恪看着也不甚在意的样子,自己到时随便糊弄下也就过关了,没想到啊,看来,或许,他打得就是这主意!堂堂一个城主大人,拥有一座富庶的蜇寻城啊!他会缺贝子吗?她李锦歌给的这点贝子,他又能看到眼里去嘛?他府上那些珍奇珠宝数不胜数,又不用给禹国皇帝交税什么的,所得所贪都是他一个人的,还要为难她这个可怜的小老百姓干嘛啊!
李锦歌狠狠咬牙,心上挖肉般疼痛啊,使劲狠了狠心,抬手比了比三根手指头,说道:“三成!”
平冶恪眼睛半抬未抬,“什么,才三成?让我为你遮风挡雨,居然才值三成?李老板吶,你去问问,这蜇寻城里,第一公正无私的人可是谁?我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可曾有为谁徇私舞弊过?啧啧啧,竟是身家低得如此寒碜吶,你说,我这又是何苦呢!”
徇私舞弊?我李锦歌一没偷二没抢的,压根就没做那作奸犯科违法的事,用得着你徇私舞弊吗?你公正无私?呵呵,简直天方夜谭!公正无私到来为难我这个小商人,扒我的皮,还第一公正无私!脸皮倒是第一厚的!
李锦歌是满腹怨言吶,也是有苦说不出,再也装不下去了,哭丧着一张脸,问道:“那你说多少吧。”声音里倒颇是破罐子破摔,一脸壮士扼腕的悲壮。
平冶恪笑了,“这个好商量,你也不容易,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维持生计。我若是要的太多了吧,难免会有欺你之嫌——我也不多要,可也总得公平些,给我个辛苦费什么的吧?”他倒是脸皮真的厚到一定程度了,完全无视李锦歌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冒火眼神,怡然自得微微笑,手确是毫不含糊手软地举了起来,伸出五个手指头,“就平半分,五五分成好了。”
李锦歌差点喷出口血来,若是能晕过去,她现在绝不勉强清醒地坐在他跟前。这个败类!肯定是早就数算好了,混蛋!这还叫不多要,这还叫公平起见?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他倒是活学活用,将李锦歌之前说过一次的辛苦费牢牢记住了,还来个活学活用!李锦歌郁闷到要内伤了……
“怎么,你觉得我不值这个价值?”看李锦歌一脸郁闷的菜色,平冶恪半眯了眼。李锦歌悲愤啊!她李锦歌敢摇头说个不字吗?不能!李锦歌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
李锦歌悲痛地点下了沉重的头,心里将这个该死的混蛋骂了千遍万遍!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无耻小人!
成数敲定,平冶恪满意地站起身来,象征性地拂了拂衣角,“既然李老板应下了,我也就不再打扰,耽搁了你赚贝子,要知道,这里面可还是有我一半的——股份呢!告辞了。”说完,扬长而去。徒留李锦歌一个人坐在那里,恨得牙齿直痒痒,望着他的背影,诅咒良久。
平冶恪倒是没有再提有人向他告状的事,李锦歌算是明白了,告状是假,以告状为借口,伺机来趁火打劫,向她敲诈勒索才是真!她李锦歌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想着从狐狸身上要几撮毛来用呢,她哪里斗得过成精的狐狸啊,这下倒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该,活该!真该自个抽自个几个嘴巴子,长长记性!以后惹不起,就躲着吧,她那活活一半的利润啊!大白日里没出门就被抢走了……
究竟有没有人去平冶恪那里告状,李锦歌不确定,不过有件事是相当确定的,那就是,有人开始模仿她糕点店里的经营方式,推出各种活动,甚至不遗余力地宁可赔本也要一味的压低价格,这简直是恶性不正当竞争!是想着拖垮她这个新店吗?
李锦歌店里的糕点,卖点好就好在一个别处没有上,可是她做得那些糕点,也并不难学。行家尝个几次,也就能琢磨着做出来了,且做得花样还比李锦歌的好看许多。李锦歌是配着花茶卖糕点的,花茶是她自己配制的秘方,这个别处要学到有些困难。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