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事,妹妹但说无妨。”李锦歌端着杯子走近。
“姐姐,觉得这平冶城主如何?”萧妙莲看着李锦歌,仔细端详她的面部表情,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李锦歌一开始没在意,只是随口说道:“他人还不错,帮了咱们不少忙……”随后又有些咬牙切齿:“不过也够可恶的,总是伺机占尽便宜!占了便宜还卖乖!”
“姐姐,没有想过他的用意吗?”他堂堂一城之主,真的会在乎这点便宜嘛。
“你什么意思?”李锦歌将杯子递给萧妙莲,萧妙莲摇摇头,示意不渴,李锦歌便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妹妹觉得,这个平冶城主,怕是是对姐姐有意思呢——”
不待她说完,李锦歌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扑——”地一声,全吐了出来,然后猛烈地咳嗽不止。萧妙莲赶紧去为她捶背、顺气。
李锦歌好容易止住了咳嗽,脸色被呛得绯红,她冲萧妙莲摆了摆手道:“莲儿,你听谁说的这混话,简直荒谬至极……”
萧妙莲见她脸色红润,倒是忘了刚才被水呛着这回事了,只当她是害羞的缘故,便笑着打趣道:“姐姐还瞒我作甚,所有人的眼睛可都雪亮看着呢,他若是对姐姐你没意思,怎么就巴巴上赶着地得了空子就过来,还心甘情愿地教学堂里的孩子们习武呢?姐姐倒是说说看,你对平冶城主是什么想法?”
想法?李锦歌笑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我的想法重要吗,莲儿啊,你说人家堂堂一城之主,看得上我这个带着孩子的小商人?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你呀,你别再瞎琢磨些这个了,平冶恪之所以来呢,自是有他的缘由目的,不过决计不是为了这事。”她还真没去深思过他的动机,不过好在她李锦歌还有这个自知之明的。“你的好意呢,姐姐我心领了。可我和这平冶恪那是万计不可能的,你好好将养着,需要什么就直和姐姐说,别为姐姐的事操心了,好好保重身子重要,懂了吗?”
萧妙莲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萧妙莲又在这坐了阵子,便起身道别回去了。
萧妙莲刚走,白玉郎便从屋顶上跳下来,吓了李锦歌一跳。李锦歌拍着胸脯说:“你要吓死我啊,最近怎么老是喜欢鬼出神没的,不在学堂里教武,跑来作甚?”
白玉郎因着和她相处久了,渐渐不再敷衍那些虚应之礼,方才两人的谈话他可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倒不是他有意偷听,实是他先进的这屋,谁知两人一聊就聊开了,他总不能突然跳出来吧。后来的事白玉郎也的确想知道,可是教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呢,怎敢怠慢。这个夫人,整日里招蜂引蝶,实在是——唉,可谁让教主他,白玉郎叹口气,“李姐儿,你当真和那平冶城主有干系不成?”
李锦歌瞥他一眼,笑问:“怎么,你也看出什么苗头来了?”一个一个都来问,不过这平冶恪最近确实来得频繁了些,看来惹得众人都误会了,李锦歌思索着,以后还是少让他往这里跑,尽量把他拉到学堂那边,多给他些学生,得不了空子也就不能常来她这里的。说到这个,李锦歌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这两人争着抢着当李瑾瑜的师傅这回事。李锦歌知道自己宝贝儿子优秀聪颖于一般人,可是也不用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两人动起手来吧,影响多不好啊!
李锦歌问:“瑜儿这几日跟着谁?”白玉郎一听这事,立马气得够呛,他家的小主子,凭什么要让外人来教!之前明明是他教的,可这个平冶恪一来就和他对着干,小主子呢,也非得和他凑近乎!气死他了,可是,打又打不过那个平冶恪。唉,只怪自己学武不精吶!
当下,白玉郎板着一张冷脸道:“哼,还不是让那小子抢了先去!”一副颇为不服气的口气。本来在教里还是以此为荣的,众教众也都对此事羡慕不已,可是这下好了,被人抢了师傅的头衔,又不能回去说,丢人吶!白玉郎憋得有够内伤的,愤愤道:“你说他一个城主,正事不干,整日里来凑什么热闹啊!”
这话李锦歌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正事不干?帮她李锦歌就不算正事了?李锦歌斜他一眼,“你有本事赶走他,所有的学生,我全交给你教!”
白玉郎听出李锦歌的没好气来,也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话中有失,想了想说道:“李姐儿,你别气啊,你听我说,你说他一个城主,若没什么图谋,为着什么整日里扔下偌大一个蜇寻城,眼巴巴跑来这教武?这闲言闲语的不说,他定是有所图的,我看你可得防着些。”教主可吩咐下来了,除了这母子的人身安全之外,还要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和什么人有关联和接触,这是随时要上报给教主的,虽是各种缘由不甚清楚,不过教主自有他的道理,他照办就是了。有威胁的人物,,还是尽量能避免的就避免的为妙。
李锦歌想想也是,且不说平冶恪有什么图谋吧,就今日萧妙莲为此事来找她,就得好好注意了,她毕竟一个单身女子,虽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总不能给她的儿子造成什么影响吧?这种事,能避免的还是避免的好。李锦歌点头,以示他的话自己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