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冶恪低头冲李瑾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抬头看着白玉郎:“你这是什么方子?居然要用人的血,谁给你的?若是无用,又该作何?”
白玉郎咬牙,“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夫人正是我家教主夫人!小少爷嘛,确是我家教主的唯一子嗣!这方子自是我家教主所传,难道我家教主会看着自己的妻子不救,又要谋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钟天教……”平冶恪沉思片刻,“无凭无据,仅靠你一人之口,你以为你可以取信于人吗?”
“哼,信不信由你!只是不要阻拦我救我家教主夫人!耽搁了时辰,你可承担不起!”白玉郎说着上前,伸手就要来拉李瑾瑜,被平冶恪拦身挡住。白玉郎虽自知不是平冶恪的对手,可是情急之下,也唯有和他拼死一战!
两个人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急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皆是武艺高强,一般人哪能近得了身,就是想拉仗,也近不到跟前去啊。萧妙莲急的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就要上前,被展卿死死拉住了,两人又拉扯起来……
李瑾瑜哇地一声哭开了,一边大声哭着,一边还在大声嚷着:“打吧!你们都打吧!使劲地打!我娘亲都快死了!你们不想着救她……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不救我娘亲,我自己救!”李瑾瑜跑到一个配刀的家侍跟前,那个家侍一个不防备,被李瑾瑜轻易地就将刀拔了出来。李瑾瑜拿刀就要割向自己的手腕,还好那个家侍及时反应过来,打掉了李瑾瑜手中的刀,等李瑾瑜在要去拿时,平冶恪已经飞身过来将他拦腰抱起,又一脚将刀踢飞出去老远。
李瑾瑜在平冶恪怀里翻滚踢腾着,“你是坏人!为什么不让我救我娘亲!大坏人!”
平冶恪干脆点了李瑾瑜的睡穴,他这才总算是安静下来,平冶恪将他护在怀里,那架势就像是护自己的儿子般。平冶恪教授李瑾瑜武艺的这些日子,确实是越看越喜欢,真的已经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待了。平冶恪眼神转暗,可惜,他终究没这个福气。
“这法子是钟离翡说的?”平冶恪问白玉郎,“可是还有别的法子?瑜儿太小了。”
白玉郎也冷静下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方才被平冶恪击中一拳,整面脸都是青紫一片了,在平冶恪手里,他终是讨不了好处去。“教主对我家小主子紧张得很,若是有别的法子,你以为教主舍得他受苦吗?”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男一女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男的长须老者五十上下模样,女的面若桃花,十五六岁光景。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澹台凛、澹台萝父女二人。
两人是一脸的急切相,进了屋便四下打量,一副寻人的模样。要说这屋里,除了那床上躺着的李锦歌,别的是谁都不识得这父女二人的。好在见这二人风尘仆仆又一脸善相(嘿嘿,古往今来,果然有张好脸蛋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吶……),便也无人上前来质问或是赶人。
萧妙莲施了一礼对澹台凛问道:“敢问老人家可是要寻什么人不成?”
澹台凛早在屋里巡视一周,他看到床上躺着的李锦歌,浓黑的眉毛一皱,不但不回萧妙莲的话,还置若罔闻般一把推开她,“让开!”便大步上床前走去,嘴里还哇哇大叫着:“哎呀!我的干女儿啊!干爹晚来一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澹台萝也一头奔过去,平冶恪和白玉郎原本离床最近,可是间这老者口口声声一个干女儿叫着,干爹自称着的,面上也不是有所图谋,便没有上前拦阻。平冶恪以眼神询问萧妙莲,萧妙莲方才被澹台凛一推之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被身边的展卿及时扶住了。正抚着自己的肚子顺气呢,见平冶恪询问的眼神,她摇了摇头,之前在相府里时,她和姐姐是没有多少往来与接触的,她哪里会知道她认没认了个什么干爹呢。
平冶恪看看怀里的李瑾瑜,要是他醒着的话,没准会知道这老者的及少女的身份吧。在他们来不及出手阻止的情况下,澹台凛已经喂李锦歌服下一粒红色的,一粒黑色的,一粒黄色的三粒丹药,并出手封了李锦歌几处穴道。
平冶恪见他封穴的位置,知道他是真的在救治李锦歌,半提起的那股气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赶上了一步,再晚点,丫头你可就玄喽!”澹台凛摸了摸肚子,见众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大喝了一声:“哪个是管事的,老头子我为了赶路,饭都没顾得吃,谁赶紧了去给我整些吃食来,对了,再备壶好酒!”
萧妙莲赶紧一摆手吩咐人下去准备吃的喝的,又面上挂了笑,施礼问道:“这位老先生,是我家姐姐什么人?”
“废话!”澹台凛叫道,“长耳朵干嘛的,我自是李丫头的干爹,要不然我老头子犯得着大老远不辞辛苦地跑来吗?”
“爹,你别老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行不行?吓着人家了。”澹台萝扯了扯澹台凛的袖子。
“啰嗦!”澹台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却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澹台萝笑了笑,对萧妙莲说道:“这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