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还有事,你好好养着吧,这些日子没什么事不要出去了,外面太乱……”平冶恪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也微微蹙起,虽然李锦歌现在没什么轻松的心情,可是面前这个挺直而立的英俊男子,还是让她焦急的心底,多了一些安定。
“有句话或许我早就该说了——谢谢你,”为之前的种种不计较以及挺身帮助,为他的体贴周到安慰,也为今日的种种,李锦歌知道,他远远不必如此做到这个份上,有些事情他却是毫不防备的告知与她,仅这一点,李锦歌生硬了许久的心中,竟是泛上一层暖意。
“嗬,今个儿倒是稀罕了,能听到如意馆的老板娘亲口道谢,只是这谢意嘛——”平冶恪嘴角泄出一抹笑意,“你不觉得,若要感谢,你需要谢的地方,有太多了吗?”他的眼中流光溢彩,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试探:“不如,就把这如意馆的分成再给我加一点,作为谢礼,你看如何?”话里竟是玩笑的成分多一些罢了。
“城主大人的厚待锦歌心中自是清楚,也深知您家大业大看不起我这点谢礼的。您也知道我这人的毛病,呵呵,何苦让我一介小女子经受挖心掏肺之苦呢!”笑话,嘴上表表谢意,耍耍嘴皮子。李锦歌还是不怎么排斥的,反正又少不了几两肉,能换来利益何乐而不为?可若是真要她拿出实际行动来,那可就要了她的老命了!哪里轻易会允呢?
本来平冶恪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当真,可是看她实在吝啬的可以,连多一些的好话都不肯说,还是不敢说?生怕他真要抢了她的什么宝贝似的,心里不免就有些忿忿了,当下那原本微蹙了舒展开的浓眉又重新皱起,有些事情,或许还是挑开一些说得好。
“是啊,我是不稀罕你的那些分成,可是你想过没有,从相识到现今,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什么呢?没有回报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吧。”平冶恪的声调也只是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波澜。可是李锦歌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此时在发着莫名其妙的脾气。李锦歌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只是,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例如感情的事,能拖的一刻,还是先拖着吧。李锦歌也承认,自己对这平冶恪,从一开始就存了一丝的引诱和利用,可是她发誓自己并没有存心的误导他。
不过男女之间,总归没有简单的情感。
“呵呵,城主大人——”李锦歌讪讪笑着,想要岔开话题,不过面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黑眸闪耀的犹如夜里半弯的新月,眼神里却有危险的讯号一闪而过,“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城主。”
“另外,你说实话,李锦歌,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的一只手突然就握住李锦歌尖俏白皙的下巴,将它抬起来,眼睛逼视着李锦歌有些躲闪的眼,“其实,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陷入了你这个小气自私又狡猾的女人手里,不想挣扎出来了。”
平冶恪的眼眸里,有着认真,却让李锦歌有些无所适从,他突如其来的招数杀得她差点丢盔弃甲立马投降了。李锦歌心里暗骂道:奶奶的,跟老娘我来美男计吗?老娘我要是再年轻上些岁数,没准还能考虑考虑,可惜老娘现在对你的美色无福消受啊!想虽这么想,可是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毕竟一个如此身份、如此貌色的男子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暧昧的话来,有哪个女人不会虚荣受用的?
很快,李锦歌调整好了心思,她将下巴从他的手里解脱出来,然后才一脸平静地说:“你这是在开我的玩笑吗,一点也不好笑。”
“玩笑?我说是真心,你信吗?”平冶恪就那么直视着她,良久。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更像是简单直白的宣告。
终于把平冶恪这尊难缠的瘟神送走,使劲浑身解数的李锦歌此时身心俱惫,只想着好好休息一下,这烦人的事留到以后再去应付。可是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偏有人不让她休息得逞。一向乖巧懂事的宝贝儿子竟掀开帘子,跑了进来,一头扎到她的怀中:“娘亲,瑜儿想娘亲了,娘亲陪瑜儿玩耍好不好?”
看到儿子,再疲再累,心里也缓和了些,摸着李瑾瑜的小脑瓜,这是她此生最大的精神寄托和依靠,不会再有人超越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那个平冶恪和他说的那番暧昧不清的话此刻统统被李锦歌抛到了脑后去,谁都比不上眼前这个面上略带了委屈与撒娇的小家伙重要。李锦歌面上挂笑,温柔道:“瑜儿温好今日的功课了吗?”
“嗯!”李瑾瑜点着头,拉着李锦歌的衣袖就要往外走:“我早温好了,字写了两张,又打坐了一个时辰,娘亲今日陪瑜儿去放纸鸢可好?外面风可大了!”
“你呀!”李锦歌少有的宠溺地点了点他光洁的小额头,“好,先去你房里取纸鸢,娘亲陪你去放!”想不到李锦歌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李瑾瑜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他准备的那套说辞都还没有用完呢,娘亲今日真好说话,李瑾瑜不由的高兴地拉着她赶紧就往外走。
李锦歌倒是也惦记着李瑾瑜房中藏着的四夫人交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