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听有人朝佳林喊道:“师兄不好了,沈师伯来了!”佳林忙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自责到:“哎呀,我这臭嘴!”
几位观中的道士,皆跑到前殿去给沈师伯行礼,云谣跟在佳林身后来到前殿,只见这沈师伯中等身材,皮肤略黑,黑发中夹着几根青丝,眉宇之间全是威严气势,看得出是个性格厉害之人。
沈师伯看众人礼毕,立马问他们道:“这女的是谁?”
云谣知道,这道士定要对叶岸不利,不如先亮明身份。于是摘下假发,挺起胸膛回复到:“在下峨眉派云谣。”
听罢这话沈正维也是一愣,继而面露愠色:“峨眉前几天不是被人灭门了吗?哦哦哦,你是那个,那个那个,在二七城被人算计了的峨眉弟子吧?”
只听前一句话,他对峨眉出言不逊,云谣差点就抽刀与他打起来。可后面一句,云谣却听到“算计”二字,这沈正维的立场,似乎又暧昧起来。
云谣只好回到:“正是。”心中却想再回他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和尚尼姑的事我不管,你要找人帮忙,可就来错地方了。”沈正维摆摆手,坐上殿前正座,可看看台下几位弟子,表情仍然不自然。
“怎么,你们还有事瞒着我?”沈正维厉声说道,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佳林看纸包不住火,唯唯诺诺的走上前来,对他说道:“师伯,额……叶岸师兄回来了。”
“噗!”正在嘴里的这口茶被他直接喷出来,喷了佳林一身。
“你说什么?”沈万伟从座上弹了起来,走到佳林面前。
“师伯,叶岸师兄今日回来,说要救人,且此事关乎武林安危,就闯进了神霄殿……”佳林赶忙说完,腿一直抖着。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掌门不成!”沈万伟气愤之下,周身风起,吹得他胡须飞散,他扯开佳林,迈着大步向神霄殿走去。云谣看他气势汹汹,赶忙跟在他身后。
来到神霄殿前,沈万伟想再近前几步,却被云谣使个踏虚空之功,拦在身前。
“原来是这样,这野小子竟然搀和江湖中的事情,哼!那我也领教领教峨眉功夫!”沈万伟说罢,一边走向云谣,一边凌空画符,最后一笔点到,金光闪耀之下凭空生出一柄拂尘。
云谣抽出软剑来战,她看沈万伟并不动用真气,只比拼手上功夫,云谣也不调用真气,全用剑法御敌。沈万伟一柄拂尘用得出神入化,而云谣的剑法却也不落下风,二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斗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几百招式行云流水间眨眼而过,观战的道士都看得入神,丝毫不觉二人已酣战了许久。
沈正维一个撤步收起拂尘,云谣看他不再出招,也软剑入鞘。
“好,不亏是星七师太的弟子!”听沈正维称赞了自己,云谣忙回到:“沈师伯过奖。”
沈正维看了一眼神霄殿,闷哼一声,对众弟子说道:“什么叶岸闯进了神霄殿,明明是你们放他进去的!”众人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唉,三天之后,我要他好看!”说罢,沈正维便往前殿走去,云谣看他这是默许叶岸使用神霄殿,忙亮着嗓子开心的冲他说道:“谢沈师伯!”说罢也跟他回了前殿。
沈正维坐下,品过几口茶,将佳林叫到身旁,问起他课业修行之事。佳林不敢怠慢,讲述了自己一年来的修行成果。沈正维皱眉点点头,又对他指点两句,说了些督促鞭策的话语,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又叫过另一个弟子。
整整一个上午,沈正维全在询问弟子课业修行,云谣在一旁看着,不觉心生感动,末了竟流下热泪。
沈正维看她落泪,挠挠头犯起难来,眉头舒展,小心翼翼地问道:“云谣,你为何在哭?”
“我见沈师伯如此关怀弟子,像极了自己已故的师父,因此伤心落泪,让师伯见笑了。”云谣用衣袖拭过泪水,冲沈正维破涕而笑。
“唉,你师父为人刚正不阿,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她直言劝谏,阻止江湖与朝廷的合流。后来她在归途之中与我相遇,将此时告与了我,已是心怀顾虑,担心江湖内恐生动荡。不想,危机竟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沈正维不觉也面露哀伤,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张请帖,帖子上赫然写着“武林大会”四个大字,“你看,今年那些龟孙子又假惺惺地邀我恒山派前去,我们要是去了,还不是一个下场?”
云谣听他这样说,心里重重叹了口气,道家人着实没有一点儿担当!
“佳林。”沈正维喊过佳林,思忖片刻对他说道:“你写上几个署名玄空寺的帖子,差人送往各师伯师叔,再于山下贴几幅告示。就说,今年神霄殿因故不开,众师兄弟不必上山了。”
云谣又是不解,这么大的事情,随随便便几个帖子,就能把人全打发走?
然而三天之后,果然一个上山的弟子都没有。云谣心中惊奇不已,这恒山派视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