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可知,当初董卓是谁放进来了的?便是他袁绍!坐拥四州之地,数十万兵马,辐射北部边境、整个辽东,他若是与外族交战,我公孙止说不得还高看他一眼,而今却只是拉着二十万人逞威风,想要天下?还是先过了我手中这把刀再说吧。&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雨云积攒,话语回荡山坡时,从天空落下,哗哗的雨声冲刷过林野,顺着枝叶织起雨帘,烦闷吵杂的蝉鸣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下方军营人影奔走,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吕布双手压着膝盖,静坐在雨中,仍由雨水落在脸上、甲胄上,沉默了片刻,目光像是望穿了这片蒙蒙雨帘,“某家与你一般出身微寒,想要建功立业,杀过匈奴、鲜卑,杀过丁原、董卓,这辈子走过许多弯路,没有遇到牢中那位老人时,从未想过家国天下……纵然如此,也在中原四处流窜,临到败亡那一刻,才想到往曾经走过的路望去,发现这些窝里打来打去的人……是何等可笑,开疆扩土才是武人该有的荣誉。”
“但是天下诸侯,眼里还是只有天下。”公孙止咧开嘴笑了笑。
吕布点了点头,转过去看着他:“那都督觉得,这大汉……还要乱到什么时候。”
“说不清楚……”公孙止拨弄着刀锋,仰头时,连接天空的雨丝落入眼里,“…….一个国家乱起来,皇位就是最吸引人的,打的头破血流都要去争,大量的人命填进去,田地荒芜、城池破败,打的最后那皇位下面全是尸骨累累,这个国家又要重头再来。”
他停下话,取过酒袋灌了一口,递给旁边的身形,“如果一直打下去,打完整个天下州郡,是要花一辈子的时间,这一辈子打完,这天下也就没多少人了,你要问我有什么尽快一统天下的法子,这个真没有,除非让剩下的诸侯都明白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让他们明白过来,但袁绍是例外,他做梦都想要天下,这也是我必须要打掉他的原因。”
吕布眼中亮了亮,喝了一口酒,“.…..你那个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我倒是想多听听。”
“激起他们身为汉人的自豪……”
雨中那狼戎铠甲的身形显得高大,轻声开口,缓缓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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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在雨中几近落下,官渡,袁军大营,追袭的奔跑冒雨而回,旗杆上的尸体已经被取下,收敛入棺。
持着兵器的兵卒一队一队的巡视过帅帐周围,雨天躲进帐篷里的士兵窃窃私语的望着外面雨天,望着奔涌进来的马队,一面打磨着兵器。不同寻常的气氛笼罩心头,同时,也笼罩整个军营,之前韩猛从北面逃回带来军中可能有公孙止奸细的消息,已经悄然传开,与此同时,上午时分名叫许攸的谋士悄然离营,投奔曹操而去,主公派骑兵去追击的事也大有人看在眼里。
这些事情虽然大,倒也让不了下面的这些兵卒操心,但联想到昨日夜晚陡然有人营啸被杀,苏由将军的尸体还被挂在旗杆上,事情一件件汇聚起来,下面的士兵不由疑心起来,当中会不会真如韩猛所说那般,身边或者其他队伍里有敌人渗入的奸细,也有部曲司马、都尉给下面的人打气,释疑:“主公军队二十万人,就算有奸细还能把二十万人吃光不成?你们一个个瞎担心什么劲!此时,我冀州兵马如日中天,曹操、公孙止不过以卵击石,你们好生打仗就行!”
“那…..什么许攸为什么会跑?”有人开口问道。
“这个…..是上面的事。”
无法解答的疑惑永远是最为膈应人的,纵然现如今的袁军强大到可以推平一切,但在内部上,同样面临派系混乱,不够团结的问题,许攸除了自身有问题外,更大一部分还是内部互相诋毁造成的,加上摇摆不定的袁绍,事情终于衍生出一连串的问题来,有些事无法释疑,下面的人就会胡乱猜测,一旦疑神疑鬼起来,又要上战场,对于身边的同伴终究会有提防。
雨水哗哗的落在帐篷上,夜风吹过来。
大帐中灯火燃烧,明明灭灭的光芒里,袁绍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听到对面谋士话语在这样说:“许攸往日收敛财物,又贪图公孙止赠与的钱财,今日他誓言坦坦不会做下这种事来,转眼就投了曹操,曹操又与公孙止是一丘之貉,难不保真如韩将军所言,许子远与文丑二人已暗中投靠了对方,否则那吕布、赵云何以凭不到万人兵马一路破竹杀到巨马水?如此一来,所有的事都有能理清来龙去……”
话语声中,侧位上的监军沮授紧闭双目,一直微微的摇头,期初他坚信这是离间计罢了,只要置之不理,也算破计,但眼下这条计渐渐露出真容,才知道这是条攻心之策,就算他说出来,根本无法消除影响,他算是看走眼了……韩猛为药,许攸为饵,袁熙才是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