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江傲齐回道,然后转头对哑巴说道:“随俞将军去吧!”
俞楼带着哑巴等人备好引火之物疾速离开,直奔东门而去。
江傲齐这边马上安排给王府亲兵下发刀枪弓箭等兵器,只等东门消息。
约莫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哑巴身形矫健的飘然越过王府的大墙,快速走进银安殿,跪在刘彭祖的面前,江傲齐急切的问:“那边事成了?”
哑巴肯定的点了点头,江傲齐转头看向刘彭祖,刘彭祖平复了下激动的突突直跳的心,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下定最后的决心,忽然说道:“起兵!”
刘彭祖这话也就刚说完,王府外的上空突然升起了六盏孔明灯,红彤彤耀眼的孔明灯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非常刺眼。
伴随着孔明灯的升空,一个英气逼人,俊朗帅气的年轻人犹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银安殿外,他信步走进,语气冷冷的说道:“千岁慢着,您这是要去哪呀?”
“叶良禽?”刘彭祖一眼认出进来的正是刘不周,他没好气的怒道:“你个小小的羽林监,敢私闯王府,好大的胆!”
“好大胆的是你吧,”刘不周极为淡定,没有丝毫畏惧,“聚众策划,手持军械,图谋造反,千岁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叶良禽,你说本王谋反的证据呢?在自己的家里操练亲兵这可说明不了什么,”刘彭祖被刘不周这番话说的心里发虚,但见到他只身一人,两手空空,胆子又壮了起来,怒道:“倒是你,私闯王府,以下犯上,证据确凿,”刘彭祖朝着殿外大喊一声:“来呀,将叶良禽给本王拿下!”
殿外的王府亲兵刚要动手,就见大批身着黑缎绣衣的人突然从树上、墙外和银水河里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将殿外的众亲兵团团包围,他们都手持一种小型的弩机,明晃晃的箭头全部对准了包围圈里。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得那些人虽然手里拿着兵器,却都没敢动。
刘彭祖大吃一惊,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明显弱了半截,但仍硬着头皮说道:“你居然敢带兵攻击王府,你可知这是死罪吗!”
刘不周轻描淡写的回道:“别那么早下定论,赵王千岁,到时候谁是死罪还不一定呢。”
刘彭祖不得已换上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说:“叶大人,想必你是误会了吧,本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大哥,皇族血脉,怎会谋反篡位呢?!”
“哈,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皇族之间在杀起自家人来,可是一向毫不手软的,”刘不周蔑笑的一声回道。
刘彭祖被刘不周的这句话说的顿时哑口无言。
“好了,别演戏了,”刘不周冷冷的问道:“千岁的亲卫将军俞楼去哪了?”
“俞楼?”刘彭祖心中一颤,眼珠转了转,随口道:“本王不知!”
“千岁记性好差呀,刚下的命令就忘了?”刘不周淡然一笑,转头喝了一声:“带上来!”
只见殿外,百里卿揪着丢盔卸甲的俞楼走进银安殿,一把将他扔在地上,那俞楼惊慌失措的看着王座上的刘彭祖。
“俞将军奉千岁之命前往东门放火吸引兵力,配合你攻击皇城的计划,可他正要动手时被我的羽林军抓了个正着,”刘不周指着跪在地上的俞楼,对刘彭祖说道:“是不是这样啊千岁?”
“俞楼擅自放火与本王无关,”刘彭祖看了一眼俞楼,撇着嘴回道。
俞楼赶紧随声附和道:“对对,是我自己擅自而为的,千岁并未给我下过命令,更谈不上谋反之事了。”
事态发展的对刘不周越发的不利了,虽然抓住了俞楼,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赵王谋反,刘彭祖傲慢的将身体靠在王座的椅背上,眯着双眼盯着刘不周,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刘不周面色冷峻的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千岁的人当真是忠心耿耿啊,”刘不周不由得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刘彭祖志得意满,冷笑道:“叶良禽,你也够蠢的,再没证据可休怪本王无情了!”
“谁说没有证据?证据在此!”突然,一声霹雳般的厉喝在银安殿内响起,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江傲齐,只见他来到刘不周面前,从袖筒里抽出那卷地图,双手奉到刘不周的手上,说道:“赵王刘彭祖蓄谋造反,并绘制逼宫刺皇地图,这地图上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刘彭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平日忠心不二,为他精心谋划大事的大智囊江傲齐今天怎么突然反水了,他难以置信的指着江先生:“你你是卧底?”
刘不周将地图展开看了看,满意的笑笑,对已经瘫软在王座上的刘彭祖说:“千岁,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一直跪在地上的俞楼此时突然猛的站起,随手抢过一把佩刀,怒喊道:“叶良禽,我杀了你,”然后就挺刀直奔刘不周扑了上去。
俞楼的企图刘不周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砍自己是虚的,抢地图才是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