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乌岱非常关心前方的战事,每隔几天就有从前线回来的匈奴传令兵向他汇报弥加尔那边的战事进展。
这天,一个传令兵飞马来到右贤王庭的大营门口,还没等进营门,斜刺里一匹马就不由分说的挡在了他的面前,传令兵见有人敢挡他的去路,刚要发火,但仔细一看,挡住他的竟然是奥琪布公主,传令兵吓了一跳,也不明原因,赶紧谦卑的问:“公主,您这是?”
“我问你,伊鲁巴还活着呢吗?”奥琪布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问传令兵。
传令兵被问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伊鲁巴?公主问的是哪个伊鲁巴?”
奥琪布紧锁着双眉回道:“就是就是那天挟持我的那个伊鲁巴!”
传令兵恍然大悟,他说道:“啊,就是那个被编入死士营的?”
“对,”奥琪布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她哀伤的问:“他死了?”
传令兵回答奥琪布说:“哦,他是个奇迹,死士营死亡率极高,已经填补了三次兵员,但他却还活着,”说完,就一拨马头直奔治乌岱的金帐而去了。
奥琪布听到这,激动的眼眸里竟然湿润了,她眉心舒展,喜极而泣,自语道:“伊鲁巴没死,他没死,太好了,这个家伙!”
自从战事一开,刘不周跟随死士营出发去了前线,奥琪布每天都在营门等着从前线回来的传令兵,向他们询问刘不周的生死。
“公主,大王有请,”正在奥琪布暗喜刘不周死中得活的时候,一个治乌岱贴身的侍从跑过来叫她。
右贤王的金帐里,治乌岱高兴的对奥琪布说,“女儿啊,这一战弥加尔进展顺利,看来不日就能满载俘获的凯旋而归了!”
奥琪布根本没听见治乌岱在说什么,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满脑子都在为刘不周没死而开心不已。
“女儿?”治乌岱见奥琪布没反应,又叫了她一声。
奥琪布这才反应过味来,她抬头看着父亲,极为敷衍的应付着:“啊哦是吗?那很好啊!”
治乌岱显然没介意到奥琪布的敷衍,他满脸喜悦的说道:“弥加尔真是本王的一员干将,草原上的少年英雄啊!”
“嗯是啊他是不错,”奥琪布还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是吗?本王的宝贝女儿也是这样认为的?”治乌岱高兴的看着奥琪布继续说:“那,本王做主,等弥加尔胜利凯旋回来,本王要重重提拔他的官职,然后就让你们二人完婚如何?”
“嗯好,”奥琪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应付着回答,突然,她好像回味过来刚才治乌岱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双眼圆睁的看着治乌岱问道:“啊?父王您刚才说什么?和弥加尔完婚?”
治乌岱笑容可掬的回道:“是啊,我的宝贝女儿已经成年,该是出嫁的时候了!”
“谁说女儿要出嫁?”奥琪布“嚯”的站了起来,她不满的说道:“女儿不要出嫁!女儿不要嫁给弥加尔!”
治乌岱把脸一沉,说道:“弥加尔的祖上也是贵族后裔,血统高贵,又是你父王的左膀右臂,年纪轻轻就能统军建功立业,是草原上的骄子,怎么?女儿觉得配不上你?”
奥琪布不屑的回道:“我才不在乎什么贵族,什么骄子的,我跟他不合拍!”
治乌岱反问道:“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怎么不合拍?”
奥琪布斩钉截铁的回道:“我就是讨厌他!”
治乌岱被奥琪布的顶撞给气怒了,他愤恨的对奥琪布说:“难道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被畜生养大,身份卑贱的贱奴伊鲁巴吗?”
既然被治乌岱问到点上了,奥琪布也就不再掩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必要把话藏在心里憋着不说了,他直截了当的回道:“是,我就是喜欢伊鲁巴,我可以为他去死!”
“你要气死你父王吗?”治乌岱气的浑身颤抖的指着奥琪布骂道:“堂堂的我右贤王的高贵公主,让各国公子王孙垂涎三尺的我治乌岱的女儿竟然喜欢一个贱奴,你要丢尽你父王的脸面吗?!”
奥琪布毫不退让,她起身对治乌岱说道:“我不稀罕什么公子王孙,我只会选择自己中意的,伊鲁巴在死士营九死一生,他还活着没有死,我要等着他回来!”说完,也不等治乌岱再说什么,气鼓鼓的一转身就离开了金帐。
出门时正好看到布度格恩回来了,他跳下战马对迎面走来的奥琪布施礼道:“公主。”
奥琪布怒气未消,根本没看布度格恩,径直走了。
布度格恩看着奥琪布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没在意就进了治乌岱的金帐。
奥琪布走了一会,突然站住了,说实话,她还是不太相信传令兵所说的话,如果向布度格恩询问刘不周的消息,那必然是最准确的,想着又转身回来准备好好问问的他。
来到金帐门口,奥琪布刚要进去,就听见治乌岱和布度格恩在金帐里面说话。
治乌岱问布度格恩:“听说那个伊鲁巴竟然没死?”
布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