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禽救了被劫匪围困的刘彻和南宫,此时已是晚上,山林中处处隐藏着危险,四人不知前方的状况。
阿玉奇在前面探路回来,对叶良禽用手一指前面拐弯处,说了两字:“灯光!”
叶良禽点了点头,对刘彻说:“黄公子,前面有灯光,看来是有人家,咱们赶紧前去看下!”
刘彻应允。
南宫不解的问叶良禽:“你这仆从一路上只字不说,终于现在说了两个字!”
叶良禽不以为然的回道:“嗯,这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
四人三匹马加快马力直奔亮光处而去。
跑了没一会,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镇子,镇子不大,把着镇子口就有一间客栈,上面还挂着幌子。
叶良禽指着客栈问刘彻:“黄公子有何打算?”
刘彻想了想说道:“此地太过凶险,我们兄妹虽然是要回朔方城去,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也只能先住下了,明早再作打算。”
叶良禽说了声:“好!”就跳下马,其余三人也下了马,一起走进了客栈。
叶良禽进门环顾了下整个客栈,这家店不大,上下两层,一层是大堂酒舍,二层是住宿的客房,全木质的建筑带有显著的北方风格,靠着大门里面有一个账房,一个身材不高,精瘦精瘦,年约三十的店主模样的男人站在里面。
“店家,给我们来一间宽敞一点的房间,”叶良禽对店主说。
南宫在旁边一听不干了,她不解的问道:“男女有别,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三个合住一间?”
叶良禽也不理她,那店主看了一眼叶良禽身后的三个人,笑着说:“公子,那咱们是如何安排?”
叶良禽简洁的回答:“就一间,赶快带我等去,跑了一天都累坏了。”
“哦,好嘞,”店主也不再多问,朝楼上喊了句:“天字三号房,有客四位!”马上有小侍跑过来,引着他们四人上楼。
刘彻也搞不懂叶良禽这是什么意思,他忍着没多说,拉了一把南宫,也跟着一起上楼了。
客房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四人跑了一天的确很是疲惫,都巴不得赶紧吃个饭就休息,南宫气鼓鼓的站在叶良禽的面前,指着客房里仅有的一张床问道:“哎,病鬼,你倒是说个明白,这是何意?”
叶良禽此时恰巧嗓子发痒,冲着南宫就是一顿咳嗽,把南宫腻味的一个劲的躲闪。
这时小侍端着酒饭进来,放在桌上,然后取出四副碗筷一边在每个碗旁边摆上一副筷子一边恭敬的说:“四位,请用饭吧。”
“你这小侍,可是刚入行的吧?”叶良禽笑着指着桌上的碗筷说道:“你这摆放的好没道理呀?”
那小侍脸色陡然一阵紧张,谦卑的回道:“公子息怒,小人的确是刚来不久,这场面上的规矩学的还不够,请公子不要见怪,”说着就赶紧弯下腰要重新摆放碗筷。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等也没这多规矩,还是填饱肚子要紧,”叶良禽招手让小侍退下了。
小侍唯唯诺诺的出去关上门走了。
刘彻走过来看了看那碗筷的摆放,不解的问:“叶公子,在下没看出来这摆放的有何不妥呀?”
刘彻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在汉代,普通百姓没那么多讲究,而在王公贵族、高门大户或者酒肆之中,碗筷的摆放是很有讲究的,通常筷子禁止放在碗的上面,而是应该齐齐的摆放在碗的旁边。而刘彻见那个小侍所摆放的方式并无什么不妥,所以才会不解的询问叶良禽。
叶良禽一阵冷笑回道:“他当然没错,不过如果此人常年做小侍,应该深谙此道,就不会因为刚才我的质疑而马上慌不迭的要去改正,他之所以这样慌张充分说明此人心里没底,依我看这人是个生手,甚至可能今天才当上小侍。”
刘彻更为不解的问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此处不安全,”叶良禽说着,转头对身后的阿玉奇说:“把你的一身衣服脱了,和黄公子的换着穿!”
阿玉奇也不问为什么,就点了点头,看了刘彻一眼,三下五除二就把袍子脱了,羞得南宫赶紧背过脸去,阿玉奇自己脱完了就过去要脱刘彻的衣服,刘彻使劲的捂着衣襟,狐疑道:“这是为何呀?”
叶良禽一屁股坐下来,夹了几口菜送到嘴里,然后说:“先别问,快换吧。”
刘彻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叶公子如此煞有介事,神秘兮兮的是何打算。
既然让换,那就先换了再说吧,就和阿玉奇互换了衣服,还将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也给了阿玉奇。
然后叶良禽就招呼其余三人坐下来一起吃喝。
过了天字三号房向前的天字八号房的房门此时虚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偷偷的用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彻他们这边的动向,看了一会关上门转过身来,这个人正是布度格恩,此时客房里还有弥加尔和另外四名匈奴武士。
布度格恩对弥加尔说:“当户大人,如果太子明早要是回了朔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