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等七个人一下子全部钻进了一望无际的粉色木槿花海之中。
果然不出奥琪布所料,弥加尔等人的马一进入木槿花海就彻底失去了速度上的优势,越往前走,木槿花就越密集,眼前密密匝匝数不清的花枝成了几匹马的克星。
花枝上那些斜刺里伸出来的尖锐枝杈就如同一道又一道绊马索似的拴住了马腿,强迫弥加尔他们不得不放下了速度,不停的找寻着宽大一些的缝隙绕着道的艰难前行。
南宫因为是被横着驮在马背上的,所以备受木槿花枝桠的青睐,那脸上瞬间就被刮了好几道血口子,疼得她没好气的冲着弥加尔喊道:“哎,哎,赶快把本公主放下来!”
“给本将军住嘴,”此时已经有些后悔进入这木槿花海的弥加尔气急败坏的将佩刀架在了南宫的脖子上怒斥道,吓得南宫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再咋呼了。
“将军大人,这样不行啊,咱们的马根本跑不起来,”布度格恩一边躲避着花枝,一边焦虑的对弥加尔说道。
沃哲赛说道:“在这花海之中骑马前行倒反而不如走着灵巧,将军大人,不如我们下马步行吧?”
弥加尔断然拒绝了沃哲赛的提议:“不可,没了马,我们就更难脱离险境了!”
此时,布度格恩不安的回头查看,远远的正好望见蒙着面的刘不周和奥琪布已经从身后快速的向着他们逼了上来,惊得他慌张的转回头对弥加尔说道:“山坡上那两个人已经追上来了!”
这是弥加尔最为担心的事,他们现在被困在这没有尽头的木槿花海之中举步维艰,要是身后再有追兵逼近,那简直就是腹背受敌,雪上加霜了。
弥加尔不由得赶忙警觉的回头去看,透过错落丛生的木槿花,他却并没有看到如布度格恩所说的追兵将至,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弥加尔那突然悬起来的心这才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他转回头不无责怪的训斥道:“布度格恩,你胡说什么,我等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布度格恩闻言不可置信的刚要再回头去看,突然弥加尔的左侧木槿花丛中出现了一个人,此人右手撑地将身子横着悬在半空,一条左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精准的踹在了弥加尔那匹马的前腿上。
等弥加尔发现那人的时候,自己的马就已经中了招了,那马的前腿挨了这力道颇重的一脚,嘶鸣了一声顿时马失前蹄,向着前方的地面上栽倒了下去。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弥加尔对于这样的突袭也是束手无策,他措不及防的裹挟着南宫一起被马匹摔倒的惯性连带着从马背上头朝下滚落,两个人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布度格恩和沃哲赛吓得不轻,当他俩看清眼前的情况后就要赶过去救援弥加尔,可就在此时,二人身后又陡然飞出了一个人,直奔毫无防备的二人扑了过来。
这个人用腿弯一下子夹住布度格恩的脖子,然后身子一拧,布度格恩就被迫脱离了马背,被吊着悬在了半空中,在夹着布度格恩下落的瞬间,此人伸出左手手掌准确的切在沃哲赛的耳根处,沃哲赛“啊”的大叫了一声,也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偷袭弥加尔三人的正是刘不周和奥琪布,由于没骑马,两个人在木槿花海之中反倒比弥加尔等人灵巧轻便了许多,他俩在后面紧追着,眼看着前面的弥加尔他们被花丛牵绊着被迫放慢了马速。
见时机成熟,按照奥琪布的计划,两个人就一左一右的散开,借着茂密花丛的掩护,身体刚刚痊愈的刘不周从左侧冲上去偷袭了弥加尔,而奥琪布则从右后方解决布度格恩和沃哲赛。
弥加尔这一下可摔得不轻,五脏六腑都被倒地时的那一下给震得错了位,身体里气血翻涌不已,胸口痛苦的上下起伏着,弥加尔努力的想平复心气,却仍是没有忍住,突然嗓子一痒,“哇”的一声,一口咸中带腥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鲜血一出,弥加尔顿时神志迷离,脑海中瞬间空白一片,眼看着就要昏过去,弥留之际他隐隐约约的看到蒙着面的刘不周向着倒在他身旁的南宫跑了过来。
人的潜能总能在紧要关头被激发出来,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这回就轮到弥加尔爆发体内的小宇宙了,当看到刘不周要去救南宫的时候,本来已经濒临昏厥的弥加尔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南宫是他们成功脱险的唯一保障,这位汉国公主要是也没了,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想到这,弥加尔身体里那仅存的一点力量被瞬间激活,他完全下意识的翻转双腿向着正在逼近的刘不周奋力蹬去。
刘不周的确没想到弥加尔都摔成这样了还能拼力阻挡,他重伤初愈本来就还没有恢复到如之前那么行动迅捷,再加上担心被弥加尔踹到引起旧伤复发,所以他不得不退后闪身躲避弥加尔的袭击。
而弥加尔就趁着这个当口,猛然起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佩刀,转身一把扯起同样被摔得蒙头转向的南宫就向木槿花海的深处夺路而逃。
刘不周一惊,正要去追,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窜过来一道人影,此人对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