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醉伏地叩头道:“罪臣岂敢欺瞒太皇太后,必当实话实说。”
“哀家准你说!”窦太皇太后点点头道。
夏醉道:“太皇太后,罪臣醒来后听闻警示碑现世,西王母娘娘要临凡降罪人间,心中急切,因此事原本与太皇太后寿诞有关,故而迫不及待的面见太皇太后,以免再铸成大错。”
“哦?你且说说,如何与哀家的寿诞有关?”窦太皇太后问道。
夏醉道:“是这样的,西王母娘娘得知太皇太后即将六十六岁寿辰,本来是要临凡为太皇太后祝寿的。”
“一派胡言,谁会相信你的鬼话,”陈皇后斥道。
夏醉没有回应陈皇后的斥问,他对窦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罪臣所言绝无假话,日前罪臣睡梦中西王母娘娘给罪臣托梦说得知太皇太后即将六十六大寿,说她是天上的寿神,太皇太后的是地上的寿星,太皇太后母仪天下数十年,福泽百姓有功,西王母娘娘有意在太皇太后寿辰之日临凡为太皇太后祝寿。”
因为夏醉突然苏醒同样心中发虚的郡主刘陵儿柳眉倒竖厉声道:“你这还不是信口雌黄又是什么?”她扭头对窦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不要听他肆意胡言,应该马上拖出去杖毙!”
窦太皇太后此时虽然也一时不能分辨夏醉所言的真伪,但这些话让她听着甚为舒服,就没有理会刘陵儿的挑拨。
淮南王刘霖萧问道:“夏醉,你口口声声说西王母娘娘托梦于你,可是这梦是你做的,你说有就有,全在你一张嘴,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回禀千岁,罪臣有证据,”夏醉回道。
刘霖萧问道:“证据何在?”
夏醉回道:“罪臣醒来之时通身大汗,疲惫至极,原本以为只是南柯一梦,却不想低头一看,罪臣竟然怀抱着一块从未见过的晶莹剔透的玉璧。”
“玉璧?”窦太后太后疑惑的问道。
夏醉回道:“回太皇太后,是玉璧,罪臣家中从未有过此物。”
“这玉璧现在何处?”窦太皇太后问道。
夏醉回道:“罪臣就将其放在居所躺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太皇太后现在就可派人去取。”
“来人,到夏醉居所将此物寻来,”窦太皇太后吩咐道。
一队内侍领旨迅速赶往夏醉在詹事府中的居所,不一会就捧着一个包裹返回了长乐宫,内侍将包裹交到了窦太皇太后的手中,并道:“回太皇太后,此物的确是在夏醉所说之处找到的,且夏醉居所房门上的封条此前并无损坏,事先并无人冒进,判定无人作假。”
窦太皇太后点点头,将包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质地温润、晶莹剔透的美玉,淡绿色的玉身之上布满了蝌蚪纹路。
刘彻凑过来一看,惊讶不已的道:“皇祖母,这是罕见的谷纹玉璧,宫志曾有记载高祖皇帝时曾收藏过这么一块,此后就再无发现了,此玉价值连城,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得了的!”
夏醉指着那块玉道:“太皇太后,就是这块玉璧,罪臣家中从未有过此物,况且以罪臣这点微薄的俸禄更是买不起的,此物于西王母娘娘托梦后突现,定是西王母娘娘所留。”
窦太皇太后见了这块谷纹玉璧,对夏醉的话已是有些相信,她手抚着玉璧说道:“夏醉,你继续说。”
“是,”夏醉继续道:“西王母娘娘梦中受命罪臣按照西域天山岩壁上的西王母像描画一幅画像,她老人家会在太皇太后寿诞当日附身于那幅画像之上为太皇太后祝寿,罪臣受命就画了一幅。”
刘霖萧问道:“夏醉,你说的那幅画可是在卫子夫凤凰殿殿中搜到那幅风月画像?”
“正是,”夏醉回道。
刘霖萧冷笑一声道:“西王母娘娘是上天掌管不死药和罚恶的长生女神,创世神母,怎么可能会选择那样一幅有伤风化的下作画附身?你不仅欺君罔上,而且还羞辱上神,是大不敬之罪,其罪当诛!”
夏醉闻言赶忙辩解道:“罪臣所言无虚,”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绢布来双手呈上道:“这是微臣临摹时所借鉴的天山岩壁西王母画像的拓本,请太皇太后御览。”
刘霖萧一把扯过那张绢布,小心翼翼的交给窦太皇太后,窦太皇太后将绢布展开,众人都好奇的凑上去观瞧,只见上面拓着的果然是一个全身赤裸,只用数条飞天玉带草草裹住下半身的女子画像。
夏醉叩头道:“太皇太后有所不知,西王母娘娘做为创世神母,有哺育众生之意,故而天山岩壁上的西王母像均是袒胸露乳的接受众生膜拜,所以罪臣所画之画像也是如此的。”
刘霖萧这下也没了词,悻悻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窦太皇太后收起了拓本,然后问道:“哀家问你,既然你说你画了那幅画像,可为何此画却出现在卫子夫的凤凰殿中?”
夏醉回道:“回太皇太后,此画罪臣画好后的确是置于罪臣的居所中的,却不知为何被转移到了卫夫人的凤凰殿,后来那幅画像被皇后给撕了,西王母娘娘无法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