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瓯部的首领朵思猜在自己的碉楼中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那个妩媚女子的身上,他的尸体重重趴倒了下去,硕大的身躯几乎将女子整个给盖住了。
那女子却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反应,朵思猜的大脑袋无力的耷拉在女子的脸颊旁,引得她极为厌恶的侧过了头去。
女子稍微喘了口气,就一使劲将朵思猜的尸体翻到了一边,此刻的朵思猜像一滩烂泥似的毫无一丝生气。
女子随即坐起了身,她一张嘴将一个又小又薄的银色刀片吐在手心之上,她就像欣赏某件价值连城的艺术作品似的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这枚刀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淡淡的一丝冷笑。
这种薄且袖珍的刀片在刘不周所著的《遗海五象天书》中的就有记载,它的名字叫做“钩吻”,是一种藏于口中的暗杀武器。
“钩吻”多用于刺客与被杀者近距离接触时使用,女刺客尤其青睐此物。
她们通常将“钩吻”藏于舌下,待对方近距离靠近时,刺客迅速将“钩吻”抿于两唇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破对方喉咙,致对方死亡。
由于伤口极细,血液不会当时流出,所以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更利于刺客从容、快速、安全的撤离现场。
那女子看了“钩吻”半晌后,将“钩吻”隐于两指之间,然后披上了衣衫,拢了拢满头凌乱的青丝,从容不迫的推开碉楼的大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岗的狼兵们见她出来了,以为朵思猜和这女子两个人已然行完了好事,一个个都有些羞涩的不敢正视,全都低着头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色迷迷的瞄着她。
女子一边向营寨外走,一边故意整理着散乱的衣裳,夜风拂起了她罗衫的下摆,立刻一双雪白细长的玉腿就暴露了出来,看得那些狼兵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那个刚才被朵思猜臭骂了一顿的狼兵本能的回头看了眼碉楼的大门,见朵思猜并没有一起走出来,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但因曾被训斥过,他心有余悸的没敢直接问那女子,而是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曾踢过他一脚的狼兵。
但只见那个狼兵根本毫无警觉之意,眼神只顾着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玉腿看个没够。
这下子这个狼兵心里就更拿不准主意了,他下意识的向着女子走过去的方向上前走了两步欲言又止,却仍不敢对女子多问一句。
正在这时,女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嫣然的看了那几个狼兵一眼道:“哦,忘了告诉你们了,你家首领劳累过度已然睡下了,你们可不要打扰他哦,免得挨骂。”
话刚到此,女子两只手一撩罗衫,那对遮在罗衫里的雪白酥胸登时愈隐愈现,看得一众狼兵均是心潮澎湃、口干舌燥。
女子假意被众狼兵们看得害了羞,她双手一遮胸部愠怒道:“看什么看,小心我告诉首领治你们的罪。”
众狼兵吓得赶忙全都把头低了下去,唯唯诺诺的不敢再看。
那女子见状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啊,给首领好好的看着门,万一一会首领醒了叫人没人答应,有你们好果子吃,哎呀,本姑娘可要到河边好好洗个澡去了,这折腾了大半天,浑身油腻腻的,讨厌死了,”说完她就一转身,扭动着腰肢走出了营寨大门。
包括那个疑心最重的狼兵在内的所有狼兵们没一个再去查问女子的了,更没人敢进碉楼里去查看,都乖乖的站在碉楼门口。
“真美啊,这样的美娇娘要是能让我亲上一口,就是死都值了,”那个刚才踢人的狼兵意犹未尽的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满眼桃花的小声嘀咕着。
营寨外的小河边,一架马车正等候在那里。
那女子款款的来到马车前看也不看一眼,就撩帘上了车坐了下来,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走吧!”
此时御马人的位置却伸过来一方白色的手帕,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越喜姑娘辛苦了,先擦擦汗吧。”
这个叫越喜的女子听声音就是一愣,她定睛向前看去,颇有些惊讶的道:“怎么敢劳千岁大驾亲自来接越喜?”
那个说话的男人转过头看向越喜,原来此人正是南粤二世子赵建德,他面现悦色的道:“越喜姑娘为我南粤披荆斩棘,本王怎能不亲自来接?”
越喜闻言颇有些得意靠在椅背上道:“千岁放心,那朵思猜已死,从此西瓯部再无力谋反朝廷了。”
话刚出口,越喜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盯着赵建德道:“千岁此番亲自前来莫不是又有任务了不成?”
赵建德满眼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越喜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本王此来正是有件要紧的事要拜托姑娘,”说着他就将要去汉帝国都城长安营救田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越喜听。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田仲手中的陈文和证据是能够废掉赵婴齐储君之位的这个事实告诉越喜,只说是田仲手中有南粤急于得到的重要情报。
“我不去,”越喜听完赵建德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见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