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来信了,柳寒山脸上的表情总算软了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豆宝见他心情不错,便笑着打趣道:“少爷可真疼小姐,每次小姐来信少爷的心情就会变好,要是小姐能天天来信就好了。”
“就你话多。”
柳寒山闻言凉凉瞥他一眼,倒也没生气,随手拆开了信封。
估计是庙里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柳冰沁寄来的信笺,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桃花笺,刚一拆开信封,一股浓郁的桃花香便扑鼻而来。
“好香。”豆宝小狗似的抽了抽鼻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柳寒山没有说话,但望向手中信笺的眼神,却越发的柔软了两分,若是仔细观察,甚至可以发现,他刀锋般锐利的嘴角,不知何时浮出了一抹浅淡笑意。
柳冰沁的来信一共写了整整十页纸。
数量瞧着十分吓人,可里面却委实没什么重点。
不过就是昨天遇见个香客挺有意思的,今天居然发现有个小和尚在念经的时候打瞌睡,此般种种,无疑不是日常的琐碎生活。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未必有那个耐心一页页看下去。
可柳寒山却看得十分仔细认真,平日里一本厚厚的书籍,他也不过半日的 功夫就翻看完了,可这短短十页的信笺,他却整整看了一盏茶的功夫。
“妹妹说鸡鸣寺的桃花开了,让我有空去看看呢。”
看到最后,他甚至还忍不住对恭立在一旁的豆宝笑着说道,眉眼间满满都是无法掩饰的宠溺,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是在看哪个红颜知己的信笺呢。
豆宝闻言立刻乖觉的打趣道:“小姐这是想您了呢。”
说着他瞄着柳寒山凝成血痂的伤口,又忍不住担忧的皱了下眉毛,“您这伤口三五天怕是好不了,要是小姐发现您受伤了,肯定会担心的。而且鸡鸣寺距离清水镇颇远,万一那人又派人潜伏在路上……”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柳寒山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心吧,这次的动静弄的那么大,甚至还惊动了县令,他就算再想要我的小命,在这风口浪尖上也要收敛两分。与其等到他缓过这口气来再对我下手,倒不如趁此机会满足一下妹妹的心愿。”
挑了嘴角,他讥诮一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冷的仿若能刮下冰渣子来。
说到最后,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缓了语气长叹一声,“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鸡鸣寺看她了。”
若是可以,谁会不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柳冰沁的身子骨弱的确不假,可若是细细将养着,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他却不敢去冒这个险。
妹妹是这世上他仅剩的亲人了,他还记得她刚生下来时,就像是一只小奶猫似的,那么柔弱,那么娇小,他又怎么忍心将她留在这能吃人的大宅里?
也亏得她是个女孩,那人没将她放在眼里,所以他才得以将她送进寺里。
要不然……
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心中翻滚着的蓬勃杀意,让他周身都无法自控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豆宝看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心中不觉害怕,只觉得心疼。
他是打小就跟着自家少爷的,因而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五年的时间里,自家少爷究竟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当然,表面上那人对自家少爷是非常和善的。
可作为柳家的正宗继承人,被硬生生的折断了羽翼,整日里只能装傻充愣的生活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还无时无刻不得防备着身边的所有人,这对任何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精神折磨。
更别说自家少爷原是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
可惜他只是个卑微的下人,纵使心中再替自家少爷不平,实际上能帮到自家少爷的也十分有限。
这个时候,就连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
豆宝着急的挠着后脑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十分耳熟的尖锐嗓音,“大少爷在吗?我是贵喜,奉我们家老爷之命,特地来给大少爷送金疮药。”
“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居然还敢来?”这声音豆宝太熟悉了,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忘,闻声几乎当场就骂骂咧咧的蹦了起来。
亏得柳寒山关键时刻一把抓住了他,要不然只怕他早就冲出去了。
豆宝打从心里尊敬他,因而并不敢挣扎,但还是气呼呼道:“少爷,您拦着我干什么?自打这小子投靠了二老爷以后,就自以为是个人物了,我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然后呢?”柳寒山一脸平静的等他把话说完,这才淡淡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