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倔强,那位大娘明显怔愣了一下。&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不过她倒没再说什么,只微微叹了口气,倒是旁边一位穿天青直缀的书生冷不丁插话道:“这位姑娘真是好没道理!大娘不过是好意劝你低个头,这原就是你的错,纵使低头认个错又有何妨,怎么就扯到卑躬屈膝的份上了?”
那语气特别的正义凛然,不知道还以为他在主持什么公道呢。
杨柳其实早就留意到了这个人。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在人群中显得有多出众,而是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杨柳实在是太熟悉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退了她亲事的张贤。
她倒没想到,头一次和这人正式碰面,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
只是据她所知,这个张贤看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则是个再唯利是图不过的人,现在又怎么会突然跳出来替一个打扮平凡的老妪出头?
这般一想,杨柳忍不住就多瞧了那位大娘一眼。
可对方除了长得和善些以外,并不见有任何出奇之处,就连身上穿的也都是再寻常不过的粗布衣裳,瞧着都还没有她那位外祖母来的“贵气”,她实在瞧不出对方有什么能让眼高于顶的张贤高看一眼的地方。
心中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她面上却始终冷冷淡淡的,“张公子又怎知这事就一定是我的错呢?”
张贤被她问的愣了一下。
倒也不是因为她话的内容,而是她居然直接叫破了自己的姓氏。
微拧了眉头,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杨柳一番,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怎么都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人,不由狐疑的问道:“你认识我?”
杨柳哈的一笑,没说话,只讥诮地看着张贤。
不远处的豆宝却是忍不住气愤道:“这位张公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杨姑娘以前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纵使现在两人解除了婚约,他怎么能转眼连人都不认识了呢?而且刚才说话还那么难听,他这是要置杨姑娘于何地啊!”
“人家还没有生气呢,你这么气愤做什么?”柳寒山闻言轻笑了一声,终于开口,语调凉飕飕的,却透出一股莫名的意味。
这还不是瞧您对杨姑娘很不一般嘛!
豆宝小小声嘀咕,眼见柳寒山转眼看过来,忙又赔笑着改口道:“我这也是替杨姑娘打抱不平啊!杨姑娘模样生的好,又会做薯片芋头干,还会那个什么养生的五禽戏,这样能干怕是千里都难挑其一呢,张公子居然会莫名其妙的退了杨姑娘的亲,莫不是眼睛有问题吧?”
张家虽说也算是书香门第,可论起门第贵重,却是远不及他们柳家的。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所谓的书香门第也就是说着好听罢了,知道内情的谁不知道,张家已经好几代没人中过举,也就是这一代的张贤争气,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要不然张家只怕早就没落了。
说起来当初张家之所以会同意和杨家的亲事,还不是因为门第败落,后来张贤突然中了秀才,张家这才开始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当时碍于杨家是棵摇钱树并没有立即发作就是了。
直到后来……
想到让人打听来的那些消息,豆宝忍不住不耻的啐了一声,看向张贤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鄙夷了起来。
“有什么好打抱不平的?”
远远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却始终一脸泰然的少女,柳寒山幽深的眼瞳深处浮出了一抹极其隐秘笑意。
“这世上有的是人愚蠢的拿珍珠当鱼目,那丫头若是倒霉的嫁入这种人家,那才真的是遭罪呢。现在这样正好,他不会欣赏那丫头的好自然会有别人欣赏,他且等着日后懊悔不迭去吧。”
……少爷,虽然小的们都已经看出来您对杨姑娘有意思,可您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公子,用这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评论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还有,您其实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说“会有别人欣赏”的。
谁还听不出您说的就是您自个么啊!
豆宝嘴角抽搐的在心中腹诽,不过为免自家少爷恼羞成怒,他最后到底还是默默的将这些腹诽之语给生咽了下去。
而就在他们交谈的间隙,那边的张贤总算认出了杨柳。
不可思议地重新将杨柳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张贤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你……你莫非是杨柳?”
其实倒也不怪他这么惊讶。
柳寒山他们认识杨柳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现代灵魂,所以他们会觉得张贤有眼无珠。
可在张贤的记忆里,他那个未婚妻却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
他还记得那丫头常年一副瘦巴巴的模样,虽然模样出落的还算不错,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