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失礼的,你有这份心就成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尤大娘接过玉佩随手往怀里一揣,姿态特别的潇洒,就好像那不是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佩,而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似的。说话间,她一把拉过杨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又难掩担忧的问:“你遇见山崩了?什么情况,没事吧?”
柳家的那些恩怨自然是不好和她提的。
杨柳微顿了一下,避重就轻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是我们的运气不大好吧,车赶到那里的时候刚巧就出事了。”
“这怎么能叫运气不好呢?”
尤大娘并没有多想,闻言只不赞同的摇头,“遇上山崩还能捡回一条命,你这是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哩。前些年村里人也有人不幸遇到过,结果死伤了好几个人,你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那绝对是老天爷保佑了。”
说着拉着杨柳的手,就往前面鹅卵石小路尽头半掩的篱笆门走去,“肯定吓坏了吧,赶紧进来,我给你泡杯茶压压惊。”
杨柳顺从地跟着她,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柳寒山,忙又扭头看了一眼。
尤大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见柳寒山,似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忙热情的招了招手,“对了,小伙子也一道来吧。”
不过她也看出两人并不像是兄妹,又狐疑地问了句,“你们是……”
“他是来……”
杨柳原本想说柳寒山是来拜师的,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上前来的柳寒山给一把截断了,“我和杨姑娘是故交,这次是特地陪她一道过来的。”
这话让杨柳不由怔愣了一下。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配合的保持沉默。
尤大娘转眼看看她,又看看柳寒山,心里约莫就已经猜出,他们俩之间肯定瞒下了什么事,但她并没有拆穿,只笑着再次招呼了一遍,“既然是你们俩个是结伴而来的,那就一块进来吧。”
柳寒山笑着道了声谢,全程都没有看杨柳一眼。
也不知是不敢看,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缘故。
杨柳的眉毛不由拧的越发的紧了。
尤大娘只当什么都没瞧见,笑眯眯的推开篱笆门,领着他们俩走了进去,只是刚走没两步,里面突然就传来一道极度不耐烦的狮子吼,“不是说了人已经招够了吗,赶紧给我滚,别来打搅我!”
柳寒山面色如常跟在尤大娘身后,没吱声。
杨柳于暗地里瞥了他一眼,却是突然明白过来他刚才为什么说谎了。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说了,紫云居士收他为徒是一个局,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再厚脸皮的说要来拜师了。不过也亏得他没说,要不然,这会儿一张脸可要被打的啪啪响了。
知道他这会儿虽然表现的十分镇定,但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杨柳也没有再看他,而是转眼看向了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紫云居士。
原本在杨柳的印象中,既然号称居士,那肯定是仙风道骨的一个人。
再加上之前刚进村子的时候,那位中年大叔说紫云居士极重仪表,她不由又在心里给对方贴了一个古板严肃的标签。
可现在她看见的那个老头儿严肃倒严肃,却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就见几步远处的院子右侧横放着把灰扑扑的藤椅,上面铺着半旧的褥子,紫云居士便手执一卷枯黄书卷,翘着个腿,毫无形象的躺在上面。
他一头头发全都白了,人却显得十分有精神,这一点从他之前中气十足的狮子吼中可以看出,大概年轻时就是个极俊美的人物,如今即便满脸皱纹,他眉眼间倒仍旧能寻到些年轻时风流俊俏的影子。
和尤大娘身上朴素的装扮差不多,他身上也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脚上套着双黑漆漆的单鞋,整个人瞧着不像隐居的逸仕,倒更像个寒酸的老夫子。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杨柳暗自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脚下步子却是半点没停,跟着尤大娘就继续往里头走,反正她今天是来探望尤大娘的,这位紫云居士就算再声名赫赫,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紫云居士虽然一直在看书,但听力仍旧十分敏锐,在发现自己吼完后还是有好几个脚步声往院子里走,他不由恼火的抬起头,“不是让你滚……”
“吼什么吼!”
从刚刚进门后就一直没吱声的尤大娘,抬眼狠狠瞪了他一记,气汹汹的以同样音量回吼道:“这两位小友今天是特地来探望我的,不是那些想要巴结你的狗腿子,你要想摆威风就去外面摆,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丢人现眼!”
这般凶巴巴的模样,却哪里还有半点面对杨柳时的和颜悦色。
杨柳和柳寒山于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