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知道他不相信,其实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自己也很难相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毕竟有张贤这个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呢。
想当初,他们家里还没有落败,张家就总是摆出一副倨傲的嘴脸,后来他们家出事后,更是直接翻脸不认人,甚至还不惜泼了自家闺女一身脏水,这让他们对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实在是有些敬谢不敏。
毕竟连张家都这么势利,比他们家更豪贵的柳家,只会更在意门第悬殊。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自家闺女,务必要离这些豪门公子哥远一些再远一些,但柳寒山的出现,却直接打破了她对这些豪门公子哥的固有成见。
想到今天在饭桌上观察到的那一幕幕,她微微抿着的嘴角边,忍不住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连带说话的语气都跟着软和了几分。
“我瞧着寒山那孩子也不像是外界传的那样懦弱无能,他现在既然能拜在紫云居士的门下,想来他日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的,届时柳家二老爷又算得了什么呢?说来他这样的人也就是在这样的低潮期,咱们才能和他攀上几分缘分,回头要真等他一飞冲天了,那还有咱么什么事儿啊。”
她这话终于说的杨树根有些心动,“你的意思是……”
“嘘——”
竖起一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赵氏三两步走到门口,朝外头张望了一眼,待确定杨柳他们几个在外头玩的热闹,并没有留意到家里的动静,她这才轻手轻脚地重新退了回去。
理了理思绪,她压低了嗓音,小小声道:“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们俩儿处处看就是了,反正咱们家柳儿年纪还小,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这,这怕是不妥吧?”
杨树根是个十分古板的人,闻言顿时就面露迟疑道:“咱们家柳儿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这没名没分的,怎么能随便和外男相处呢?”
“我说你怎么就是个死脑筋呢?没名没分的当然不好随便相处,可咱们家和怡口堂不是有生意往来吗,这生意又是咱闺女琢磨出来的,这近水楼台的事情你还弄不明白吗,反正咱们也不用费什么事,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赵氏心里想的很明白,像柳寒山这种品貌的女婿,不说打着灯笼也难找,那也绝对是非常出挑的了。
关键他不仅对自家闺女有意,对他们一家人也是十足十的尊重。
这可就非常难得了。
若不是他们家还有那么一档子破事没解决,她是真的非常愿意直接认下,柳寒山这么个乘龙快婿的。
杨树根没她那么乐观,闻言仍旧忧心忡忡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柳公子既然是有大出息的,他日他若是真的一飞冲天了,那咱们家闺女还能配得上吗?”
不是他瞧不起自家闺女,而是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四阶层,商人从来都是排在这最后面一位的。
即便自家并没有入商籍,但自家闺女靠经商赚钱却是不假。
他日柳寒山若真做了官,难道还能娶这么个身份有“瑕疵”的夫人不成?
“配不配得上,还得看寒山那孩子,你今天不也听他说了吗,他那个老师紫云居士曾官拜至正一品宰相哩,连当今的皇帝老爷都是他的学生,可他的夫人不也只是个平凡的村姑吗?”
赵氏并不能肯定,柳寒山是不是故意提起这事的,但不得不说,紫云居士和他家夫人的这一段过往,的确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杨树根闻言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最后统一意见:算了,还是再看看吧。
杨柳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家爹娘已经开始操心起,她和柳寒山的事情,她把柳寒山和自家小妹打发走以后,就百无聊赖的枕着手臂躺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满天一闪一闪的繁星。
也不知躺了多久,就在她逐渐有了几分睡意时,耳畔突然拂过一阵清风。
她懒懒睁开眼,就见柳寒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身边,此时正歪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就好像她脸上突然长出了一朵喇叭花似的。
这个眼神让杨柳有些不高兴,直接就冷着脸质问道:“我妹妹呢?”
“刚刚玩的太累,伯母带她去洗漱,说是准备睡觉了。”柳寒山闻言却并不以为忤,反学着她的模样在一旁躺了下来,笑盈盈的回道。
小孩子家家的一向是最有精力的。
能玩到累,足以想见柳寒山刚才花了多少精力。
杨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笑声清凌凌的,含着三分轻嘲,七分冷淡,“那还真没看出来啊,你倒是有耐心的。”
“你错了,我可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
柳寒山知道她还在记恨自己之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