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有些不相信地看她,直看得她几乎恨不得拍胸脯保证,这才略微缓了缓语气,没好气的哼道:“最好是没骗我,您可别以为小病熬一熬也就好了,须知很多不治之症最开始都是从小病开始的!”
见她是真的不再生气了,赵氏这才松了口气。&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不过想到自己居然被自家八岁的闺女给训的抬不起头,她一时间又有些哭笑不得,不由无奈道:“娘知道,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她看了眼后头进来的柳寒山,又嗔了句,“真是,也不怕寒山看笑话。”
柳寒山闻言忙不摆手,“怎么会呢,伯母,柳妹妹也是关心您,我敬佩她孝顺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笑话她呢?”
说话间还不忘朝杨柳看了一眼。
赵氏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中不由掠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她面上却是丁点不露,只佯作不耐烦的撵人,“好了,你们赶紧出去顽罢,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杨柳却是站着没动,反学着她将袖子挽了起来,淡淡道:“今天的碗由我来洗吧,娘,您赶紧去熬姜汤。”
说着也不由她反对,伸手就一把抢过了她右手握着的抹布。
赵氏从来都拗不过她,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朝柳寒山笑着说道:“那寒山你赶紧出去吧,厨房里都是油烟,别把你的衣服给碰脏了。”
柳寒山身上穿的是紫云居士的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早就因为从山崖上滚落下来而破烂的不行,尤大娘实在是看不过眼他那副乞丐样儿,就将早年给紫云居士做的一套新衣,从箱底翻出来给他换上了,还别说,两人个头相仿,穿着倒也合适。
那是一套黑底暗纹的广袖锦袍,尤大娘估计是做了给紫云居士出门见客时穿的,不仅绣工一流,连面料也是颇为不菲。
要是不小心沾上些油星子,倒的确是挺可惜的。
柳寒山本人虽然未必在意这么一件衣服,但毕竟是师娘所赠,即便回头不用再还回去,也不好随意糟蹋了,因而他心里虽然很想留下来帮忙,但最后却也只能顺从的出去了。
有了杨柳的加入,厨房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了。
这会儿已是亥正,小杨苗早就已经睡成了小猪,几人也没有再多聊什么,各自洗漱了一番后,就回房睡了。
柳寒自然是和杨奎一起睡的。
杨奎原本就一直是一个人睡一间屋子的,多加一个他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杨家的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杨奎那间虽然是难得的独间,但里头实际上又矮又小,十分的逼仄。
平日里杨奎一个人待着还没感觉,多加一个柳寒山顿时就感觉十分拥挤。
这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回到房间就跟个陀螺似的忙个不停,一会儿是替柳寒山将新拿出来的被子铺好,一会儿又是替柳寒山将荞麦皮的枕头拍松,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稍微心安一些似的。
柳寒山见状有些好笑,忙制止道:“好了,快别忙了,你赶紧睡你的吧,我没那么讲究的。”
说着就径直将外面的袍子和里面的中衣脱了下来。
杨奎原本想说不忙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他光裸的上半身,又不由失声叫喊了起来,“柳大哥,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啊!”
说是血其实也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干涸的血渍。
尤其是胸口位置,凝结了一大块,衬着柳寒山白玉般皎洁的皮肤,简直是说不出的骇人。
亏得他这一天都还一直装的若无其事的。
“小声点,别惊动其他人了!”
柳寒山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闻言忙不迭低声喝了一句,语罢眼见杨奎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又赶忙指着胸口结痂的伤口,小声安抚道:“没事的,就是从山上掉下去的时候,被树枝给刮了几下,你看,现在不是早就不流血了吗?”
不流血难道就没事了吗?
也不看看他这满身干涸血渍有多吓人!
杨奎有些崩溃的在心中咆哮,不过他也看出来柳寒山并不欲打扰其他人,因而最后到底还是强压住几近崩溃的心情,莫可奈何道:“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好歹也洗一洗,上点金疮药吧,总不能就这样睡觉。”
这一次柳寒山倒没有拒绝。
不过在杨奎临出门前,他突然又叮嘱道:“别惊动你姐……嗯,还有你爹娘。”
杨奎觉得他中间的那一下停顿有些奇怪,好在他并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很快就将这点异样抛到了后脑勺,应了一声后,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很快就端了满满一木盆的热水进来。
柳寒山直将那一盆水都给染的通红,这才彻底将身上的伤口给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