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处地方是一间堂屋,类似于大户人家内宅的会客室。屋子并不大,目测也就几丈见方,但布置得却很清雅。桌椅条案一应俱全,墙壁上还挂着装饰用的山水墨画。
我被传送到这间堂屋时,屋子里已经有一位宫装少女在等候了。
少女见我出现,立刻款动金莲,走到了我的面前,恭敬地向我屈膝行礼,怯生生道:“奴婢彩墨,见过前辈!”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名叫彩墨的少女,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倒是很漂亮。可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这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一间堂屋,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少女,这是什么情况呢?
我干咳一声,故意沉声道:“这是哪?你是谁?拍卖会呢?”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表现得很是不满。
彩墨见我有些恼怒,慌忙又屈膝一礼,惊慌道:“奴婢只是银叶子堂的一个普通侍女,而这里也只是一间普通的等候室。因为……因为刚刚有位前辈送来了一件特殊的宝物,堂中的鉴定师要花时间鉴定,所以这拍卖会要稍稍延后一些。”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玖”字的白玉牌,恭敬地双手奉上,说道:“这是前辈的号码牌,请前辈耐心等待片刻。”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这等一等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别被人传送到陷阱里就行。
我从彩墨手里取过白玉牌,前后看了一下,除了正面刻有“玖”字外,似乎还蕴含着一些灵力波动。看来这号码牌没这么简单,应该是和“钥戒”差不多,联通着个人信息什么的,这样一来谁出价竞拍,万宝阁内事们就会一清二楚,最后结账时也就方便许多。
反正站着也是等,坐着也是等,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当即在屋内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彩墨见此,殷切地为我沏上一壶茶,然后便垂着脑袋站在了一旁。
我毫不客气地喝了几口茶,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身旁的彩墨:“你刚才说,有个人送来了一件宝物,这件宝物会出现在一会的拍卖会上吗?”
我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真关心那件宝物,而是想探探少女的口风。因为我来这的最主要目,是卖出啸月灵猫的那两件法宝。既然别人能在拍卖会前送上拍品,那我也能效仿着做呀。
彩墨想了想,说道:“前辈参加的是最高级别的拍卖会,所有的拍品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虽然那位前辈明确表示希望能在这次拍卖会上竞拍此宝,但若是经过鉴定师的甄别,此宝未能达到要求,仍是无法拿来竞拍的。”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继而问道:“若是我也有两件宝物想拿去拍卖,依你看,现在还来得及吗?”
“这……”
彩墨显得很为难。
其实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参加拍卖会的又不是我一个,其中不乏脾气古怪的老家伙,如今让他们等候,已经废了万宝阁不少功夫。若是此时我又横生枝节,难免会让时间又拖延下去,届时那些老家伙发起飙来,可就不是这些侍奉的少女们可以应对的了。
但幽暗城这种是非之地,我铁定是不会久呆的,能尽快脱手法宝,就能尽快离开。
免得夜长梦多,我也就自私一次吧。
于是我沉下了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怎么,不行吗?!”
彩墨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惊慌道:“前辈息怒,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并做不了主。此事……此事还需问过堂中的执事才行。”
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但修仙界有时候就这样,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甭管是男女老少,能恐吓就恐吓,能利用就利用,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
我摆摆手,示意她先起来,但声音中仍带着怒意,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将这两件宝物拿去给你们的执事看看,若是可以的话,就顺带着一起拍了,若是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
说完,我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碧绿的宝石,还有一把乌黑的小尺,将二物放在桌上,便不再说话了。彩墨显然被我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拿起二物,然后退步出了屋子。
大约一刻钟后,彩墨回来了。
我见她两手空空,嘴角不禁挂上笑意,但语气依旧平静道:“如何?我那两件法宝,可还入贵号的法眼?”
彩墨垂着头,怯生道:“不瞒前辈,您那两件法宝已列入了拍品的清单,只是……”她仿佛很害怕,不敢往下说了。
这小姑娘家家的,我若再吓她,就真是太过分了。所以就换了个策略,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无需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彩墨这才有了勇气,呢喃道:“只是我号的鉴定师一时无法分辨前辈的法宝是何物,所以只能先行开始拍卖会。若是拍卖会结束前仍无法甄别,就只能由前辈选择,或是放弃拍卖,或是自行介绍,或是进行无底价的自由拍卖。不知前辈选择哪一种?”
我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