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若还是那么温柔,就和初见时一般无二。
而那小侯爷也同样心直口快,满含深意地看了我几眼后,转而对白玉仙道:“玉仙,你说要带一位同伴来,我还以为是位前辈高人呢。——嘿,却没想到居然是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真让人意外!”
白玉仙很尴尬,但又不能道破我的修为,只能含笑道:“王师弟虽只有炼气修为,但对御火之术却极为精通。更何况我们本就想独自历练一番,若真找个前辈来护佑,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寻潋当即表示赞同:“也对,真若有个金丹老头儿,那多无趣呀。还不如找师弟这样的,也能让我体验一次保护弱小的快感!”
听着真伤人,感觉自己就像个累赘一样。
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我同意。
白玉若怕我难堪,赶忙致歉:“师弟请别在意,寻潋他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玉仙她既找你,你定然有某些过人之处。——来来来,我们别傻站着了,快请坐下说吧。”
四人落座后,白玉若一直注视着我。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弟,我们是否曾见过面?”
女子的某些感官,确实异乎寻常。
当日我以黄大头的容貌与其短暂接触,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依稀留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恭敬道:“白师姐说笑了,弟子身份卑微,又如何有幸能与师姐见面呢。”
当日白玉若对黄大头说,让其以后称呼自己为“玉若师姐”,而我此时故意称其为“白师姐”。
这样一来,白玉若瞬间扫去疑虑,微笑道:“师弟万不可如此想,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都是落月宗的栋梁,只是平日里分工不同而已,并无身份上的差异。我们平起平坐,无需太过谦卑。——喔,对了,师弟以后唤我玉若师姐便好,这‘白师姐’呀,实在是太多了。很多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呢。”
我点头称是。
寻潋插话道:“有什么搞不清的,在我看来,只需记得‘玉仙’、‘玉烟’、‘玉若’,这三位大美人就好。其余的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路人!”
白玉若斜睨了他一眼,嗔道:“得了吧,我看你呀,就只记得玉烟妹妹一人。整天围着她转悠,像个挥不去的苍蝇。——怎样了,近日哄她开心了吗?”
寻潋挠了挠头,无奈道:“别提了,一点用也没有,感觉就像中邪了一样。整日愁眉苦脸的,有时还偷偷的抹眼泪。”
说着,看向白玉仙:“对了,前几日玉仙你不是去找她谈过一次心吗?她有没有对你提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玉仙用余光暗扫我一眼,摊手道:“我哪知道呀,她死活不肯说。不过……依我的猜测,定是某个不知好歹的儇子,辜负了她的情意,所以才这般伤心。”
“什么!!!”
那寻潋顿时气炸,一拍茶几,喝道:“居然有这种事情!好家伙,是谁?我定扒他一层皮!”
茶水洒了一桌,白玉若拾起几上方巾,一边擦拭水渍,一边指责道:“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沉稳些吗?仙儿也只是猜测,捕风捉影的,你这么激动作甚!”
寻潋仍怒气冲冲,紧紧攥着手里的茶杯,仿佛要捏碎一般。厉色道:“我看此事多半没跑了。否则玉烟祭典那日还开开心心的,可转天就伤心成这样。不行,我一定要找出那混蛋,把他抽经扒皮了不可!”
乖乖,刚才还只是扒皮,怎么转眼还抽经了呢!吓得我这个罪魁祸首心里是一阵犯怵。
干咳两声,我开口道:“呃……师兄,虽然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以小弟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师兄若真喜欢那位玉烟师姐,就应该趁她伤心之时,多嘘寒问暖一些才是。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假以时日,她定能领会你的一番心意。”
其实,这寻潋无论是样貌、家世、才学,都与白玉烟十分相配。再加上两次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虽愣了一点,但其实人还是挺单纯,挺善良的。
所以……唉,怎么说呢!虽然心里怪怪的,但若是白玉烟能有他这么一个好的依靠,我也就放心了。
那寻潋闻言,眼睛一亮,忽然就对我友善起来:“师弟,你所言当真?”
我苦笑道:“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身边能有个人常伴左右,哄自己开心,疼爱自己的呢?况且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师兄情真意切,那自然就没有解不开的结!”
“言之有理!”
寻潋点点头,继而夸赞道:“难怪玉仙带你来,果然有一套。不错不错,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诶,对了,下次我带你进月宫,你帮我支支招,看看如何才能哄玉烟开心!”
我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白玉仙也是憋着笑。唯有白玉若一脸厌嫌,正色道:“行了,我们来这是谈正事的,又不是让你们俩小子交流如何哄女孩子开心的!”
“是是是,公主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