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归笑,心里却不是个滋味。玉烟对我一番情意,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她,辜负她,惹她伤心难过。想想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一时愧疚难安,看了眼笑呵呵的寻潋,更是自惭形秽。神情一下变得黯然起来。
寻潋只道我是受不了火灵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王兄放心,只要有我在,定护你周全!”
堂堂一个小侯爷,竟屈尊与我这小人物称兄道弟,还如此真诚,实在让我心里感动。
定了定心神,我释然一笑:“师兄,没事了,我们走吧!”
一路跟随寻潋,他始终护在我身前。时不时遇到一些火焰精灵,或是小妖兽的袭击,他也都让我待在原地,自己上前去剿灭,倒是尽心尽责。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按说羊皮卷上并未标注任何法器、法宝,或是兵刃的信息,但寻潋却似乎早已心中了然。
一路走来,经过一些未被焚毁的宫殿时,他都视若无睹,也不曾想过要进入勘察一番,而是直接选择绕开,直奔某个目的地。
这不是很奇怪吗?
白玉若连秘密入口都不能确定是否有用,显然是第一次来。那么寻潋是如何知晓,他所要寻找的宝剑,在哪里的呢?亦或是他之前已经瞒着白玉若,偷偷进来过?
可若是他已经独自来过,那应该早就把宝剑取走了。为何现在还要再走一遍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更何况我傻里傻气的,修为又低,他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不动声色,试探道:“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寻潋此时正与几只三阶小火猫寻开心,左一剑、是又一刀的,玩得不亦乐乎。闻听我发问,他也没多想,随口道:“当然是去剑冢喽!”
为了不引起他怀疑,我稍顿了一会,又问:“师兄,刚才我看羊皮卷时,没见着有什么剑冢呀。那里会不会很危险啊?”
寻潋挥出一剑,将一只小火猫斩成两截,随后又一弯腰,避开一只从背后扑来的小家伙。很惬意的一边缠斗,一边对我道:“没事儿,剑冢我熟得很。况且这地上、地下的世界都一个样,王兄你只要跟着我,保你平安无事!”
说着还对我挑了挑剑眉,招呼道:“王兄,这小火猫弱得很,你要不要来玩玩,很刺激的!”
我立刻摆摆手,苦笑道:“师兄别说笑了,就我这点小法力,能勉强供给寒水珠就不错了,哪还有剩余去对付妖兽呀!”
“那太可惜了!”
寻潋忽地眼睛一亮,“诶,那里好像有只大的,看样子是四阶,我过去瞧瞧,王兄你自己小心点!”
鏖战正酣,哪有功夫理我,随口交代一句,就扑向那只可怜的大火猫去了。
我目送他飞走,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他刚才的话来:
如果按他所说,地上地下一个样,那他常年出入皇城,知道有一处剑冢的存在,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首先,所谓剑冢,不就是葬剑的地方吗?说白了就和人的坟冢一样,都是埋葬亡魂所用的。人有人魂,剑有剑魂,逝去了,就只能深埋地底,徒留祭奠。
而寻潋说,他所要找的宝剑,是太祖皇帝曾答应赠送给他家族的。用一把死去的剑送人?会不会有点晦气了。
还有,地上地下一个样?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太祖皇帝已经修建了华丽的皇城,还有必要搞个一模一样的地宫吗?难道他就不会审美疲劳?!
万般疑问萦绕心头,我感觉脑子都快炸了,不禁叹了口气,自语道:“搞什么呀?”
耳边忽地传来寻潋的话音:“没事,搞定了!”
我一愣,扭过头,正对着意兴阑珊的寻潋。我惊讶道:“师兄,你不是去追四阶妖兽了吗?怎这么快!”
寻潋摆摆手,厌嫌道:“什么四阶呀,就是只肥了点的小猫,一剑就解决了,真无聊!”
我笑道:“师兄你乃筑基修士,这三四阶的小妖,岂是你的对手。”
寻潋倒也一点不谦虚,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一开始还以为这地宫有什么七、八阶凶兽呢,可没想到竟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家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十阶妖兽就能化形了,这七、八阶的,还不堪比金丹期修为,若真出现一只,我看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喊爹!
心里这般想,嘴上可不能直说。
我奉承道:“那是,师兄乃落月宗内门虎将,就算来的是十阶妖兽,恐怕也不是师兄对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一言立刻引得寻潋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道:“王兄啊,十阶妖兽还是很难对付的,我看也别太过分,来个九阶过过瘾就得了!”
我差一点给他跪了,心里暗暗祈祷:自己一直以来就很乌鸦嘴,可千万别传染给他呀!我今儿个已经够倒霉的,求老天可怜可怜我,情场失意,就让我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