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她,心中好笑:嫡亲的白玉仙都救不了我,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小郡主又怎能扭转乾坤。白千秋此时的笑容明显就是虚的,恐怕其背后的尖刀,马上就要捅过来咯。
果然,白千秋不动声色,依旧柔声细语道:“烟儿呀,你老实告诉太祖奶奶,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这才故意说谎为他开脱的?——没关系,只要你说实话,太祖奶奶是绝不会为难你们的!并且亲自为你做主,让他嫁给你,如何?”
好家伙,够阴险,居然连哄带骗!这要是白玉烟承认自己说了谎,那我还不即刻身首异处。
我忙要传音,提醒白玉烟千万别上当,可满脸通红的她已然开口道:“太祖奶奶您误会了,烟儿与他毫无干系。只因为当初在落月宗入门考核的擂台上,烟儿差点伤了他的性命,这才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于是送了他一枚月宫令牌作为补偿。”
稍顿,她继续道:“何况烟儿并没有说谎。因为据烟儿了解,王二他这些年来多次进出过月宫,我想宫门守卫应该都见过他才是。只需传来一问,便知真假!”
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白玉烟是个直脾气,一向有一说一,别说是施以小利了,就是搬来金山银山也没用。
白千秋那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冷冷的目光落在了胖长老身上,似乎是在责怪其办事不力。
那胖长老对此毫不在意,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据老夫了解,落月宗近十年来,流出月宫的就只有一枚令牌而已。那么——”
他忽然看向了应辰,微笑道:“若老夫没记错的话,应师侄你与千师侄可是在藏书阁中相识的吧。而千师侄筑基之前似乎也是外门弟子,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闻听此言,千蒹一张小脸刷得就白了,当即垂下了头颅,娇躯也不经不住颤抖起来。
而应辰却不为所动,暗中抓了抓自己夫人的柔荑,似是给予安慰和鼓励。随后他坦然向前一步,抱拳道:
“师叔说笑了!内子一向恪守门规,而她的月宫令牌,也是她凭自己的努力换来的。至于玉烟师妹是否真换取过月宫令牌,又或者是否真给过这外门弟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千蒹并未告诉他关于令牌的事。亦或是,千蒹说了谎。
说实在的,我能理解千蒹,因为当时她在我与应辰之间徘徊不定,所以绝不可能道出我与她的亲密关系。
但应辰此话无异于触摸到了白玉烟的逆鳞。——你可以骂她,也可以打她,但就是不能冤枉她!
果不其然,白玉烟瞬间气炸,愤怒道:“应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我在说谎吗!——行,可以!你说尊夫人的令牌是她自己换来的,对吗?那好,你让她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来,以证清白!”
此言一出,千蒹面如死灰,本能地抓住了自己夫君的手臂。而应辰似乎也觉察到情况不对,一张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白玉烟不依不饶,冷笑道:“怎么,拿不出吗?因为在……”
“够了!”
我厉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继而转向白千秋,笑道:“宗主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块月宫令牌确实是玉烟师姐给我的,但我这人不学无术,得了块破令牌其实也没什么用,于是就高价卖给了千蒹师姐。千蒹师姐心善,筑基成功后已然用不到那块令牌了,所以就托人转交给了我。
“但我寻思着自己既然已经认识了玉仙师姐,今后怎么着也不会缺灵石花,所以就干脆卖个顺水人情,将原物奉还给了玉烟师姐。因此绕了一大圈子,这令牌最后还是到了玉烟师姐手上!说起来呀,不过是场误会而已!”
白玉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恨得银牙直咬,但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白千秋很满意,轻笑道:“如此说来,你承认这块令牌当时并不在你手上,而你也曾偷偷潜入过藏书阁咯?”
我摆摆手,笑道:“宗主大人这就有点断章取义了。虽然当时这块令牌确实是在千蒹师姐那里,但也并不代表我就非得潜入藏书阁呀。千蒹师姐心善在雪谷是人尽皆知的,我若偶尔问她借令牌一用,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白千秋点点头,笑而不语,但目光中的火焰却恨不得将我烧成灰烬。
“是没有什么问题!”
一直静静看好戏的胖长老,此刻忽然含笑开口道:“但据老夫手下一名叫李玄风的藏书阁管事说,曾经见到过你与千师侄同时出现在藏书阁中。那么请问这位小友,一块令牌是如何让两人进入的呢?又或者说,是你们中的谁,偷偷潜入到藏书阁中,并盗取了阁中玉简的呢?”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徘徊在我和千蒹的身上。
我不知该怎么办。胖长老说的是事实,哪怕将李玄风找来,他也敢向惊雷起誓,说看见了我们两人。
而一旦承认潜入藏书阁,那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