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现在挡着我的是您徒弟们，或许我一点儿资本也没有。可若是您嘛，我想事情就不同了。”

清虚没有言语，神情古怪至极。

我继续道：“师叔，您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因为您知道白千秋需要我。可您有没有想过，白千秋需要您吗？如果我告诉她，我将秘密告诉了您，您猜她会不会杀您灭口呢？”

“你！”清虚厉喝道，“你什么时候将秘密告诉我了？！”

“就在刚才呀，您不是逼着我非要告诉您的吗？”我一脸无辜，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玉烟。“烟儿也听到啦，难道您不记得了？”

“是，徒儿也听到了，王二确实告诉了您！”玉烟坏笑附和道。

清虚忽地冷笑起来：“王二，你够聪明，但却别想骗过我。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秘密，不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诓语！”

我点点头：“或许有，又或许没有。师叔，你敢拿自己的仙途来赌吗？”

像清虚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又是金丹修士，怎会随随便便放弃仙途。更何况他生性狡诈多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深陷死局中。

果然，思忖片刻后，他冷冷问我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淡淡道：“不想怎样。只是想告诉师叔您，落月宗少了一个王二，不会对您造成任何损失。相反，您会因此而多出一大笔灵石！”说着，我挥灭手中火剑，反手一抛，将一只倾尽我所有的灵石袋抛向清虚。

清虚一把抓入手中，随后暗放神念扫了扫袋中的数目，不禁展露笑颜：“难怪尊上与合欢派谈了这么久，原来你还真挺值钱的嘛。”

我懒得和他废话，说道：“现在，师叔您能让路了吗？”

清虚没再言语，而是缓缓飘了起来，随后悬浮在树林上空，双手交叉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我心中暗骂：还真是个老狐狸，怕被人瞧见，居然还用神念探查起周围的情况来。

心里虽然骂，但我也不敢迟疑，立刻攥起玉烟的小手便跑出了树林，继而又向那罩有结界的秀楼跑去。

可就当我们离结界仅仅不过百步之距时，身后却传来清虚幽幽的话语：“王二，你说得很对，我不敢杀你。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却可以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一道碗口粗的青色光柱自玉烟胸前贯穿而出，打在了近在咫尺的结界壁障上。

随着结界表面泛起一阵水纹，青色光柱消失不见的同时，我与玉烟也终于跑进了结界中。

我始终回忆不起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关于那时的记忆就如同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

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我无力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玉烟。

她或许跟我说了些什么，又或许没有。

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神识中最后能辨别的声音，就是九娘的那一句：“封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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