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贿的人离开之后,跟踪的弟兄回报说,进了大理寺院落的后门。扒拉扒去,发现是那个宋大人派的。”邹平回答,“行贿的目的是希望知道乡主把冯懿藏在哪儿了。”
“冯懿根本不在我手里!”容嘉宁脸色一变,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乡主担心得没有错,是属下失职,当初应该仔细确认掳走冯懿的到底是不是大理寺的人。如今这人是真丢了,咱们天策府和大理寺互相试探半天,都以为对方绑了人会要挟点什么,万一……”邹平咽口唾沫,“过几天冯懿的尸体出现在街上,可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呢?”
“属下以为,不如把冯懿不在我们手里的消息放给大理寺,让他们自己去愁,也就没咱们的事了。”
“不可。”容嘉宁当即否决,“大理寺至今束手束脚一部分原因就是以为冯懿在我手里,现在放出这消息不啻于引颈就戮。我查过冯懿的家世,祖上都是小官,却祖祖辈辈都是官,属于士族里根基最深的那批人,你说他微不足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脸面摆在那里,大理寺就不得不顾及要给冯家一个交代。所以……”
“所以要让他们知道冯懿在我们手里。”
“要让他们觉得冯懿在我们手里。”容嘉宁说,“让受贿的人明天跟大理寺讲,亲兵说没经手,不知道。模模糊糊地,才不会穿帮。”
“明白。”邹平颔首,欣然离开了。
容嘉宁默了一会,恍然惊觉,冲过去大叫:“饭桶,我的面呢?说了半天,我居然还没吃上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