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兵就把鲁达出事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原来,这些天张都监天天邀鲁达去他府上喝酒,还让义女陪着。
今天晚上,张都监又把鲁达叫到府里吃酒,连连劝酒,鲁达都吃醉了,张都监就让他留在自己的府里睡。
过了没多久,鲁达听说有人喊家里来的盗贼,鲁达起来想帮着抓盗贼,不想反而让张都监里的家丁给抓了,说他就是盗贼,还在鲁达睡的房里找到了赃物,现在已经送进官府里了。
这不是张都监害武松的套路吗,怎么用在鲁达的身上,难道当年施耐庵是拿鲁达的事情做写作素材的?
林冲暗暗叫苦,那天鲁达跟他说这件事时,他就觉得这里边有事儿,没想到真出事了。
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这张都监与鲁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林冲不敢怠慢,叫上岳飞和自己一起骑着马,连夜去了温副使的家,把事情跟温副使说了,让温副使去帮忙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温副使处理完了公事,骑着马来到张都监的府里,打听鲁达的事。
张都监一口咬定自己对鲁达如何看重,如何好,还打算要把义女嫁他为妻,可是这鲁达见钱眼开,趁着在他家住宿时,偷盗他家财物,现在是人赃俱获。
温副使没从张都监这里问出什么来,只得又说了些闲话,从张都监的府里出来,一出门,他看见高衙内骑着马带着两个小厮来了。
他心里一动:这事儿难道跟高衙内有关?
温副使找到林冲,把张都监的话,和看见高衙内到张都监府里的事跟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一听,倒吸了口凉气:难道这事是高衙内在暗中做的手脚?
现在也来不及查是谁在暗中做的手脚了,一旦鲁达盗取上司的财物案情做实,不但官儿没了,最少还得发配充军。
林冲可不想让鲁达被发配充军,于是问温副使怎么能快点救人。
温副使想了想说:“这个案子归开封府审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拿钱打点一下陈府尹,让他从中做些手脚,或许可以救鲁少监出来。”
林冲一拱手,“那就麻烦大人再替我走一趟了。”
温副使苦笑,“林大人,不是我嫌辛苦推辞,按说呢现在咱们也算是合作的伙伴,你有事我应该帮你,可是,你不知道,这位陈府尹,是有名的大狮子,有一张血盆大口,要是这事儿尔到他那里,不知要花多少银子。”
林冲一摆手,“不管花多少钱子,也要救我大哥,就麻烦温兄再走一趟。”
温副使只得点头同意。
第二天,他来到陈府尹的家里,把林冲要救鲁达的事说了一遍。
陈府尹刚刚知道这个案子,正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个案子发一大横财,听完了温副使的话,他别有深意地说:“这个案子非同小可,鲁达一个朝廷命官竟然厚颜无耻地偷盗上司的财物,实在是本朝开国以来没有发生过的丑事,本府也想替你周全一下,可是……不好办呀。”
温副使和陈府尹很熟,知道他这是想要钱,于是笑着说道:“陈大人,鲁达的把兄弟林冲在汴梁城也算得上一个富户,要不然,就让他拿出些银钱来,请大人替帮着上下周全一下,把鲁达给救出来?”
陈府尹心里盘算了一下,看了温副使一眼,奸笑道:“温老弟,不是我驳你的面子,可是这个案子真的是非同小哥,我看……还是让这个林冲来跟我聊聊吧。”
温副使回去把陈府尹要见林冲的事跟林冲说了一遍,林冲马上骑着马和温副使又来到陈府尹的家。
林冲看到这陈府尹,头顶官帽,腰间围上锦织抱肚,系以犀角玉带,慈眉善目,一副富富态态的官老爷模样,心里多少生出些希望出来。
双方以官场礼仪见了礼,陈府尹让两人坐下,屏退左右。
林冲这些来也知道些大宋朝官场上的规矩,这种送钱不能能直接说钱的事,就跟陈府尹先说了些闲话。
双方先说了些风花雪月的闲话之后,陈府尹似乎是不经意地说起了下个月自己有位老恩师要来看他,自己不但得盛情款待,临走时还需要送些程仪,又说这些程仪少说也得一万两,可是自己一个清官,俸禄无多,正为这笔钱发愁。
林冲没想到陈府尹狮子大开口,竟然张口就要一万两。
最近,林冲开建酒库,把家里所有的银子拿出来了,家里现在剩的银子连一万两都不到,可是他知道陈府尹是唯一可以救鲁达的,也不敢还价。
他想了想,陪着笑脸说:“大人有事,下官自当鼎力相助,要不这样吧,大人恩师的迎送就由下官帮着操持,一定让大人满意。”
陈府尹淡淡一笑,又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林大人了,不过,这件事倒是小事。”
林冲心里一惊,“大人还有什么事?”
陈府尹又叹了一声,“本官这个府尹已经当了三年多了,一直没有升迁,最近听说工部尚书出了缺,本官正想着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