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林家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几个女人正在厨房里包饺子,满脸喜色的贞娘系着蓝色碎白花布的围裙,象只快乐的喜鹊似的和李师师说笑着。
林冲一时没事,走了进去,想帮她们的忙,贞娘用胯部撞了他一下,“你是爷,这种事情你不好做的,你去歇着吧,等一会儿就好了。”
林冲见贞娘脸上沾了一点面粉,他指了指,笑着说:“你这婆娘,家里没有胭脂还是怎么的,怎么把面粉弄到脸上呀?”
贞娘嗔了他一眼,撒娇似的说:“那你还不把替我给抹下去?”说着把红朴朴的脸凑向高衙内。
林冲伸手轻轻地替她抹了去,李师师见了,心里酸酸的。
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包了三锅盖的饺子,锦儿也把锅里的水烧开了,李师师和紫薇把一锅盖饺子慢慢地倒进锅里,李师师拿着一柄长勺轻轻地搅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三鲜饺子的香味就飘得各屋都是,一家人都沉浸在温馨、欢乐的氛围中。
贞娘加了三遍凉水,饺子熟了,李师师忙盛了一碗送到林冲的房里,让林冲先吃,林冲说等她和贞娘一起来吃,并让李师师去拿一壶好酒来,要和她们俩好好喝一杯。
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准备吃饺子,茗烟从外面跑进来说是高衙内家里来了个小摇头叫绣春的,来找李姑娘说有急事。
李师师一听绣春这么晚来找她,知道一定是李秀月出了什么事,忙解下围裙,净了手出来见绣秀。
绣春把李秀月让高衙内打了,现在生死难料,奄奄一息的事跟李师师说了一遍。
李师师一听,顿时没了主意。
她想马上去高衙内家看看李秀月怎么样了,可是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去高衙内家呢?
还有,在宋朝,男人的妾和仆人不差多少,就是被主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陪仆人家几个钱了事。
而且,这是高家自己的家事,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去了也没什么借口。
李师师正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之际。
林冲出来,见李师师一脸焦急之色就问李师师出了什么事。
李师师就马李秀月的事跟林冲说了,并期盼地看着林冲,希望他能带自己去高衙内家里看看。
林冲明白李师师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想这么晚了去高衙内家,可是见李师师期盼的眼神,想了一下,说:“我去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
李师师听了这话眼泪差点流出来了,心中想着:自己总算有个可以终生依靠的靠山了。
林冲进了屋跟贞娘说了李秀月的事,并说要和李师师一起去高衙内家看看。
贞娘看着林冲,提醒道:“官人,不是我拦着你去,可是咱们家和高衙内家一向也没什么走动,这大晚上去,怎么说也得有个借口缘由,再说,你还带着师师去,你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不是让人落下口实吗?”
林冲想了想,“就说师师去串亲戚不行吗?”
“人家师师和那李秀月是亲戚,你算什么人呀?”
林冲一挥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让锦儿给绣春安排了房住下,又喊来岳飞套上马车,让李师师和紫薇坐上去,自己骑着赛风驹和岳飞一起直奔高衙内家。
岳飞上去敲门,里面的门房出来问有什么事。
岳飞按林冲提前吩咐好的说法,说是李师师要来看堂姐李秀月。
门房有些不高兴,“大晚上串什么亲戚。”就要关门。
林冲上前一把推开门,带着李师师等人硬闯了进去。
那门房见了,叫了几个家厅拿着棒子要打他们出去,岳飞三拳两脚把七八个家丁打得躺了一地。
有人跑进去禀报了高衙内。
高衙内本来要睡了,一听说林冲带人硬闯自己家来,还打了自己的家丁,气得火往上撞,冲了出来。
见李师师像个小妾似的站在林冲旁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林冲吼道,“林冲,你也太不把我高衙内放在眼里了,我高衙内在汴梁城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大半夜硬闯我府,还打我的人,你想干什么?”
林冲指了指李师师,“师师想来看看表姐,不行吗?”
高衙内眼一横,“人家师师看堂姐关你个屁事?”
这个问题,林冲在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他把李师师把怀里一搂,笑着说:“我把师师收了房,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一个女人家的,大晚上走夜路,我怎么能不跟着来?”
一时把高衙内说得哑口无言,悻悻地说:“秀月睡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李师师忙说:“我有件急事要跟堂姐说,不能等到明天的。”
因为有林冲给撑着腰,李师师也知道李秀月住在哪里,也不管高衙内同意不同意,径自带着紫薇走向李秀月房那边走去。
李秀月躺在床上已经是奄奄一息,几次想挣扎着起来去上吊,一死了之,可是因为绣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