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小声地说:“女儿家家不能去,咱们扮成男人不就行了,咱们找两套爷的旧衣服改改,穿了不就是爷们儿了吗?”
贞娘一听这个主意好,就回到房里拿了两件林冲的旧衣服,因为林冲身材高大,两个把衣服给裁剪了一下,改小了。
弄好了这一切,两个人又摘去头饰,洗了脸上的粉戴,拿着画笔相互在对方的唇上画了两撇胡子。
把改好的衣服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还有些不妥,又找来林冲的两顶帽子,两双靴子,在靴子里面塞了些棉花,把小脚伸了进去,重新在镜子前照了照。
这次多少有了些爷们儿的模样儿。
李师师又叫紫薇去轿行雇了两顶小轿悄悄地等在侧门。
贞娘和李师师两人一身男装,在紫薇的掩护之下从侧门出去上了轿子,紫薇让两个轿夫去了街上的一个僻静的勾栏院。
李师师带着贞娘两人扭扭捏捏地进了那勾栏院,因为是上午,勾栏院并没有什么客人。
在一旁正磕瓜子的老-鸨一看进来两个花儿一样的小爷儿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一看两人的穿戴打扮,尤其是两个唇上的两撇画着的小胡子,这老-鸨马上就明白这两个客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妻妾来这里偷艺的。
原来,旧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阁前对于“床笫之事”了解甚少,大多是出阁之前由妈妈给说个大概,然后把一本箱子底下藏着的春-宫图塞给女儿,让女儿自己揣摩。
有些母亲懒,或者不愿在女儿面前失了尊严,只跟女儿说:“你只躺下就是了,其它的事自有男人弄,你只顺着他的意思就行了。”
这些娇小姐懵懵懂懂地和男人拜了堂结了亲,往往稀里糊涂的什么事也不懂。
等时间久了,多少明白了些门道,就有了要进一步学习来讨好丈夫的念头。
有的就会扮成男人模样去勾栏院里找两个粉头,一个扮成男人,一个扮成女人,用角先生行事,她们在旁边观摩学习。
这样的事,老-鸨遇到很多,所以她一见这两位客人的模样,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她并没有说破二人的身份,而是笑着问:“两位小公子有相熟的相好的吗?”
贞娘早就吓得要死,一句话说不出来。
李师师还算大胆,绷着脸,撑着面子,粗着嗓子说:“我们两个第一次来,没有相好的,不如你介绍两个好的给我们吧。”
说到这里,她慌慌地掏出一卷交子偷偷地塞到老-鸨的手里,有些紧张地小声地说:“我们家教严,家里不让和这些粉头有染,我们只是看看就行,不……不做那事儿。”
老-鸨憋着笑,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趁机敲诈,“哎哟,小爷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看,可是比玩贵一倍呢。”
贞娘和李师师哪知道这些事儿,两人都想着能早看完,早了事,然后早早逃掉。
李师师连忙说:“行行行,给你双倍的价钱,你找两个好的,让她们一个扮成男人一个扮成女人,做给我们两个看就行。”
老-鸨见李师师着急忙慌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转了转眼珠,又说:“哎呀,公子爷,要是这样那就得三倍的价钱了。”
贞娘大概咂摸出些味儿,瞪了老-鸨一眼,骂道:“你这婆子,敢是讹诈我们钱?”
老-鸨陪笑,“这位小爷儿此言差矣,你们来我们这里光顾生意,我敬着你们还来不及,哪敢讹诈你们?如果小爷儿们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找两个好的孩子陪两个小爷像爷们儿那样乐一乐就是了,不多要钱。”
贞娘和李师师一听说要真做,吓得要死。
李师师向贞娘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转过脸故作大方地说:“行了,就按你说的,三倍就三倍。”又拿出一卷交子塞到老-鸨的手里,“这些至多不少,快着点吧。”
老-鸨狠狠地敲了她们一笔钱,美滋滋地揣上交子,让人先带李师师和贞娘进了一间雅间喝茶等着。
她转身去叫来了两个粉头,小声地跟她们说了这两个贵公子的“特殊情况”和“特殊要求”,叮嘱她们不要露出知道她们是女人的样子,就把她们当成爷就行。”
两个粉头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特殊的客人,也做过这种事,嘻嘻笑着应了,带了个角先生进了那房,先是盈盈下拜。
李师师红着脸让她们两个上床演示起来……
……两个粉头在床上缠绵,使尽各种侍候男人的花式。
那贞娘和李师师在一旁都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的,她们的心里都在想:我的老天爷呀,这事儿原来还有这么花样儿?
看完了两个粉头的演示,贞娘和李师师坐了那两顶小轿仓仓皇皇地回了家。
两人一进家就钻进李师师的屋里,关上了门,让紫薇在门外守着,匆匆换下衣服,洗了脸,匀了妆。
然后,两个女人坐下来就刚才在那勾栏里看见的西洋景进行了认真而有针对性的讨论,并拉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