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听这话,反唇相讥,“这个林某自然清楚,不过陈大人你也不要忘了,这件事你才是主使,林某不过是个胁从,一旦出事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陪着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愤愤地向外走去。
刚出了陈府大门,林冲看见陆谦从向这边走了过来,正好和林冲走了个头碰头。
陆谦见林冲一脸的怒容从里面出来,笑着问道:“林兄,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你,生这么大气?”
林冲瞪了他一眼,“怎么了?老子让陈大人家的狗给咬了!”悻悻而去。
陆谦和陈府尹以前有些交情,后来陈府尹巴结上了枢密使(国防部长)童贯,被童贯提携抬举着慢慢地升官,一路做到开封府尹。
这陈府尹虽然升了官,却并没有忘记像陆谦这样的朋友,因为他知道陆谦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虞侯,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需要这样的朋友来帮他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最近一段日子蔡京、童贯一派和高俅一党斗得你死我活,而当今皇上却暗中站在高俅一边。
陈府尹担心一旦童贯失势会殃及到自己,所以就派了陆谦四处打探消息。
陆谦在家院的带领下来到陈府的客厅,陆谦向陈府尹屈身施了礼,陈府尹让他坐下,然后屏退左右,小声地问陆谦,“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陆谦说:“打探到一些消息,昨天皇上带着蔡相、童相二人去了西京狩猎,说是狩猎其实是商量剿灭晁盖、宋江这伙梁山盗贼的事情。”
陈府尹没觉得这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显然对陆谦打探来的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兴趣。
他有些不悦地说:“陆谦,我让你打探上面几个头面人物暗中相斗的事,尤其是童相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打听这些没用的消息干什么呀?”
陆谦早知道陈府尹会这样问,他淡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个消息不正是童相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提升的表示吗?”
“此话怎讲?”
“你想啊,童相是枢密使,只可以管理军队,却无权调动军队,有权调动军队的高太尉,而剿灭晁盖、宋江这伙盗贼必定是要调兵的,我听说皇上已经拜童相为帅,要带兵十万去攻打梁山。这个差事本来是要由高太尉去办的,现如今却落到童相的头上,这不正说明童相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要比高太尉高一些吗?”
陈府尹一听陆谦这话,觉得有些道理,这才放下脸来,笑着点了点头,“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看来童相在皇上的心目中又提高了许多,我这官位也稳当多了。”
陆谦突然想起刚才碰见林冲,就问陈府尹,“陈大人,刚才我进来时见林冲从您府里出去,一脸的怒气,出什么事了?”
陈府尹一听这话,脸又拉了下来,就把胡禄信看上了林冲的小妾李师师,想着让林冲让出李师师送给蔡京,让他来跟林冲说,可是林冲一口拒绝的事跟陆谦说了一遍。
陆谦听了这事,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我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心里高兴,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又和陈府尹应酬了一会儿,告辞从陈府出来直奔胡禄信府上,报了官名递上名剌说自己要找胡府的侯三侯主簿,说自己是侯侯的故交旧友。
原来,这陆谦和侯三以前也有些交情。
胡府的门房本不想让他进去,可是听他说是侯管家的故交,也就进带他走进了。
侯三正在出去办事,见到陆谦来找自己,就把他让到门房,问他有什么事。
陆谦笑着说:“三哥,我听说胡侍郎看中了林冲的一个小妾,有这回事儿吗?”
侯三一惊,“这事儿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你就不要问我从哪里听到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倒是有这么回事,胡大人让陈府尹找林冲说去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陆谦笑着摇摇头,“不瞒三哥说,我刚从陈府过来,正撞在陈府尹和林冲说这件事,林冲断然拒绝了。”
侯三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大人也想到了有可能是这个结果,也难怪,那样天仙的一个美人儿,怎么舍得送人?”
陆谦向前凑了凑,“三哥,你们家胡大人想不想弄成此事呀?”
侯三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们家大人当然想弄成此事,可是这个林冲不同意,我们能怎么办,难不成上门抢了去,这可是京城,他还是个五品官呢。”
陆谦得意地一笑,“三哥,小弟我和这林冲素有些交情,如果胡大人真得想弄成此事,小弟或许能帮他这个忙,只不过……”
侯三心头一喜,忙把陆谦拉着坐下,“只不过什么?”
陆谦苦笑了一下,掸了下自己的官服,“你看看小弟,混了这么多年只混了个不入流的虞侯,要是胡大人能提携一下小弟,让小弟能到刑部当差的话……”
侯三一把拉住陆谦的手,有些激动地说:“贤弟,如果你真能弄成此事,愚兄一定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