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张贞娘带着李师师、紫薇都是一身的盛装来到夏婉秋的房里,见夏婉秋正在服侍林冲起床。
林冲见三个女人的脸上都带着泪痕,就笑着问:“你们三个这是干什么呀,苦脸悲悲的,知道的我去远征剿匪,不知道还以为我要……”
紫薇手里拿着林冲的官服,上前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爷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们是来给爷送官服的。”
三个女人一起和夏婉秋一起服侍着林冲穿上官袍,常帽。
五个人一起在夏婉秋的房里吃了早饭后,四个女人把林冲送到垂花门前,林冲回身道:“行了,你们四个就送到这里就行了,外面人多眼杂的,别看你们四个哭哭啼啼的,不好看。”说着逐一地挨个抱了抱,亲了亲,挥手作别。
花荣和燕青早就一身戎装在外院的院子里等着,见林冲出来了,同时叉手施礼,花荣扶着林冲上了马,三人一起来到小校场。
小校场的二百名禁军锦衣校尉和五百名民夫早就等在那里,每个民夫都推着一辆车,车上装满了皇上的赏物。
只见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掌旗校尉手中举着一杆大帅旗,帅旗正中间是个斗大的“林”字,“林”字的两旁是两竖行小字:河东征剿大都督,兵部尚书衔,钦差大臣。
大旗在风中迎风飘摆,非常得威风。
林冲点了点,大手一挥,高喝了一声,“出发!”
简短截说,这几百车马一路马浩浩荡荡,晓行夜宿,走了十几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梁山了。
过了一道山梁,林冲的马不知怎么了前蹄一软跪在地上,差点把林冲掀下马。
一直在林冲旁边护着的花荣马上跳下马,上前扶起林冲,见那马可能是病了,一直趴着不肯起来。
花荣说:“义父,你骑我的照夜玉狮子吧,这马的脚力好。”
林冲不肯,可是花荣强行把他扶上了那匹照夜玉狮子上,旁边的一个校尉要给花荣马骑。
花荣摆了摆手,说:“这山路崎岖,别再把大都督摔着了,我牵着马步行,等下了山再骑不迟。”
一行人艰难地在山梁上走着,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悠的箫声,箫声时而润柔轻细,甘美而幽雅,时而飘逸悠扬,忽远忽近,似远似近,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就连那林中的鸟儿似乎也被这箫声感染,在枝头上欢乐地跳跃,高声欢唱着。
林冲正听得如醉如痴,那花荣和燕青却都无比的紧张,花荣在前面拉着马缰绳警惕地四下看着,燕青拔出身上的腰刀,喝令那些校尉戒备。
林冲看他们听到箫声紧张成这样,不由得奇怪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干嘛紧张成这样呀?”
花荣无比紧张地说:“义父,这可能是扈家庄扈……”
花荣的话音未落,一声炮响,从树林里冲出一群女兵女将,为首一名妙龄女子,身戴双翎金凤点翠盔,身着锁子黄金甲,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对日月冷霜刀,腰上玉带着悬着一个精致漂亮的豹皮囊。
往脸上看,但见这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桃花目,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这些女兵有七八百人的样子,把林冲所带的这几百人团团围住。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林冲,又细细地打量了林冲胯下的那匹照夜玉狮子,盈盈道:“哟,这马不是曾头市教师史文恭的坐骑吗,怎么到你手里了?”
还没等林冲答话,花荣一看果然是扈家庄的扈三娘,几步冲到前面,骈指一指喝道:“扈三娘,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谁的车马吗,也敢来劫道?”
扈三娘优雅而慵懒地地抬头看了看那面大旗上的字,冷脆脆地说:“这不是什么河东征剿大都督,钦差大臣车马吗?”
“知道还不速速退下,难道你们还敢抢掠官财不成?”
扈三娘本来是单手握着手中的双刀,听花荣这么一说:她把双手一分,一刀一把,冷冷道:“本姑娘抢的就是官财!”
燕青从后面跑上来,向扈三娘拱了拱手,陪笑道:“扈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林大人不但是是朝廷的河东征剿大都督,钦差大臣,还是我们梁山的新任寨主。”
扈三娘斜了燕青一眼,”你们是梁山的?”
“正是,小可正是梁山泊的浪子燕青是也。”
扈三娘鄙夷地瞥了瞥燕青和花荣,又用更鄙夷的眼神瞅了瞅林冲,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梁山好汉个个英雄,没想到却也当了朝廷的走狗,你们这些人是让本姑娘动手呢,还是自己把财物鲜给本姑娘带走?”
燕青道:“姑娘,这些财物是朝廷用来招安用的,不可带走呀。”
扈三娘清丽的小脸儿一冷,摆开掌中双刀,“呸,真不要脸,身为梁山好汉却说什么招安招安的,也真不知羞,来人呀,给我拿下!”
那些女兵齐声呐喊,“是。”就要动手。
林冲大喝一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