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祝彪正躺在床上养伤。
他的小妾拿着一套礼服走进来,柔声道:“三爷,该换衣服了。”
那礼服是祝彪参加庆典时才穿的,他奇怪地问小妾,“什么事呀,要穿这衣服?”
“三爷……”小妾犹豫了一下,“今天上午,二爷要在他的老太爷的府里举行继位大典,你是他亲兄弟,应该去的。”
祝彪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生气地问:“你胡说什么继位大典?他继什么位?”
那小妾怯怯地说:“当然是继咱们祝家庄庄主之位喽,要不然怎么会在老太爷的府里呢,而且奴婢听说以后二爷就住在老太爷的府里了,我还听下人们说,老太爷原来那些年轻、标致的小妾他都给占了,其它的全给撵出去了。”
祝彪额头青筋暴起地吼道:“反了!反了!谁同意他继庄主之位的,还把我爹的小妾给占了,真是反了天了!”
祝彪也不换衣服,只是穿着家常的衣服就冲出屋子,叫上备马,直奔原来祝朝奉的宅子。
祝朝奉的宅子是祝家庄最漂亮,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大宅子,七进七出,修得跟皇宫一样。
祝彪来到宅门前,见门口停了许多轿子和马匹、车辆,车辆上装着各色的礼物,进进出出的人有许多,都是有说有笑的一脸的喜气。
祝彪跳下马就往里闯,祝虎的管家胡光第见了,马上笑脸迎了上来,“哎呀,三爷,您来了。”又向祝彪的身后看了看,见祝彪不但没有穿礼服,连礼物也没有,“三爷,您……今天我们二爷大喜的日子,您,您没带礼物来贺喜呀?”
祝彪一巴掌扇了过去,把胡光第扇得就地转了半个圈儿,差点摔倒。
胡光第捂着脸追着往院里走的祝彪问:“三爷,你,你怎么打人呀?”
祝彪边走边忿忿地说:“三爷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礼仪的狗东西,什么你们二爷大喜的日子,你们二爷有什么喜事,三爷我怎么不知道呀?为什么不告诉三爷我?为什么我没接到请帖呀?”
其实胡光第原打算是去祝彪府里送请帖,可是让祝虎给拦住了,祝虎担心祝彪来了会闹事,所以,就没让告诉他。
胡光第当然知道主子的心思,现在他让祝彪打了,虽说觉得冤枉,也无话可说。
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里头,向正在穿喜服的祝虎禀报说,祝彪来了。
祝虎一听三弟来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二爷,我见他气势汹汹,好像是来者不善,请二爷早提防些才好。”
祝虎白了他一眼,“提防,提防什么,我现在是祝家庄的庄主,有什么好提防的?”
桐原香子正在旁边给祝虎穿喜服,她见祝虎这么说,小声地提醒,“二爷,胡管家说得对,提防些还是好的,真要是三爷闹起来,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说着,她也没等祝虎吩咐,转脸吩咐胡光第道:“胡管家,去找二十个身手好的庄丁,在大厅的侧室里等着,如果有人敢闹事,就地……就地拿了!”
胡光第见祝虎没说话,只是桐原香子说话,并没有动,而是看着祝虎。
祝虎瞪了他一眼,“你耳朵聋了吗,没听九姨娘的吩咐呀,按九姨娘的吩咐办!胡光第你给我听着,以后府里的事九姨娘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一定要按吩咐去办,明白吗?”
胡光第这才点了点头,“二爷,我知道了。”转身出去安排人到要举行大典的大厅侧室埋伏着。
等胡光第走了,桐原香子妩媚地瞟了祝虎一眼,“二爷,以后还是不要叫九姨娘了,我现在是二爷的妾室了,让人觉得好像我还是……”
祝虎捏了桐原香子的脸蛋儿一下,“我的好香子,不用改了,以前你是我爹的小九儿,现在你是我祝虎的小九儿,也是九姨娘,以后这府里的事你多替我管着点儿。”
听了祝虎的话,桐原香子满心欢喜,她像撒娇似的说:“那我可就多谢二爷了,可是,我不过是个刚进门的小妾而己,上面还有大太太和几位姨娘,我的话别人也不一定会听呀。”
“什么大太太、几位姨娘,有二爷替你撑腰,哪个敢不听,你告诉我,我打死他们!”
桐原香子躬身施礼,“那贱妾就多谢二爷了。”
祝彪来到祝虎的屋前,见两个庄丁守在门口,就要往里闯,两个庄丁赶忙拦住,“三爷,您有什么事呀,有事得让我们先进去回禀一声,您才能进去呀?”
见有人拦着自己不让进去,祝彪本来一肚子的火一下爆发了,他一拳一个把两个庄丁打倒在地,迈步闯了进去。
一进门,四处寻找,却没看见祝虎的影子。
祝彪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吓得噤若寒蝉的小丫鬟,厉声问:“二爷去哪了儿?”
小丫鬟指了指的后面,哆哆嗦嗦地说:“二爷刚才和九姨娘从后门走了,大概是去大厅里了。”
原来,刚才祝虎在屋里听到祝彪在外边和两个庄丁吵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