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上前一把把鲁达给拦住了,说道:“哥哥且不要急着去找那李应,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鲁达问:“如何从长计议,他现在连我也要杀,还有什么可计议的,大不了翻脸!”
“哥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呀,你容小弟想一想应对的办法,才做决断。”
林冲皱眉头沉思着,鲁达、孙立、孙新兄弟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他。
林冲把燕青叫到身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掏出大都督令牌让燕青带着,燕青转身急急地出去了。
燕青刚走不久,周通、张清和王英三人也来了。
他们也是来告诉鲁达,说刚才李应派了他哥哥李顺每人给了他们二百两黄金,要他们来监视孙家兄弟,如果孙家兄弟不肯动手,就由他们三个动手把林冲、鲁达和孙家兄弟给杀了。
而且说了,如果做成此事,另有重赏。
鲁达气得直骂,“这个直娘贼,还搞环环相扣,看样子是一定要置你我兄弟于死地不可了,兄弟,没什么可想的,咱们打进内城杀了李家兄弟。”
林冲摇了摇头,“这几天我仔细看过了,不要说攻进内城,就是中城也是由李顺亲自把守,很难轻易攻破的,我们这些兄弟虽说众志成城,但是我们的人马毕竟比他们要少得多,官军大军还未到,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林大人,怎么智取?”
林冲扫了几个人一眼,笑道:“各位,二百两黄金可是不少钱,你们直接杀了我和鲁兄不但可以得了二百两黄金,还可以另有重赏,多好的事情呀。”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林冲的意思。
孙立道:“我们与鲁兄都是过命的交情,不要说二百两黄金,就是两千两,两万两也换不来的!”
其他几个人随声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林冲转头看了鲁达一眼,“哥哥,我很羡慕你呀,有这么多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鲁达笑着说道:“他李兄弟觉得钱好使,我们这些兄弟却都是把钱看成粪土的。”
众人哈哈大笑。
林冲等众人笑罢对众人说:“各位兄弟,我看这样吧,那李家兄弟不是要你们杀我们兄弟二人吗,那你们就杀吧。”
众人又是一惊,不知林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王英道:“林大人,我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
孙立向王英摆了一下手,“王英兄弟,你先不要说话,听林大人把话说完。”
王英这才闭了嘴。
林冲笑道:“各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真的要你们杀了我和鲁兄,而是以此为借口引那李家兄弟来,只要那李家兄弟来到我们这里,就由不得他们了。”
鲁达问:“兄弟,这李家兄弟都是足智多谋的人,他们怎么会轻易来呢?”
“对呀,这就是我要说的。他们不是要这几位兄弟杀咱们俩吗,等一会儿咱们就在这里唱一出大戏,喊一喊,杀一杀,放几把冲天大火,然后请孙立兄弟还有张清兄弟去找李应评理。”
“评理,评什么理呀?”
“他不是派了两拨人来吗,你们就都说我们两个是你们自己擒拿的,并不是对方擒拿的,现在你们双方都要拿另外一份赏金,争执不下,让李应来现场评判,记住了只说是擒拿不要说已经杀了,如果说已经把我们两个杀了,那李应就不会来。”
孙立问:“林大人,那李应会来吗?”
林冲道:“这正是我刚才说的只是擒拿不是杀了我们两个的关键所在,如果说把我们两个杀了,他李应一定不会冒险前来,如果说只是擒拿了我们两个,如果他不能给一个最终的裁决的话,你们就威胁他把我们两个放了,反去攻他的中城和内城,他必然会来。”
张清问:“林大人,您想过没有,即便是我们把李应拿下,那李顺会不会集全城之兵来来攻我们呢?”
“当然会,不过,我正盼望了们会出内城来打我们,刚才我已经派燕青拿着我的令牌回去调兵,不用半个时辰,所有的官军就会来到这里,我军的人数五倍于李家庄的庄丁,他们又没有中城、和内城可守,正好可以一举歼灭。”
众人听了林冲的话个个都是赞佩不己,按照林冲的计划做起戏来,各自调集本部人马围住鲁达的府第大声喊杀,声震几里以外。
王英又带着人弄了一大堆的柴火放在街上,点起大火,火光冲天而起,远远得都能看得见。
再说李应、李顺兄弟二人站在内城的城头远远地望着外城的方向,脸上都是一副焦虑之色。
派了李家兄弟和周通等人分两批去杀林冲和鲁达是李应不得己而为之,李应之所以不敢自己出城动手杀林冲有两个担心。
第一个担心:他知道二龙山的人马在鲁达的调教下能征惯,而且孙立、张清等人也个个是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一旦和他们打起来,自己并没有绝对的胜算;
第二个担心:李应担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