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和藤原由良来到林冲的帅府时,林冲正在亲手写折子,公孙胜手里拿着鹅毛扇坐在一旁。
花荣和藤原由良向林冲施了礼,林冲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还有几句就写完了,你们俩先坐。”
花荣和藤原由良先后坐下,公孙胜冷冷地打量着藤原由良。
其实,在刚进来时藤原由良就注意到这个身穿道袍的人,在军中不穿官服,不穿铠甲,却穿着道袍,如果不是特殊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被允许的。
可是,藤原由良并不知道林冲的军中还有这样的一个道士。
藤原由良坐下后,虽说并没有和公孙胜直视,却用余光悄悄地看着他,尤其是看他和林冲说话时的样子。
林冲边写字边和这个道士说话,两人的谈话神情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很亲切,好像有别的样的关系。
藤原由良还不知道大宋的军有会有什么人和林冲有这么近的关系,而且还是个道士。
藤原由良在大宋游历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遍访高山大川,结交高人雅士,对大宋的事情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她知道大宋有很多身怀绝妙法术的道士,有一些法术高强,心怀俗念的道士不在山中诵经却跑到俗世闯荡,不过这些道士一般都是在民间的武装组织当中,在官方的军队里还有这样的人,是她所没想到的。
她心中奇怪:林冲军中有这样的人,曾弄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看来这个曾弄对自己也是有所保留的,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林冲写完了折子又检查了一遍,盖上自己的印信,用一个匣子装好,叫来一个侍卫,让侍卫马上六百里加急送到东京上保朝廷。
弄完了这些事之后,林冲才转过脸看了花荣和藤原由良一眼。
花荣和藤原由良马上站了起来,躬身侍立,林冲摆手让他们坐下,“坐下,坐下。”
两人重新坐下。
林冲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公孙胜对藤原由良介绍道:“滕姑娘,这位是我的师侄,他叫公孙胜,道号一清。”
又对公孙胜说道:“师侄呀,这位呢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帮我们打下内城的第一大功臣滕姑娘,哦,她是曾弄曾大人的外甥女。”
藤原由良马上又站了起来向公孙胜深施一礼,“见过一清先生。”
公孙胜傲然地点了点头,“滕姑娘,不必客气,请坐。”
藤原由良这才坐下。
林冲问藤原由良,“滕姑娘,我要组织近卫军的事花荣跟你说了吧?”
藤原由良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滕姑娘是同意的喽?”
藤原由良笑着问:“大都督,据民女所知,大宋军制并无女子编制,你成立这样一个女子近卫军,和朝廷的法度不合,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林冲笑着摇摇头,“滕姑娘想的是,不过,这个近卫军是本督私人卫队,不占军中编制,粮饷也是由本督出钱供养,所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藤原由良点了点头。
林冲又说:“这个近卫军的正统制由我这个师侄担任,滕姑娘你和花荣为副统制,各率本部人马,统归公孙胜调度,滕姑娘有什么意见吗?”
藤原由良笑着摇摇头。
林冲没想到这个滕玉玲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他看了公孙胜一眼,又分别看了看花荣和藤原由良,笑着说道:“你们现在除了担任我的护卫之外,现在有一件事要你们做,就是调查李应的死因。”
听林冲说要调查李应的死因,藤原由良心中一惊,偷眼着林冲,细细地观察他的神情,想知道林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杀李应的人就是她手下的人。
她看到林冲脸上的表情非常得自然,并没有怀疑的颜色,似乎是并没有怀疑她。
她心中暗想:这个林冲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让我这个做案之人查案子,虽说他现在好像并没有怀疑我,我也得小心行事才行。
接着,林冲跟他们说了如何调查李应死因的步骤,要他们先从李应的内眷入手,挨个人单独审问,务必尽快查出凶手,以正法纪。
正这时,扈三娘端着一托盘茶进来,她无意中看了藤原由良一眼。
扈三娘只见过藤原由良一次,而是是在夜里,远远地见的,而且当时藤原由良是戴着面纱的,扈三娘虽然并没有认出来藤原由良的真实身份,但是她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优雅漂亮的女子,所以特意又看了她一眼。
藤原由良见扈三娘特意地看自己,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藤原由良的这个细微的变化,林冲看在眼里,笑着问扈三娘,“怎么,扈姑娘,你认识这位滕姑娘?”
扈三娘仔细地看了藤原由良一眼,犹犹豫豫地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把托盘上的茶壶放下,转身出去了,临走时又看了藤原由良一眼。
藤原由良看出林冲似乎起了疑心,她决定以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