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由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曾老爷,宋江毕竟是梁山的人,而这个林冲也是梁山的人,如果宋江不死,就算李应死了,那你管理五镇的官儿也不一定会落到你头上,如果宋江也死了,那曾老爷你就八-九不离十了。”
曾弄一听话,不由得心中大喜,心想:多亏自己当时把宋江拉下水,现在可以把他当替死鬼了。”
曾弄问藤原由良,“殿下打算怎么查这个案子?”
藤原由良低了低头,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望着窗外,“曾老爷,你想当这个独龙岗新主人,你估计那位口蜜腹剑的宋江有没有这个心呀?”
曾弄想了想,“这个家伙一向鬼心思多,马上要到手的梁山之主让林冲给抢了,现在和我一样仅仅弄了个四品观察使,我琢磨着他心里也不怎么服气,至于说他晃不是和我一样有这个心思,我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
藤原由良淡淡地一笑,“就算他没有,我们也要让他有。现在林冲要我查的是杀人案,如果我们把杀人案弄成谋反案,我想着那个林冲就没心思调查杀人案了。”
曾弄心中一喜,“殿下的意思是不仅仅把那个宋江弄成杀人凶手,而是弄成个意图谋反的逆贼?”
藤原由良回过头向曾弄微微点了下头,“没错,这就是我的计划,我要帮林冲查出一个意图谋反,坏他大事的逆贼,这样一来,他必定会重看于我,我也就可以……”
曾弄见藤原由良没有把话说完,就好奇地问:“殿下就可以怎么样呢?”
藤原由良笑了笑,“我们日本人,由于地处偏僻之地,个子矮,腿脚短,长得丑,而你们大宋的男子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比我们日本男人强出几倍,我想……我想替我们日本人借些男人种,改良一下我们日本人的人种。”
曾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吧。”
关于“借种”的事,曾弄以前就知道的,现在藤原由良却拿这话来搪塞他,明显是不愿意跟他交底。
他知道这个日本女人心机深沉,她不愿意说的事,他曾弄也不好问,所以,他也没再问。
接着,他又和藤原由良仔细商量了一下如何把宋江弄者“谋反逆贼”的计划。
第二天,曾弄来到宋江的府里,见宋江正在一张宣纸上写书法,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曾弄笑着问:“宋大人,好有雅兴呀。”
宋江看了曾弄一眼,“什么有雅兴,宋某不过是无事可做,写几个字散散心。”
曾弄看了看那个还没写完的忍字,别有意味地说:“忍,心字头上一把刀,这大多是一些官场失意的人自嘲之意,宋大人现在前途无量,怎么还写这个忍字呢?”
宋江抬头看了曾弄一眼,“前途无量?曾大人这话宋某可是不大懂呀。”
“宋大人,你想呀,现在李应死了,您和大都督都是梁山的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管理五镇之主必定是宋大人莫属了。咱们这里离朝廷远远的,所谓山高皇帝远,你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呀。”
宋江心头一动,他早就知道曾弄一直觊觎此职,可是今天他来这里却把这个大帽了扣在自己的头上,不能不让他心生疑窦。
不过,宋江是个心机非常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虽然心中有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曾大人,您不是一直想做这个官儿吗,今天怎么……”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曾弄十分遗憾的摊了摊手,“土皇帝谁不想当呀,可是谁来当这个官儿必得由林大都督向朝廷推荐,你宋大人是他的人,而我曾弄,唉,八杆子打不着呀。所以呢,曾某想退而求其次,当宋大人一个副手,辅助宋大人管理五镇,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曾某必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宋江撇了撇嘴,“不知曾大人如何帮我呀?”
“宋大人,现在林大都督最想干的是什么事?”
“当然是管理五镇之官的事啦。”
曾弄一拍手,“没错。现在林大都督最想办的就是这件事,可是什么人合适呢,我想着他心里应该是有几个人选,比如你宋大人,还有卢俊义卢大人。你宋大人虽说才智远胜于那位卢大人,但是这位卢大人却是林大都督的师兄……”
宋江叹息了一声,“是啊,人家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我恐怕争不过卢大人呀。”
曾弄诡异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宋大人,这官呢是朝廷封的,不是林大都督封的,林大都督只有推荐之权,却无任命之权,这任命之权在朝廷,在皇上的手里,可是据曾弄估计朝廷对咱们这些人并不信任,还是心怀疑虑的。
你、我现在都是四品官,有上书之权,我们一起给朝廷上折子,举荐卢俊义,到时候朝廷一定会起疑心的,反而不会用这个卢俊义,会另选贤能,你宋大人不就是这个贤能吗?”
宋江半信半疑地说:“难道朝廷不会派别的官来吗?比如从京里调来的。”
曾弄信心满满的摇摇头,“京城里的那些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