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诡异地一笑,“有些话,老夫也不能跟你说得太多,你自己好好品品就是了。”
林冲也不傻,当然听得出童贯这是在暗示蔡京有可能要倒台,可是蔡京以太师之职执掌朝政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还深得赵佶的信任,他有那么容易倒台吗?
可是童贯不肯说得太多,他也不方便问。
又听童贯说:“你呀,暂时卧薪尝胆几日,老夫敢向你拍胸脯保证不出一个月,皇上还得用你,到那个时候,你有什么冤屈不平再说出来也不迟。”
“还用我?还用我干吗?”
童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当今皇上最喜欢个奇花异石,这不,前几天就派了蔡京的亲信朱勔在苏州设应奉局,在江南各地搜求珍奇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这件事连年不绝,百姓备遭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其索取。”
说到这里,童贯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这朱勔不但不以实情奏报,还瞒上欺下,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终于激起方腊民变,现在方腊乱兵已经占据江南大部州城,已经开始觊觎北方,
皇上必定要派兵去征讨的,你看看满朝的文武官员,说嘴扯蛋他们个个是好手,要是打仗剿贼,有几个行的,必定是要你、我去办这苦差事,我已经老了,这事儿只能指望你林冲了。”
林冲笑了笑,“童相,那晚辈就在家里呆着,等信儿?”
童贯摇了摇头,诡异地一笑,“这些日子,你也别在家里闲呆着,你可以做点生意,发一笔横财。”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呀?”
“你想呀,现在马上要打大仗了,打仗必得要大量的粮草、军械、马匹,粮草、军械朝廷是不准做的,可是马匹可以呀,你去北方贩些马来,一旦战事起来,朝廷必定要正处购粮征马,打仗用的马匹以北方最好,到时候你不就一本万利了?”
林冲拱手道:“多谢童相指点,晚辈就不去府上打扰了,这就回去找人商量筹办。到时候赚了钱,少不了童相的一份。”
童贯摆摆手,“林冲呀,我一生不求报君恩,并不爱钱财,钱这东西,我不喜欢,只是到时候皇上让我出兵剿贼,你必得要随老夫出征就行了。”
林冲道:“林冲是唯童相的马首是瞻,童相指到哪,林冲就去哪儿。”
童贯满意地点点头。
林冲又拱了拱手,拨转马头回府了。
他一回府马上让茗烟去把花荣和燕青找来。
花荣和燕青两人只被朝廷封了个小小的子爵,心中不悦,天天以赌钱、喝酒行乐。
茗烟走了几个酒楼才找着两人,“二位爷,你们可把茗烟的腿给跑断了。”
两人笑着问:“哎呀,我说乔总管,你有我们有什么事呀?”
“不是我找你们,是我们爷找你们二位。”
花荣和燕青对视了一下,“你们爷找我们俩干什么呀?”
“这我哪知道呀,我们爷刚刚上朝回来,一回来就让我出来找你们俩,好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
花荣和燕青一听,忙付了酒钱跟着茗烟来到林府。
茗烟引着两人来到林冲的书房,花荣和燕青要行大礼,林冲摆了摆手,“得了,得了,自家兄弟在自己家里不行这么客套了,坐坐。”
花荣和燕青两人坐下。
林冲问燕青,“燕青,我听我师兄说你以前跟他经常去边境做生意,是不是呀?”
燕青点点头,“是啊,怎么着,林大人,您不会是要做生意吧?”
林冲一笑,“怎么着,我不能做生意吗?”
燕青笑着摆摆手,“不不不,林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呀,您现在在东京这么多买卖,可以说是腰缠万贯,还做什么生意呀?”
林冲摆了摆手,“燕青呀,我这回的生意可不是给我做的,是给你们做。”
燕青和花荣对视了一下,都没能明白林冲的意思。
林冲说:“这回呢咱们去征,费心费力,出生入死的,本以为朝廷能封你们个官,赏点什么,可是呢,朝廷这样对你们,我这个前大都督实在是心有有愧呀。我也不是皇上,赏不了你们官,可是我可以给你们钱呀,所以呢,我想起了个买卖赚点钱,给咱们这些兄弟分分,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花荣笑着说:“义父,咱们这些人可是几十口子的人呀,您这买卖赚多少钱够分呀?”
林冲笑着说:“刚才呢,我仔细想了想,咱们先派几个兄弟去南方收点南方茶叶、绸缎之类的便宜的,北方没有的东西,然后咱们贩卖到北方金国、蒙古、辽国,西夏等国,咱们再从这些地方贩些马匹回来。”
花荣问:“本钱呢,这么大买卖可得不少本钱呀?”
林冲指了指燕青,笑着说:“刚才这小子不是说我腰缠万贯吗,本钱自然是我出啦,对了,也别让他们闲着,他们闲着到时候给他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