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山又睁开一只眼,“怎么着,钱不对吗?”
“当然不对啦,你看看你刚才给我的这是什么呀?”说着生气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冯南山看。
冯南山睁眼一看,顿时酒醒了一半。
原来那块刚刚收的十两纹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块白石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店小二一直就看不起这个不仅穷酸还牛气冲天的冯南山,现在看他拿一块白石头充当十两银子,多日的鄙视一下全出来了,他故意用可以让整个酒馆都听得到的声音喊道:“冯南山,你有钱呢就吃肉喝酒,没钱就没装大个儿,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呀,拿块破石头当银子使,可真亏你想得出来。”
冯南山虽然没什么钱,可是他却是个高傲的人,现在被店小二当众羞辱一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店小二,“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拿石头当银子使?”
店小二把那块石头高高地举在手里,高喊:“各位客官,大家刚才都亲眼看着,对吧,你们大家伙给我作个证,是不是他拿着块破石头当十两银子给我的?”
冯南山这个人在这里是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而且,他这个人还特别的尖酸刻薄,经常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讥笑讽刺别人,所以,不管是街坊四邻居,还认识他的人没有不烦他的,有的被他讥笑讽刺过的人对他恨得牙痒,恨不得他哪天倒一个大霉,好解解气。
刚才,酒馆里已经有几个人亲眼看见他拿了个白雪石递给人家店小二,现在看他又想赖账,一下新仇旧恨全涌出来,纷纷给店小二作证,说自己亲眼看见冯南山拿着块破石头当银子使的事。
那店小二因为有了人作证,更加得意了,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那块石头,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冯南山,“我说冯南山,你说吧,今天这事儿咱怎么办?”
冯南山沮丧地低着头,不说话。
他自知理亏,可是他兜里只有刚才赚的这十两银子,除此之外一个铜板都没有,他又羞又气,一时之间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林冲看到冯南山遇上了麻烦,赶忙上前抢过店小二手中的那块白石头,故意装出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哎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千年古玉呀,这位冯兄,你这块石头要不要卖呀?我愿意,我愿意出三十两买。”
说着,林冲回过脸让紫薇拿钱出来。
紫薇听说林冲要花三十两银子买这块普普通通的破石头,心里万分得不愿意,可是她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子,见林冲悄悄地向她使眼色,她只得很不情愿地掏出三张十两和交子递给林冲。
林冲把三张交子递给冯南山,冯南山用一下诧异的眼神看着林冲,林冲暗暗向他挤了挤眼。
冯南山生性傲慢,轻易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可是,现在整个酒馆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不得不就坡下驴,接过林冲手里的三张交子,回手摔在店小二的脸上,“给你酒钱!不识货的狗东西,现在知道这块石头比十两银子还贵吧?”
说着,他一把从店小二手中抢过石头,“现在你想要,冯爷还不给你了呢。”说着拿着石头双手递给林冲,“兄台,这块石头现在哪你了。”转身向林冲拱了拱手,转身向外匆匆而去。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那个店小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冯南山走了,他才弯腰把刚才掉在地上的三张交子拿在手中看了看,真的是三张十两一张的交子。
他扭过头看着林冲,“这位官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这块破石头能值三十两?”
林冲非常小心地把那块白石头揣进自己的怀里,白了店小二一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小子,你这双眼珠子真是狗……这辈子你也就是干店小二的料,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
林冲让紫薇付了酒钱追出来。
可是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冯南山的身影。
紫薇小声地问:“爷,这块石头到底是什么宝贝,你花这么多钱买呀?”
林冲捏了捏紫薇的脸,“四儿呀,这块石头不值什么钱,可是这块石头的主人却是无价之宝,爷是想用这块石头交下他这个朋友,你明白了吗?”
紫薇半懂不懂,“这么个穷酸书生,也不是什么大官,咱们交他做什么?”
林冲想了想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个人有商鞅、孔明之大才,官儿?将来他想做多大的官,就有多大的官,弄不好,还能当个当朝的宰相呢?”
“当朝宰相,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两人又在外边游玩了一会儿,买了一些东西,回了家。
林冲一进家就叫人找茗烟。
紫薇进了后院,跟几个女人说了林冲傻乎乎地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块破石头的事。
另外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贞娘笑着说:“我看咱们爷以前聪明着呢,没想到这么傻,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让人给骗了呀?”
李师师点点头,“咱们爷呀,大事上精细着,在这种小事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