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冲到院子里,身子一纵上了房,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见四下里并没有什么,不过房上的几片瓦却像是被人踩过了似的。
刚才,林冲在屋里和几个妻妾说话时,就听见房上似乎有人,不过声音非常得轻,因为刚才屋里的几个女人说什么当皇帝、当皇贵妃的话,他怕让外人听到。
所以,他才冲出来,上了房。
可是,四下里并没有什么人。
他又手搭凉棚四下看了看,见远处一条廊子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心里一惊,一下跳了下去,穿墙越脊地就向那边追了过去。
可是,追到那里,再四下看,什么人也没有了。
因为刚才那个影子只是一闪而过,并没看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过这后院子里是禁止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进来的,如果是家里的人的话一定是个女人。
可是,也不排除外面的男人偷偷地进来探查什么。
他正四下张望,茗烟从远处走过来,问,“老爷,你这看什么呢?”
“茗烟呀,你刚才看没看见有人打这里经过呀?”
茗烟摇了摇头,“没有呀,我没看见什么人,老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冲把目光投到茗烟的脸上死死地盯着他。
因为林冲的目光像两把刀子一样,茗烟吓得两腿打颤,“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呀?”
林冲刚才心中一闪念,想着刚才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茗烟,可是转念一想,他以前是个苦孩子,现在在自己的提携之下才当上了管家,一直对自己忠心不二,不管有什么事,他也犯不上上房偷听。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慢慢地缓和下来,淡淡地说:“对了,茗烟我正要找你问一个人。”
“什么人呀?”
“汴梁城里有一个叫冯南山的人你知不知道呀?”
茗烟低头想了想,“倒是听说过这么个人,可是这个人不怎么样,是个人都烦他。”
“为什么呀?”
“我听人说他是久试不第,考了几年也没考个什么功名,为人是块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招人待见,而且还经常喜欢仗着自己读过几年书讥讽嘲笑别人,所以,人人都烦他,爷,你怎么问起他来呀?”
林冲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茗烟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爷,你要是想找他,我可以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估计能找到,我找到后把他叫到咱们府上来问话。”
茗烟转身要走,被林冲叫住了,“你等一下,不能让别人去找,我和你一起去找。”
茗烟惊讶地看着林冲,“爷。我没听错吧,您可是正二品的郡公,他一个穷酸书生,哪来那么大的面子呀?”
“好啦,不要啰嗦了,你去弄几样像样的礼物,要书生喜欢的那种,和我一起出去找去。”
茗烟见林冲这么说了,只得点头答应,准备了几件书生喜欢的礼物。
林冲又进房换了件衣服,几个女人见林冲一副要去见贵客的样子,却又没穿官服,另外看他刚才那样急匆匆地出去也没有个什么结果。
张贞娘想问又不敢问,就向李师师使眼色,李师师又向紫薇使眼色,紫薇上前替林冲整理了一下衣服,大着胆子问:“爷,你刚才一下蹿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林冲不想吓到她们,摆了摆手,“没什么,刚才我听到房上有动静,就出去看了一下,是一只野猫。”
“哦,咱们家经常有野猫来,对了,爷,你这穿着新衣服这是要去见贵客呀?”
“是啊,是去见贵客。”
“那你这是要去见皇上呀,还是要去见哪个大官儿呀,怎么不穿官服呀?”
林冲看了她一眼,“我既不是去见皇上,也不是去见什么官儿,穿什么官服呀?”
几个女人听了林冲这话,都愣住了,她们非常想知道林冲要去见谁,还要这么庄重。
张贞娘刚要问。
一个小丫头走进来,“老爷,乔管家在垂花门外等着,说是礼物和马匹都备好了,问什么时候走。”
林冲说:“我马上就走。”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冲和茗烟各骑着一匹马刚出了家门,远远地看见花荣骑着马过来了。
花荣见林冲一身新衣,又见茗烟的马上驮着几件礼物,不知道林冲要去见谁,下了马拱手道:“义父,你这是要去哪儿呀,为什么不多带几个随从。”
林冲勒住马,笑了笑,“我要去见一位贵客呀,要不是带的东西多,连茗烟我也不带,你来了正好,也好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花荣知道林冲这么比较傲气,除了童贯之外,整个京城他并没有几个朋友,今天他穿得这么正式,而且不是官服,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义父要见的这位贵客是谁。
听说林冲要带自己去见这位贵客,花荣也非常好奇,上了马跟着林冲和茗烟向前走。
林冲问了花荣派人到南方采办货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