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说找到了,心中大喜,忙问:“找到什么了,快拿过来看看。”
徐铸也派了些人过去帮忙。
不大一会儿,燕青等人把从荷花池里找出来的四个大坛子搬了出来,放在林冲、徐铸、朱勔的面前。
朱勔看到这些坛子脸都绿了,生气地指着林冲和徐铸问,“二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呀,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一回头对跟在身边的董管家和几个家将吩咐道:“你们几个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把这几坛银子给我搬走?”
董管家几个刚要动手,林冲高声断喝,“皇城司办案拿取证据,谁敢擅动,格杀勿论!”
花荣等人同时拔出腰刀冲上去把那四个大坛子给围了起来。
朱勔知道这些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它们见了光,暗中使眼色让董管家等人硬抢。
几名家将举刀往前冲要硬抢,花荣举刀砍翻了几个,几个人和那几个家将杀在一处。
朱勔的府里豢养着一百多名家将,这些人个个都是厮杀的好手,这些人见花荣几个人把几名家将砍翻了,又见朱勔暗示他们往前冲,也纷纷冲了上去和厮杀在一起。
他们人多,花荣等人人少,一旁的徐铸见状,怒了,一挥手向身后的那些军兵高声喝道:“众军听令,把这些犯上作乱的恶贼全部锁拿,但有反抗,就地正法!”
这些兵将一拥而上把那些家将全部给围在当中,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死伤大半,其余等人见大势已去,也纷纷缴械投降。
等局面稳定了一下,林冲四下寻找朱勔,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影踪。
林冲命人马上守住各个门口,四处寻找。
这些人点起火把,整个同乐园各处寻找。
原来,朱勔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他早就防备,在花园的一处假山下面修了一条暗道,这条暗道可以直通同乐园外面。
刚才,朱勔趁着乱哄哄的杀成一片,他借机跑到那个假山下面推开一个石凳钻进了暗道,向外窜逃。
等他出了暗道的另一处出口,刚跑了几步,就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有人一声断喝,“朱勔狗贼,韩老爷奉命在此守候你多时了!”
原来,在进来之前林冲就估计到朱勔的同乐园里可能有向外逃走的暗道,提前就安排了韩世忠带着人各处堵截,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韩世忠冲上前一脚把惊魂未定的朱勔踢翻在地,用一根绳子给结结实实地绑上了。
第二天,徐铸和林冲在安抚使衙门大堂升堂问案。
徐铸和林冲并肩坐在书案后面,朱胜非和卢宗原两人各坐在一旁的一张小桌子上陪审。
徐铸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点了点头。
徐铸一拍惊堂木,“来呀,把罪犯朱勔押上堂来!”
两个衙役把一身一身囚服的朱勔押了上来。
朱勔傲然地扫了一眼堂上的四个官儿,冷冷一笑,昂然不跪,双脚叉着站在那里把脸扭向一旁。
徐铸一拍惊堂木,喝问:“朱勔,你上得堂来因何不拜?”
朱勔冷冷地扫了徐铸一眼,“徐大人,如果朱某现在穿着威远节度使的官服见了你徐大人,当然是要拜的,可是现在朱某被你们几个联手陷害,以至成了囚徒,
朱某乃皇上派到江南的密使,受了这样的对待,不骂你们就不错了,还拜?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对待皇上的密使,是要打皇上的脸,是欺君之罪!”
徐铸一时无言以对,转脸看了坐在旁边的林冲一眼。
林冲淡淡地一笑,“朱勔,你说你是皇上派到江南的密使,可有皇上的圣旨,有的话拿出来让本官看看。”
朱勔冷眼瞥了林冲一眼,“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哪有资格看皇上的圣旨。”
林冲哼了一声,向站在旁边的花荣叫了一声,“花将军,请圣旨。”
花荣应了一声,从旁边的一个黄匣子里拿出一个卷黄绸布高高地擎在手里,“圣旨下,江南诸官接旨。”
包括徐铸在内的江南众官都站起身跪在地上,朱勔不得己也跪了下来。
花荣打开圣旨,朗声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皇城司都指挥使林冲江南办差,如朕亲临,所到各处州县官吏务必倾力相助,钦此。”
林冲上前扶起徐铸,又挥手让诸官站起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朱勔说道:“朱勔,你应该知道干什么叫‘如朕亲临’吧?”
朱勔无力地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那现在本官有没有资格看你的圣旨呀?”
朱勔扭了扭头,“皇上并无纸面圣旨,只是口谕。”
“可有旁证?”
“没有。”
林冲一拍惊堂木,“大胆朱勔,既无圣旨,又无旁证,还混说什么有皇上的密旨,实在是可恶之极!”
看了一眼左右的衙役,“左右,把他拉下去先打二十板子,让他清醒清清醒!”
两旁的衙役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