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喉结蠕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对那个一双美眸都快滴出水来的女子咐咐道:“太热了,给……给我再倒一杯茶。”
“好的。”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不过林冲已然吩咐了,她翩然起身,又给林冲倒了杯茶。
林冲接过茶水来,马上喝了一大口,浇到似乎干得快冒烟儿的嘴巴里。
喝完了水,林冲不由自主地又看着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林冲看见她的睫毛上挂着几滴细细的晶莹的水珠,亮晶晶的,一张俏丽的脸上带着娇羞、潮红和期待等复杂的表情,迷人极了。
而且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特别的,淡淡的香味儿。
林冲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女孩子微阖双眸,仰起头,乖巧地巧送上红唇。
林冲的身体“腾”的燃起了火。
“老爷,冯先生在外面等着你呢。”
门外扈三娘的一声喊声把林冲和那个女孩子都吓了一跳。
听扈三娘的声音,她刚才应该是进来了,只是林冲等三人没看见她,而她又退了出去。
林冲定了定神,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扈三娘却在外面喊了一声,“老爷,你得快点,冯先生着急着呢。”话音刚落,扈三娘已经进来了,黑着脸推开那名女子,又凶巴巴地瞪了另一名女子一眼。
两个女孩子有些怵然地看着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只是那么呆呆地看着。
扈三娘用毛巾替林冲擦干身子,搀扶着他出了这间木屋。
林冲推开她,有些不悦地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你搀我干什么?”
扈三娘见林冲有些生气地样子,也为自己的小心机得逞而暗自高兴,她哧哧地笑了一下。
林冲看了她一眼,又向外望了望,问:“冯南山在哪儿呀?”
扈三娘假意四下找了找,“咦,这位冯先生也真是的,刚刚明明还在呢,怎么就不见了。”
林冲知道自己中了扈三娘的小“奸计”,可一时又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这回你满意了?”
扈三娘装糊涂,“老爷说什么呢,什么我满意了,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冯先生的确是来过了,而且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冯南山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过不是冯南山自己,还有韩世忠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扈三娘像落水者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你看,你看,我就说冯先生来了嘛,老爷你还不信,看是不是来了?”
冯南山一进门就见扈三娘直向自己使眼色边说什么自己刚才来过,马上会意道:“哎呀,我刚刚的确是来过的,林大人,只不过临时有事,又出去了。”
林冲看见扈三娘向冯南山使眼色,他当做没看见,装作中计的样子,点了点头,“哦,原来是真的的呀。”
扈三娘马上点头,“当然是真的,老爷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
林冲见冯南山一副有急事的样子就问他,“冯先生,你有什么事呀?”
冯南山指了指韩世忠。
韩世忠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恩公,他是童相身边的侍卫叫吕蒙,他是来送信的。”
那个叫吕蒙的小伙子掏出一封信递给林冲。
林冲打开信读了起来。
童贯在信中已经估计到林冲几日就可以拿下秀州,他让林冲不要再回去了,而是要求林冲打下秀州之后马上率部攻打杭州城。
吕蒙说:“林大人,童相现在已经派刘平仲、杨本成两位将军率兵分东、西去攻打歙州、睦州,童相的意思是秀州离杭州最近,先请你率部攻打杭州,打下杭州之后再和东、西两路大军合力围攻方腊贼军,争取一举歼灭。”
林冲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吕将军,我现在手底下本军不到两万人马,杭州城守军十万余众,自古攻城都是以多围少,以多胜少,童相是怎么想的,怎么能以两万之众去攻一座有十万守军的大城呢?”
吕蒙嘻嘻一笑,“林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这围秀州的贼军也是十万人马,你不是一样以两万人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解了秀州之围吗?童相说了,他相信林大人一定会拿下杭州的。”
林冲让吕蒙的话给气乐了,“你这家伙不会是拿话诳我吧,这话真是童老倌儿说的。”
吕蒙一拱手,“林大人,末将是什么人,怎么敢乱编童相的话,这个话真是童相说的,有一个字的不实,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林冲摆摆手,“得了得了,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又不能帮我多几万人马。”他转过脸对冯南山说:“冯先生,这事恐怕就得劳烦你了。”
冯南山一时没能明白林冲的话,问道:“大人,什么事要我去办。”
林冲狡黠地微微一笑,“南山兄一向聪明过人,怎么这个都不明白呢,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马,可是我们有几万战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