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冲预料到贼军会半夜里来夜袭,所以,早早就布设下了埋伏,而且表面上故意和将士们饮酒作乐,迷惑敌人。
因为征战了一天一夜,林冲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倒下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荣兴冲冲地跑进来,“义父,你醒醒,大喜呀。”
林冲勉强地睁开眼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据战俘说,昨天晚上咱们把贼军中的第二号人物军师陈箍桶给杀了。”
林冲知道这个陈箍桶是贼军中的精神领袖,他一死,可以说是去了方腊的一条大腿。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吗,找到陈箍桶的尸身没有?”
花荣说:“昨天晚上他们死的人太多了,我已经派人四下寻找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的。”
林冲又问,“昨天晚上咱们斩杀了他们多少人?”
花荣说:“他们昨天晚上出来有两万人,逃回去的不过一千人。”
林冲大概算了一下:杭州城内有十万人马,上次歼灭了他们两万人左右,这次又是两万人,现在杭州城内大约有五万人马。
林冲看了花荣一眼,“昨晚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伤一百三十五,死了三十九个,因为我们一直在围着他们,追着他们,所以,我们的损失并不大,而且这次我们俘虏了他们有一万三千多人,冯先生正在做劝降他们的事呢。”
林冲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现在是八万多人了,现在我们的兵马人数要多于贼军,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两人正在说着话。
高举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林大人,这是陈箍桶的人头。”
林冲看了看那颗二目圆睁,还是一脸惊恐的人头,问高举,“你确定是他吗?”
高举肯定地点点头,“已经问过他们的几个头目了,就是他。”
林冲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高举,“高将军,他的尸身哪里去了?”
高举愣了一上,“大人,要他的尸身干什么呀?”
林冲说:“不要问,快去把他的尸身找来,让把他的脑袋和身子重新缝好了,换件干净的衣服送回杭州城。”
花荣和高举听了林冲的话,都有些发愣。
花荣问:“义父,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林冲诡异地一笑,“我要和城内的方腊打一场心理战。”
花荣和高举以前都是征战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心理战”一词,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林冲。
林冲解释道:“兵法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杀人之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杀心的话,自己不受多少损失,还可以全俘强敌,那不是一件大好事吗?你们说,是不是?”
高举问:“大人,我们把这个陈箍桶送回去,就能屈他们的兵,他们就会投降?”
林冲笑,“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据我所知城内好多人是陈箍桶的弟子、亲信,他们看见我们如此厚待陈箍桶,他们会心存感激的。
另外,这个陈箍桶是贼军的精神领袖,他们看见他死了,应该会军心涣散的,这样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最理想的结果是他们能够开城投降,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高举钦佩地说:“林大人,跟着你打仗真是开眼界呀,能学到好多以前根本学不到的本事,末将是心服口服呀。”
花荣笑,“高举,这里还轮不到你拍我义父的马屁。”
高举看了花荣一眼,“花将军错了,高某一生从来不拍别人的马屁,高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真心真意的。”
林冲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俩个别在这儿斗嘴了,快点按我说的去办差去。”
两人点头离开了。
高举把陈箍桶的脑袋和身体让一个行军郎中给重新缝上了,又找了套干净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派了四个战俘,推着一辆小车把陈箍桶尸身拉进了杭州城内。
方腊昨天晚上就听说陈箍桶死在乱军之中,心中大痛。
虽说他对陈箍桶这个人有些不满,但是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能成就现在这样的大事,当成了和皇帝一样的“圣公”,是多亏了陈箍桶多年来的扶持和帮助,没有他自己不可能成就这样的大事业。
现在他死了,对于方腊来说无异于少了一条大腿。
昨天晚上,方腊就让人以王侯之礼大办丧事,他要给陈箍桶风光大葬,可是因为没有尸身,他只能叫人找了几件陈箍桶平时的穿的衣帽放在棺椁之内。
今天上午,他听说宋军把陈箍桶给送回来了,马上派亲随去迎接了,自己在大门口等着,见了陈箍桶的尸身,方腊扑上去抚尸大哭。
众将还有陈箍桶的那些亲信、弟子们也都扑上来大哭,那些没扑上去的也是心中凄然,闷闷不乐,不知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等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