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山一见这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并不认识,只得站起来拱手还礼,“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哪位呀?”
冯南山不知道这人是谁,林冲一见却是大吃一惊,这个人原来是金国四郎主完颜宗弼,也叫金兀术。
金兀术爽朗地哈哈大笑,“冯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要宋国东京时曾经向先生你买过锦囊妙计,你却不卖我,记起我了吗?”
冯南山隐约的似乎有些影子,却一时还是没有记起来。
完颜宗弼就报出了自己出国时用的名字,“冯先生,我是金兀术的。”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林冲和花荣,问冯南山,“冯先生,这两位是……”
冯南山扭脸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道:“哦,我们是冯先生的朋友。”
金兀术上下打量了几眼林冲,大剌剌地说:“这位小兄弟好像有点眼熟,请问高姓大名呀?”
林冲摆了摆手,“布衣平民,金先生就不必问了。”
金兀术大模大样地坐在林冲等人的桌子上,一拍桌子,向旁边叫道:“伙计,过来。”
小伙计马上跑了过来,“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金兀术指了指花荣刚才点的酒菜,“这些东西怎么能吃呢,快点,撤下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摆一桌来,都要最好的。”
小伙计犹豫了一下,陪着笑脸,并没有退下,也不说话。
金兀术回头看了旁边的一个随从一眼,那个随从掏出一个五两重的金元宝扔给小伙计,“这个够吗?”
小伙计一看是金元宝,马上接了,点头哈腰地说:“够了够了,小的马上去给换了。”
冯南山见金兀术这么无礼,担心林冲生气,正要站起来走,林冲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
林冲对于刚才金兀术替自己买酒菜的作法虽说有些不悦,但是他想知道这个金兀术来辽国的析津府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没让冯南山走。
冯南山只得重新坐下。
林冲看着金兀术,笑着问道:“金先生是金国四郎主怎么到这里来了呀?”
金兀术微微一惊,看了林冲一眼,“你……认识我?”
林冲笑笑,“嗯,久闻大名。”
“你……你怎么闻我的大名呢?”
“哦,那天你不是去南山兄的字摊上买锦囊吗,我当时正好在,有人告诉我你是金国四郎主,”
金兀术扁扁嘴,不再理林冲,转脸对冯南山说:“冯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冯南山说:“哦,我是来贩马的。”
“贩马?冯先生这样的难得人才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冯南山淡淡一笑,“冯某也得吃饭呀。”
金兀术凝思片刻,“冯先生,如果你需要钱的话,你不妨说个数儿,我可以给你。”
冯南山一怔,“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呀?”
金兀术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大金国非常缺少你这样的大才,你到我们大金国当个官,替我出谋划策,我给你……”
冯南山断然摆手制止了金兀术,“不好意思,我是大宋人,怎么会到你们金国当官呢?”
金兀术一拍桌子,“冯先生,你们大宋国的皇上不能给你大官做,让你干这种贩马的事来谋生,你怎么就不能到我们大金国当官呢?要不这样,你说个数,我不还价儿就是了。”
冯南山摇摇头,“我要是当官,也是当我们大宋的官,不会当你们的官,更不会要你的钱。”
金兀术撇撇大嘴,以一种很不屑的口气说道:“你们那个狗皇帝赵佶沉溺玩乐,懒理朝政,宠信奸佞,昏庸暗弱,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皇帝,你又何必跟他混呢?你跟他没有一点前途,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你就是在大宋当上了官,也当不久。”
林冲一听他话里有话,故意套他的话,问道:“金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南山兄在大宋当官就当不久了?”
金兀术根本就没把林冲放在眼里,很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我与冯先生说话,你一人无名小辈不要插嘴。”
冯南山一听,正在呵斥金兀术,林冲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金兀术,“怎么,金先生觉得我们大宋无人吗?”
金兀术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看来,你们大宋就三个人,一个呢就是冯先生,另一个是童贯,不可这个童贯垂垂老矣,不中用了。”
林冲撇撇嘴,“金先生你的口气好大呀,童相可是几十年的边战名将,在你的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金兀术很不屑地斜了林冲一眼,“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我告诉你,童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老鹿而己,我只需一伸手指就把它给推倒了。”
林冲皱了皱眉头,“你刚才说我们大宋就三个人,不知道另一个是哪位呀?”
金兀术略略地收敛了一下傲慢的表情,说道:“这第三个是一个林冲的人。”
林冲淡然一笑,“哦,我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