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率领一万铁骑来到宋国的边关州城雄州。
童贯一听说林冲真的带领一万骑兵来了,大喜过往,亲自迎出大帐。
林冲跳下马,向童贯行礼,“林冲拜见童相。”
童贯赶忙扶起林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林冲,林大人,老夫要拜你才对。”说的真的要向林冲施礼。
林冲赶忙拉住童贯,笑着问:“童相,你这是干什么呀?”
童贯有些激动地说:“林冲,你弄回来的那几万匹马,还有这一万骑兵,值得我一拜呀。”说着又要拜。
林冲拉住他,“老倌儿,好啦好啦,我那些马可不是白给你的,你到时候按市价付我银子就行。”
童贯怔了一下,目光在林冲的脸上注视半响,微微坏笑了一下,“什么,林冲,你还敢跟我要钱,那咱们可就得说说另外一件事,你跟我说说,你从方腊那里弄出来的几百大车的金银财宝送到哪里去啦?”
林冲一惊,“老倌儿……你……你这只老狐狸,原来你知道这事儿。”
童贯得意地一笑,“你当老夫是傻瓜还是当老夫是瞎子。我坦白告诉你,当初我没追问你这事儿,就是为了让你替老夫,不对,应该是替朝廷做一些事情而不被蔡京那些文臣掣肘,现在你还敢跟我要钱,你知道朝廷才给我的军晌才几个钱呀,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林冲苦笑着摆了摆手,“行行行,算我倒霉遇到你这只老狐狸。这两件事咱们就两清了,那几万匹马的钱我也不要了,你也不知道我从方腊那里弄了多少东西,行吗?”
童贯微微晃动了下脑袋,“嗯,这还差不多。走走走,我们进去喝一杯,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两人进了大帐,童贯倒了两杯酒,递给林冲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看着杯中之酒,喝了一口一副满腹愁肠的样子。
林冲不解其意,好奇地问道:“童相,你这是怎么了?”
童贯看了林冲一眼,“老夫刚刚接到一道圣旨,皇上任命原来的两浙制置使谭缜为河东北宣抚使,负责北部防务……”
林冲奇怪地问:“咦,这事怪了,你是此次大军的主帅,北方的所有军务应该由你来掌控,怎么又派了个什么谭缜来呀?难道……”
童贯马上问:“难道什么?”
“难道皇上已经不再相信你了,派个谭缜来监视你?”
童贯面容苦涩地摇了摇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林冲呀,皇上派这个谭缜来不但是监视我,而且还是要接掌我手中的兵权。”
林冲不可思议地看着童贯,“不会吧,现在可是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准备换帅,那可是军中大忌呀。”
童贯苦笑着又倒了杯酒,“林冲呀,有一句,老夫只跟你一个人说,咱们的这位皇帝呀,除了吃喝玩乐,画几幅写几个字,并不懂什么军中大忌。
这些年,老夫一直替皇上在边境苦苦支撑,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万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林冲安慰道:“童相,是不是你多虑了?”
童贯牵了牵嘴角,“我多虑?我跟你说,此次攻辽,老夫本来筹集了三十万大军,可是皇上只让我带十万人马来,而且七成以上是步兵,剩下的二十万人马却让谭缜率领不给我用,这是为什么呀?”
林冲心中暗骂赵佶真是个糊涂蛋。
多年以后,朝廷里的那些以蔡京为首的京官都对童贯掌军几十万深为不满,多次在赵佶耳朵边吹风,要赵佶罢了童贯的枢密使之位。
可能是这次童贯一下筹集了三十万人马引起了赵佶和蔡京等人的怀疑,担心他有异心,所以才派了个谭缜在后面监视童贯,却让童贯只带十万人马去进攻强大的辽国大州城,这简直就是个亡国之策。
林冲有些激动地说:“老倌儿,既然皇上不信任你,不如你现在就辞官不干了,让那个什么谭缜来打辽国,我也让那一万夏国骑兵回去……”
童贯似乎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胡说八道,老夫受皇恩多年,执掌军权几十年,不要说现在皇上怀疑我,就是现在皇上龙颜大怒下旨杀了我,我也不会撂挑子不干的,这是为人臣的本份!”
林冲有些激动地说:“那赵佶这么对你,你还……”
童贯苦笑了一下,“林冲呀,你不懂,像我们这些太监,半人半鬼的,若没有皇上多年的宠幸,就和一条老狗差不多,像我这样手握重兵权的重权在历朝历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何况我这样的人呢,那些文官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这一点老夫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林冲眉头一皱,“那童相你的意思是……”
童贯又倒了杯酒,浅浅地喝了一口,“我跟你说这件事呀,就是怕你年轻冲动,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是希望你……
如果一旦哪一天皇上免了我的职罢了我的官,甚至杀了我,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不妥之举,一定要像帮我一样帮那些谭大人完成攻宋大计。”
林冲不以为然地说:“童相,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