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兵一下就把耶律淳所带领的这些人马给围住了。
原来,那赵构见林冲走了,一直非常担心,所以,他和谭缜商量再派些兵将去帮林冲。
谭缜本不想去,但是因为赵构说了,他只得同意率领十万人马向析津府方向而来,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去救援,而是在半路埋伏着。
等他看见林冲所率的兵马杀回来了,又看见后面跟着几万辽军,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马上命令十万人马出去。
那些辽军已经杀了一夜,个个杀得精疲力尽,现在突然出现了比自己人数多的生力军,顿时军心大乱,纷纷后退。
耶律淳也知道自己不宜在此恋战,只得率领那些兵马向后撤退,宋军获得大胜,杀死杀伤几万辽军,还缴获了两万多军马和器械,敲着得胜鼓返回雄州城。
身上的袍子十分褴褛,满脸征尘的童贯下了马,握着林冲的手不由得老泪纵横,“林冲呀,这次多亏你来救我,要不然老夫这把老骨头可以就埋在这里了。”
林冲安慰他,“童相何出此言呀,我以前是童相部下,我们也是忘年之交,于公于私,林冲必定要舍命去救童相的。”
两人正说着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长条身材,背部略驼,一脸谄媚的笑,大老远就向童贯拱手打招呼,“哎呀,童相,你老辛苦了。”
童贯脸色微变,拱了拱手,“张大人,岂敢。”
林冲并不认识这人是谁,不过知道他是赵构的这次使团中的一员,而且从官服上看是从二品的官阶。
林冲小声地问:“老倌儿,这人是谁呀?”
“中书侍郎张邦昌。”
林冲愣了一下,难道这个人就是评书和当中的除了秦桧之外的第二大奸臣张邦昌?
中书侍郎是相当于副宰相的官职,看来应该是的,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个奸臣,倒像个可怜巴巴的弄臣。
张邦昌走到童贯面前,略略一揖,“童相,我是代表九王爷来迎接你老的。”说着伸手向里一摆,作了个请进的手势,根本就没有旁边的林冲放在眼里。
三个人向里走,童贯和张邦昌在前,林冲跟在两人的后面。
童贯问张邦昌,“张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邦昌双手一摊,苦笑道:“这是不让皇上指派跟着九王爷辅佐九王爷出使金国吗?”
两人边说边聊进了赵构的寓所。
坐在椅子上的赵构一见童贯进来了,没等童贯下拜,马上站起来迎上去搀住童贯,“童相,你劳苦功高就不必行礼了,快请坐,我已经替你备好了茶。”说着扶着童贯坐下,亲手给他沏了杯茶,端给童贯。
童贯兵败,见赵构如此礼贤下士,不由得有些羞愧,低着头道:“九王爷,老虑此次兵败……”
赵构摆手道:“行了,童相,这件事林冲跟我说了,你不必再说了,此次兵败的责任也不全在你,我只想问你,现在手中还有多少遍马呀?”
“约两万余众,多是骑兵,那些步兵都没能跑出来。”
赵构点了点头,“那童相接下来还有什么想法呀?”
童贯站了起来,“九王爷,老臣想重新整兵,再战析津府,请九王爷助老臣整兵。”
赵构对此次联金攻辽本来就是不认可的,他也认为这是一招臭棋,可是自己的父皇非要打,他也不好说什么,也跟着大家一起称颂父皇的高瞻远瞩,英明神武。
这次童贯出兵果然遭到大败,损兵折将,浪费国家的银粮,他非常不赞同童贯整军再战的想法。
但是这是赵佶的战略,他也不好否定,所以,他沉默着,未置可否。
站在赵构身边的张邦昌见赵构一副不大同意的样子,心领神会,马上笑着对童贯说:“童相,据下官看呢,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又……这次又这么辛劳,就不必再战了,回东京府里休息几个月养养身子再说。”
童贯摇了摇头,“张大人有所不知,此次老夫虽说兵败,但是也杀死杀伤辽军几万人,现在他们也是强弩之末,另外,老夫刚刚接到流星探马的报告说,金兵大败辽军,那辽国的天祚帝已弃都逃入蒙古阴山一带,下落不明。现在正是他们群龙无首之际,我们整军再战一定能一战成功。”
林冲非常明白童贯此时的心情。
此时的童贯已经意识到了赵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他了,而此次派他统兵攻辽又遭此大败,他要是这样回去的话,轻则罢官,重则丢命,如果能重整旗鼓取得一场胜利的话,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赵构看了林冲一眼,问道:“林冲,你认为这一仗还有必要打吗?”
童贯和张邦昌都跟着赵构把目光落在林冲的脸上。
林冲想了想说道:“九王爷,我们已经费了近十万兵马和辽国打了几仗,已经把他们打得半死,如果现在我们能重整旗鼓,再聚雄兵攻打他们一定可以打败辽军的。
如果就此半途而废,不再攻打辽国,这场费了我大宋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