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直摇头,“不可,不可,我是一国之君,不能留在这里。”
宗泽急切地说:“官家,正因为您是一国之群,才更应该留在这里呀。”
赵构白了宗泽一眼,“你这是诸侯之论,不是国君之论,你想呀,如果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诸侯国金兵来了,我投降就行了,
可是我是一国之君呀,要是留在这里,一旦金兵破城,不又是一次靖康之耻吗,我们大宋经不过第二次靖康之变了。”
宗泽万没想到这个小皇帝逃跑还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大言不惭,可是人家是皇帝,自己是臣子,皇帝执意要逃走,他一个做臣子的也不可奈何。
当天下午,赵构就带着文武百官、随从侍卫,后宫嫔妃一行人以巡幸之名向扬州逃去。
东京城内的人听说金兵又要来了,而且小皇帝跑了,都是人心惶惶。
林冲也听到了金兵要来,皇帝南逃的消息,气得要死,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本来明天要和赵幼悟举行婚礼的,可是现在皇宫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林冲只得亲自去赵幼悟的住处把她给请到了家中,两人办了个简单的婚礼,就算成了夫妻。
第二天早上,林冲正和茗烟等人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东京去睦州,岳飞父子来了,跟林冲说兵部罢了他们父子的官,他们要回家种田。
林冲皱了皱眉,又揉了揉鼻子说道:“既然这样,你们爷儿俩就不要回家种田了,跟我一起去睦州吧。”
林冲带着一行人晓行夜宿,星夜兼程往睦州走。
这一天,一行人走到一座山的山谷中。
山谷两旁绿树葱郁,鸟语花香,风景怡人。
林冲和赵幼悟两人骑着马并辔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绵绵切切地说着悄悄话。
林冲身着一身青袍,披着一件黑大氅,端坐马上英气逼人;赵幼悟一身对襟月白色衣衫,披着一件雪白的斗篷,柳眉星眸,桃腮菱唇,娇媚如花,坐在一匹白马上,看上去潋滟生姿,婉约妩媚中带出几分飒爽豪气。
两人看上去珠联璧合,让人无比艳羡。
走到山谷中间,突然远处树林中几只飞鸟惊飞而起,林冲微微皱了下眉头,立即感觉到一股隐隐的杀气慢慢浮起,弥漫四周。
林冲向赵幼悟使了个眼色,小声地说:“五儿,小心。”
赵幼悟点了点头。
林冲向后面一挥手,岳飞和岳云拍马过来。
林冲对他们父子小声地说:“附近好像有人埋伏,你们提防点儿。”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警惕地四下查看着。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四下里一阵吆喝窜出来三十向个人高马大,面目凶恶,手持刀枪的山贼,把林冲等一行人给围住了。
一个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的络腮胡子大汉走上前来,一挥手中的九环大刀,大声断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他的喊声非常得大,在幽静的山谷中回声连连,他喊过之后,其它的山贼也跟着鼓噪呐喊,纷乱的喊声把林冲等人所骑的几匹马都吓得不安地骚动着。
林冲笑容可掬地说:“老兄,我们只是路过的,不是商人,没有多少财,所以留不下来,你放我们过去吧,积些阴德也是好的。”
络腮胡子没想到这个眼前这个富公子模样的人一点也没害怕不说,还跟他逗乐,心里好恼,正要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冲旁边鲜花一般的赵幼悟。
他久居山林,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女子,不由得口水满口,眼睛淫光闪闪,用刀一指,淫笑道:“小子,你没有财,得把这个女人给老子留下当押寨夫人。”
林冲眉尖微微一挑,掸了掸袍襟,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老兄看上了我的女人?”
“不错!”
林冲扭脸看了看赵幼悟,眨眨眼睛,嬉笑着说:“老兄,我倒是可以把她给你留下,可是你有所不知,这个女人脾气刁蛮,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怕你治不了她,反被她给治了,兄弟我为老兄着想,还不要留她了吧。”
赵幼悟听了林冲的话,嗔了他一眼,掩口轻笑了一下,接着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马上收起笑容,似乎很生气地问:“怎么着,刚刚娶过门的媳妇,就不稀罕了,就这么不要了,没想到你这么狠心!”
林冲指了指那个山贼,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说道:“娘子,不是我狠心,是如果我不把你留下,这些英雄会要了我的命的。”
赵幼悟妙目斜睇,溜溜儿地瞟了林冲一眼,见林冲装疯卖傻的样子十分滑稽,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花枝乱颤,美色潋滟,把那络腮胡子的身子都笑酥了半边,一挥手中的九环大刀,“兄弟们,给我抢了!”
那些山贼扯开喉咙大声叫嚷着,一拥而上就要强抢赵幼悟。
一直的岳云断喝了一声,“恶贼,找死!”话音未落,早摘下挂在马上的擂鼓瓮金锤,抬腿一磕马腹,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