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冲上去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那些吵闹扭打的人并没听见他的话,粘罕的几个侍卫冲了过去大喊,“将军让你们住手听到没有?”都齐齐地拔出雪亮的钢刀指着那些人。
这些人这才停了下来,转脸看着粘罕和金兀术,粘罕看着这一群长得一模一样的“林冲”,气得脸都青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人耍了,不知什么人知道他全城贴悬赏告示缉拿林冲,这个人将计就计弄了这么多个林冲来把事情搅乱,彻底打乱了他的完美计划,让他在金兀术面前丢尽了脸。
一向做事沉稳的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指着那些“林冲”和那些来领赏钱的宋人,对着那些侍卫声色俱厉地喝道:“把这些冒牌货还有这些来领赏的骗子全部都给我杀了!”
那些侍卫冲上去,把那些冒牌货全部给杀了,当他们要杀那些假“林冲”时,其中的一个假“林冲”向另外的几个假“林冲”使了个眼色,几个假“林冲”同时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摔。
“砰砰砰砰”几声炸响,几个侍卫同时把金兀术和粘罕扑倒在地,并用身子压住了他们俩。
还好,那几个假“林冲”扔到地上的并不是什么炸弹,而是几个烟雾弹,只是平时冒出了几股白烟,那烟越来越大,一下就把整个院子给笼罩住了,仿佛下了一声大雾一般。
金兀术和粘罕等人站起来,拨扇的烟,再四下一看,那群假“林冲”早就不见了影踪。
金兀术疑惑地自言道:“这些妖人是什么人,怎么来无影去无踪像鬼怪一样?”
粘罕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应该是日本的女忍者。”
金兀术好奇地问:“什么是女忍者?”
“是日本幕府一些大名专门训练的一些用于向敌方深层渗透、窃取消息的探子,她们大多会扮成妖媚的美貌女子用媚术和忍术完全主子交办的差事,手段诡异狠拉,神鬼莫测,没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
金兀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就奇怪了,日本的女忍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会帮林冲做事呢?难道林冲和日本人搞在一起了?”
粘罕凑到金兀术身边,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四郎主,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林冲的。”
金兀术目光一凝,怅然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天了,我看还是由我来亲自抓这个林冲吧。”说完,低着头走出门外。
金兀术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天一亮,他就叫来几个心腹,让心腹调动一万人马,兵分五路在全城的范围内进行更加彻底的搜查。
而金兀术自己则亲率一路两千人来到街上。
因为昨天夜里那些检举林冲的宋人被金人全部杀死的消息昨天晚上瞬间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全城的宋人个个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想去检举领二百两黄金的事了,一些被杀宋人的家人为了泄私愤,把贴在枪上的那些悬赏告示全给撕下来。
现在,满大街都可以看见一张张悬赏告示被晨风吹得满城满街地四下乱飞。
金兀术带着二千精兵往前走,迎面走来三个哭哭啼啼的送葬队伍,前面的金兵让这三个队伍让路,被金兀术叫住了。
他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命令自己的兵马给三家送葬的队伍让了路,三队送葬的队伍抬的三口棺材从金兀术的面前经过。
不知为什么,当第三口棺材经过时,金兀术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微微地颤了一下。
金兀术久历战事,不要是亲眼看的死人,就是亲手杀的人也有几百人,死人对于他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此时,他的感觉非常得怪异,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静静的呆在那儿,半天不说话。
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小声地问:“四郎主,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他这才如梦方醒,马上点头道:“嗯,我们走,我们走。”
金兀术是早上带兵出来的,四处查找林冲的踪迹,转眼间就红日当头到了中午了,金兀术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这不会是热的,也是愁的,现在离和林冲约好的三天时间也只有半天的时间了,如果在今夜亥时末还没有找到林冲,这个赌他就输了,他就得按和林冲事先约好的放掉那几百个男孩子。
放几百个孩子对于金兀术而言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赌输了,就没办法逼着林冲做“张邦昌第二”了,这也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最关键的问题所在是面子。
金兀术自从他认识林冲以来,两人惺惺相惜,金兀术跟宋国人也算是打过几年交道了,也认识不少宋国的文臣武将,能让他在意并欣赏的人只有林冲一个。
以前他跟林冲的几次相斗,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这让一向争强好胜的金兀术觉得很没面子。
这次他之所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