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拍了拍胸脯,意气风发说:“我听说师伯要在扬州打金兵,打金兵的事怎么少得了我这个正六品的骁骑尉呢。”
林冲点了点头,“你回来也好,我正缺帮手呢,不过呀,你就呆在家里,不准出去,听到没有。”
岳云点了点头。
突然,花荣想起件事,脸色微微有些变,小声地说:“义父,我在睦州燕青那里看到一份朝廷发的廷寄,有个不好的消息。”
林冲见花荣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儿,问道:“什么事呀?”
花荣沉沉地说:“官家前些日子贬童相为左卫上将军,不久又降为昭化军节度副使,前几天充军发配到英州充军,可是还没到地方,朝廷又下诏历数他十大罪状,命监察御史张澄到途中就把童相给杀了。”
林冲听了花荣这话,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长叹了一声,“童相一声戎马生涯,屡立战功,不知打了多少大胜仗,没想到最后竟落得如此的下场,真是让人心寒呀。”
众人都沉默不语。
岳云突然说道:“师伯,朝廷既然这样无情无义,咱们为什么要给他们干呀,你来当皇帝,我们大家一起保着你干一番大事业。”
岳飞瞪了儿子一眼,“黄口小儿,胡说什么,这是要杀头的,你不知道呀?”
岳云有些不服气地回嘴道:“爹爹,我说得不对吗,你瞧瞧,咱们父子为大宋江山杀了多少金兵,立了多少战功,可是到头来呢,
你现在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儿,我要不是师伯提携也是个小官儿,再看看这位童爷爷,也是立下不世之功,到头来还是让人给杀了,这给他们赵家干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自己干。”
岳飞让儿子说得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众人也对童贯落得如此下场而忿忿不平。
这些人并不知道,刚才他们拉了两大车的东西进了院子,被院外监视着这里的王仁和米泉都给看到了。
米泉就要带着人冲进来,让王仁给拦住了,“米老弟,不要着急,这两车东西能有多少东西,他们远途而来,我敢肯定一定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咱们不能打草惊了蛇,到时候一锅全给他们端了,这样粘罕才能瞧出我们的本事来。”
米泉点了点头,“还是王兄你有见识,我听你的就是了。”
王仁又说:“米老弟,你带着他几个在这儿顶着,我去报告粘罕去。”说着,转身匆匆而去。
米泉对身边的几个扮成宋人的金兵说:“你们几个都盯紧了,凡是刚才进去的人你们全给记住了,但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来,你们都三个人一起跟着,看他们去哪里,明白吗?”
“明白。”几个人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花荣等人果然从里面出来,出了门之后非常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向城门外走去。
米泉一使眼色,三十几个扮成宋人的金兵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尾随着花荣他们。
到了晚上,虽说已经末春,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那些负责监视的金兵都冻得有些难受,就三五个人凑在一起喝酒取暖。
喝着喝着,喝得兴起,有人提出去买几斤熟羊肉吃,马上有几个人附和,就一起凑了些钱,让一个人去买熟羊肉吃。
这个人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头顶“嗖嗖嗖”好像飞过几只大鸟,他惊得抬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他吓了一身的冷汗,以为是遇上鬼了。
这几个人从这个金兵头顶飞过的不是大鸟,更不是鬼,是藤原由良带着两个手下。
白天的时候,藤原由良的一个手下出门买东西,就发现有三五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因为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女忍者,对这种跟踪人的事非常的熟悉,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回来之后,她就跟藤原由良说了此事。
藤原由良联想到白天飞箭提醒的事,马上把这件事跟林冲说了。
林冲就让她带几个人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到天刚刚黑下来,藤原由良就和两个最得力的随从换了身夜行衣,从院子里飞纵而出,四下观察。
她们这些女忍者的轻功都是极高的,飞来飞去像大鸟一般来去无声。
三个人一直跟着这个买羊肉的金兵,走出去好远,藤原由良向两个手下做了个手势,三人同时落在那个金兵的面前。
藤原由良抽出腰中的软剑抬手一剑向那个金兵刺了过去,那个金兵一惊,抽刀相迎,和三个女孩子打了起来。
藤原由良并无意杀他,只想探探他的来路,所以刺出去的剑多是刺破金兵身上的几处不要紧的地方。
即便是这样,还是把那个金兵疼得哇哇乱叫,用金国话高声喊远处的同伴,远处的金兵听到他的喊声,拿着刀跑了过来。
藤原由良听出这个金兵说的是金国话,知道他们应该是金国人,所以,也不与他们恋战,向两个手下打了个唿哨,三人同时身子一纵,腾空而去,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里,不见了影踪。
藤原